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姮望着有点惨不忍睹的阮艳如，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她眼珠子一转先开口道：“阮艳如，你和你哥是不是都是属白眼狼的？当年我奶奶回到村里，自己住乡下吃糠咽菜，却把钱给了娘家侄子在镇上开铺子。结果呢！你哥一家人住在镇上是吃香的喝辣的，二十年不回村里看一眼我奶奶，铺子生意赔了，没地方去了，又回到村子里还想吸我奶奶的血！可是，她老人家都是花甲之年的老太太了，自己还得靠我这个孙女和孙女婿养，哪里还有钱接济你哥一家子？哪还有钱还能再养你们母子铺张浪费？”
龙苍昊在阮姮掐他腰上软肉一下后，他便是沉声开口道：“阮艳如，是你自己放着好日子不过，有儿有女，媳妇进门才半年，你就不知廉耻的与亲家翁有了首尾，如今落得被休弃赶回娘家，不好好教诲你那个野种儿子好好做人，还纵容他在村里干出轻薄姑娘之事，他这样的花花大少，谁敢让他留在村子里？赶你们出来，也是你们自作自受，如今怨天尤人，还想来伤害我家阿姮？呵！我活了二十六年，从未见过如你们母女这般无耻之尤的恶人！”
阮姮真是太惊喜，太意外了，她家昊哥的嘴也够犀利的啊？
阮艳如一句话恶人先告状的话都没说出口，阮姮和龙苍昊这两口子就把她家所有丑事都揭露出来完了。
“这人我认识，她儿子前段日子被打断了腿，好像就是因为嫖……咳！不给钱，被人家相好揍了一顿。”围观人群中，有人小声的说，可声音也是恰到好处的让大家都听见了。
“这个我也知道，后来似乎把一个丫环卖了，那个丫环还有着身孕，听说怀的就是她儿子的种，被人拉拽拖时……小产了。”有个男人也是目击者，提起可怜的丫环，他们就是一阵唏嘘：“如今，这丫环似乎落到一个牙婆手里，好像是养着做暗娼赚钱呢！”
阮姮还记得那个胆怯的小丫鬟，一直跟在阮艳如伺候阮艳如，还被文帆糟蹋，如今更是……这母子二人，当真该天打雷劈，都不够赎他们的罪的！
“如今他们身边那个仆人也走了，她这是走投无路了，想赖上这小两口吧？”大多数人都听明白了，这小娘子应该和这疯女人是表姑侄关系，可两家明显因为他们兄妹的贪婪而闹崩了。
阮姮懒得多看阮艳如丑恶的嘴脸一眼，转身看向之前说话的年轻男子，客气问道：“敢问这位大哥，可知那个小丫鬟如今在那个牙婆手里？我们又该去何处寻她？”
这男子有点眼神闪烁心虚，只瓮声瓮气说了句：“那个，好像在将牙婆手里，究竟在何处……我就不清楚了。”
阮姮见这人说完话就离开，她转头与龙苍昊对视一眼，便跟上了这个人。
热闹没得看了，人群也就都散了。
小贩过去收拾他的挑子，还有一箩筐白菜好好的，就是坏了一个箩筐，他拿起挑子和小马扎，拎着一箩筐白菜，挪个位置继续卖白菜。
至于旁边半死不活的阮艳如，一个同情她的人都没有。
之前小两口的话他们都听清楚了，要是还有敢上去同情这个女人，不是找被讹吗？
“与自家亲家有一腿，还弄出一个儿子，啧啧啧！这种女人，真是给咱们女人脸上抹灰！”买菜的大娘说着说着，还冲半死不活的阮艳如啐了一口唾沫。
“唉！可怜她那个儿子了，以后和自家媳妇儿咋过？”卖鸡蛋的老婆婆摇头叹气。
“怎么过？我看是难过下去，不然一辈子心里一个疙瘩，多难受啊？”卖菜大娘越想越觉得这个不要脸的女人是真造孽。
阮姮这边已经追上这个男人了，在一个巷子里把人给堵住了。
“你、你们追我做什么？”年轻男子看起来也就二十上下，成没成亲不清楚，可他一定偷偷去嫖过。
龙苍昊丢了一块碎银子给对方，没有问话，只看着对方。
男子接了这块碎银子，便说了一个地址，之后就匆匆走了。
“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阮姮也是越来越觉得她需要多攒钱了，可是她家这老爷们儿是不是太败家了？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龙苍昊这话说的心虚，怕阮姮发现他藏私房钱的人。
阮姮的心思在别的事上，还真是暂时没去想龙苍昊身上怎么会有钱。
二人出了巷子，按照之前男子指的路，也没有多难找，就找到了一个胡同里，门上挂着红灯笼的宅子。
“你来敲门。”阮姮贴在墙上，让龙苍昊敲门，这里是暗娼，她一个女人敲门，肯定没人搭理。
“小阿姮，你真是本事大，让你夫君敲暗娼的门。”龙苍昊抬手敲着门，眼睛却在斗笠下盯着这个嘿嘿笑着的傻女人。
阮姮笑着笑着，也觉得自己挺没心没肺的，居然带着自家夫君来逛窑子。
“谁？”一个女人的声音，从门后传来。
龙苍昊狠瞪阮姮一眼，才不情不愿道：“我。”
阮姮双手捂着嘴憋笑，这一问一答也是很有意思了。
将牙婆听到是一个男子的声音，便语气客气道：“这位大官人，咱们这儿有客了，要不您溜达一圈，三刻钟后再来？”
阮姮拿炭笔在随身本子上写了几行字，指着阮龙苍昊念。
龙苍昊被她气的咬牙切齿，最后，还是无奈的念道：“我不介意双龙戏凤。”
将牙婆一听这还是个会玩儿的急先锋，便又笑着说：“大官人，咱们这儿不止有玩客，还有……有围观的人，您、您也不介意吗？”
龙苍昊从来没来过这乱七八糟的地方，也是长见识了，这群人真是无耻至极！
阮姮又写两行字，拿给龙苍昊看，挤眉弄眼让他赶紧念。
龙苍昊都快被气死了，可阮姮又装可怜无声撒娇，他气恼的咬牙道：“有人围观更好，那不是很刺激吗？”
将牙婆也听出来对方的咬牙切齿了，看来是块没有耐心了，她也不敢再不开门了。
龙苍昊一见大门打开，他便举步跨过门槛，一刀手劈晕了将牙婆。
阮姮忙跑进去，关上大门。
“将牙婆，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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