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现在能拯救他们的人，却不想要拯救他们，那就是十分残忍了。”
恶神凝夜一挥手，楚羽看见了世界各地乱成一锅粥的样子。
“你可以拖，拖到三天之后，感染者死了，或者半个月一个月之后，所有人都死掉了更好。这样你就不用选择了，方正他们都死了，又有什么可选的。”
楚羽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凝夜继续说道，“我虽然能等下去，但是对他们来说，等待太残忍了。”
“这样吧，既然你没有办法做决定，我们就换一种方式。”
“你相信人性，而我否定人性。那让世界上的人，来决定他们的未来如何？”
“什么意思？”
凝夜说道：“就是字面上意思，你让这个世界的人自己，投票决定自己的去留。选择让这个世界恢复，还是让这个世界毁灭。”
楚羽冷冷的说道：“那就不用选了，不论是谁都会选择第一个。”
这么简单的选项，楚羽不相信会有人选择第二个选项，第二个选项和自杀有什么区别？
凝夜摆了摆手，“你听我把话说完，选择从一轮，变为两轮的。”
“第一轮，人类自己决定恢复与否，第二轮，在进行一次投票，只要有十分之一以上的人，愿意拿出来自己十年的寿命献给我，那你的力量，我就还给你。”
“这是我给你的优厚条件，你考虑一下。”
楚羽愣了，没想到凝夜会这么说。
这相当于一个很大的让步了。
一轮选择变为两轮，对他而言是件好事，对于人类而言，也是件好事。
至少两轮的选择，不再是死局。
现在楚羽唯一纠结的地方，就是在于力量的消失，这一点是楚羽接受不了的。
但是两轮选择，第二轮，是可以将力量归还楚羽的，只要有十分之一的人，同意献出来十年的生命。
唯一的问题一旦答应了，主动权就不在他楚羽手中了。
这相当于把自己的命运交到了别人的手中。
楚羽相信，恶神凝夜的这个提议，人类集体是赞同的，唯一的问题是，会不会有人在后面献出来二十年的寿命。
“这件事我不着急，你可以慢慢考虑。我给你时间，也给你能力去和这个世界的人类沟通。”
凝夜一挥手，楚羽发现脑海中多了很多东西，他竟敢能和所有人的意识交流。
“是外卖员！”
“救世主来了！”
“是他，就是他，外卖员来拯救我们了！”
“太好了，我们有救了！”
人们纷纷欢呼道。
楚羽想了想，对所有人说道，“恶神凝夜的话你们也听到了，你们是怎么想的。”
“他就是一个疯子，别听他的。”
“不听他的那又能怎么办，我们都会死的。”
“是啊，话说得轻巧，生死在别人手中，由不得我们不满啊。”
“那也只能答应他的条件了。”
意识之海中，楚羽能听见人们议论纷纷。
楚羽这时候打断了人们的谈话，平静道：“我在这里也把话说直白了，我严格意义上说，并不是一个舍身为人的人。”
“在我能力范围之内的事情，我会做，但是超过我能力范围之外的事情，请恕我无能为力。”
“我不是要抛弃大家的意思，换位思考一下，要是你在我这里，让你舍弃了一切去救另一个人，你会愿意吗？换做是谁，都不会愿意的。”
“我属于另外一个世界，大可以一走了之，但我还在这里，就是说明我不想放弃大家。”
意识之海响起来一阵欢呼声。
“外卖员威武！”
“我就说么，外卖员不会抛弃我们的。”
楚羽示意他们安静，继续说道：“现在的选择，不论是对于你们还是对我都是两难，需要完成两轮选择，我需要有的人能奉献出二十年的时间才可以。”
“人数不用多了，只需要人数到达总人数的十分之一就行了。”
意识之海中，有反驳的声音，但更多的是赞同的声音。
“我们理解你，外卖员，你能拯救世界，已经是很感谢了，我的命，也是你的反转药剂就活了的，我愿意付出二十年的寿命。”
“我也愿意。”
“我愿意。”
楚羽的面前突然出现了一个红柱，上面显示愿意贡献出来生命的人，他们占所有人的百分比。
红柱一直到了60%才停了下来。
楚羽楞了一下，没想到这么多人。
“怎么样，决定了吗？”
凝夜微笑道：“你要是决定了，那我们就开始了。”
“不过还是送你一句话，人性在利益面前，一文不值，你要三思。”
意识之海中，还不断的响起来了世界各地人们的声音。
“外卖员，请相信人性。”
“该死的恶神，还在挑拨离间！”
“他就是想让我们死，外卖员才不会上当。”
凝夜没有管这些人，继续问道：“是否相信人性，在于你的选择，没做出来选择之前，你还有机会，但是做了决定之后，你就要为自己的决定负责了。”
楚羽思考片刻，“你不会增加额外的条件。”
这是楚羽担心的，他怕恶神凝夜出尔反尔，到时候说话不算数。
现在主动权在凝夜手中，楚羽不得不防。
对于凝夜，楚羽是一百个小心，每一步都是小心翼翼的。
恶神凝夜微笑着说道：“我的交易一向是有得到必须有付出，说出来的条件，也不会作假，这点你放心。”
楚羽点了点头，他现在已经到了这位置，也没得可选了。
“我选择让所有人投票。”
楚羽决定了，这也是没办法的决定。
“好，你决定了，我也无话可说，最终，你还是选择了相信人性。是你赢还是我赢了，一会便知。”
恶神凝夜拍了拍手，所有人的面前都出现了两张浮在半空中的纸。
第一个选择很简单，是否要世界恢复原样，把恶神三无驱逐出去。
左面的纸条上面写着是，右边的纸条上面写着否。
这次除了十几个人选择否之外，其他人都选择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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