“我证道成帝之后，追溯历史，知晓了真相，但当我去上苍禁区寻你之时，你已经离开了。”
女帝叹息一声，令秦牧莫名有些心疼。
“后来，我想追寻你的足迹，但却实力不够，无法逃脱这个世界的桎梏，于是，我努力修炼，历经数万载，蜕变四世，实力虽然变强，但能做到的，也只不过是将我的道果送过去而已。”
女帝喃喃道。
剩下的事情，即便女帝不说，秦牧也都已经知晓了。
当初在地球碰到叶灵韵时，与他曾在蔗天界轮回万世时，碰到女帝时，近乎一模一样。
也怪不得以秦牧的心性，在第一次见叶灵韵时，便有一种冥冥中注定的感觉。
原来，早在万世前的轮回中，他们的因果，便已经纠缠到了一起，秦牧能够斩却那些纷杂的记忆，但却斩却不掉那冥冥中的因果。
昔日，地球上那个粉雕玉琢的小姑娘，正是女帝的道果所化，她与秦牧之间的羁绊，遥隔千万重时空，早在无尽岁月之前，便已悄然深种，难以割舍！
“这么久的岁月，苦了你了。”
面对这样一位痴心追寻他数万载岁月的女子，任何的安慰话语，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只要找到了你，囡囡便不苦。”
女帝将俏脸贴在秦牧的掌心，轻轻的摩挲着，
“况且，我融合了她的记忆，数万载的等待，哪怕只换来这十多年的静谧岁月，在囡囡看来亦是值得的。”
女帝眼中闪过一抹夹杂着满足与羞赫的目光，在与叶灵韵融合归一之后，她自然融合了叶灵韵的那部分记忆。
那记忆，是叶灵韵的，也是女帝的，两者不分彼此。
“你们现在，虽然短暂融合，但应该已经是两个人了吧。”
秦牧望着女帝，双目中闪过一道若有所思的神色，似乎看穿了什么。
女帝将自身道果打入星空时代，化作叶灵韵，但严格来说，这道果，只带着女帝的烙印，但却不曾带有女帝的记忆。
在之后的岁月中，叶灵韵更是拥有了自己的记忆，所以，叶灵韵的存在，更像是女帝分裂出去的一世身，两者虽然能够完美无缺的融合在一起，共享所有的记忆，但严格来说，两者已经算是两个人了。
“没错。”
女帝轻轻的点了点头，对于秦牧能够看出来这一点，并没有感到意外，
“我们现在虽然已经融合，共享了所有的记忆，但之后仍然会分开，‘她’已经有了属于自己的人生轨迹，不再完全属于我了。”
“这个消息，实在是太突然了，令我有些措手不及啊。”
秦牧无奈的笑了笑，到了他这等层次，已经很少有什么事情，能够超出他的掌控了，但叶灵韵，这个自己培养了十多年的闺女，竟然是女帝的道果所化，这确实有些出乎秦牧的预料。
其实，若是女帝道果仍在蔗天界中，也许秦牧早就意识到了，但女帝将自身的道果，传递到了与蔗天界相隔亿万重空间的星空时代，两者之间的联系，被这遥远的时空距离，近乎完全磨灭，再加上秦牧当时并未思索到这一层，所以便直接疏忽了过去。
本来，秦牧是打算等到叶灵韵再成长一些，实力更强之后，便向她摊牌，带她离开星空时代，前往诸多玄幻世界中历练。
但现在，这一件事情的发生，却令这个过程直接提前了。
不过这对叶灵韵来说，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在融合了女帝的记忆之后，她的修行之途，近乎是一路坦途。
一味的模仿别人的道与法，也许终生无望攀登至高之境。
但叶灵韵和女帝两人，本就是一体，又谈何模仿？
“你先专心将这两部分记忆完全融合吧，我为你护法。”
秦牧摸了摸女帝的秀发，很自然的说道。
叶灵韵所接触的，都是星空时代的道则与感悟，虽说万千大道，到最后都会容纳归一，但即便是女帝，想要容纳汇合这两个世界不同的道则感悟，也需要一点时间。
而且，通过叶灵韵所掌握的星空时代的道与法，女帝可以管中窥豹，从而感悟整个星空时代的道法，与她本身所掌握的道法相印证，这对她的修行，也有着莫大的好处。
“恩。”
女帝并未说什么，只是略显不舍的松开秦牧的手掌，双眸微闭，静静的盘坐在那，梳理领悟起两部分记忆融合后的道与法来。
感受着秦牧静静站在那里，为自己护法，女帝的唇边勾起一抹难以察觉的满足笑容。
这数万年的修炼，她从未感受到有任何一刻，像现在这样温馨与安宁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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