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清晨,空荡荡的大街上只有一些天主教徒,几个汽车清洁工,还有几只猫。伯克利先生匆匆穿过大街,阳光不留情面、得意扬扬地刺进他的眼睛。太阳照着他,令他不禁皱起了眉头。如果昨天的雨一直下到现在,此刻的天气会更符合他的心情。伯克利先生很担心,昨晚他忘记了必要的预防措施,可是多琳却坚持要做完。第一次没有薄薄的橡胶套把他们分开,伯克利先生发现这种感觉很奇妙,内心骚动不安。在身体上,他与多琳的距离只是比以往近了一毫米,但在情感上,他已经越过了防线,事后竟然荒谬地想哭。多琳非常投入情妇这一角色,为了让他兴奋起来,多琳说自己从来没有感觉这么好。但这一次,他并没有在意自己是否得到了满足,而是沉浸在感激和责任感之中。感激是因为多琳丝毫没有犹豫就慷慨地把自己的身体给了他;有责任感是因为他不再是多琳身体的过客,只是尽可能多地在她身体上攫取所需,而是多琳身体的宾客,并在她身体里留下了他们亲密的见证。然而,这也正是今天早上伯克利先生担忧的事情。夜晚的柔情已经消失殆尽,留下的是一种苦涩的沉淀,让人担忧。不知多琳是否会怀上他的私生子。
伯克利先生从侧面的通道溜进了帕雷迪姆。谢天谢地,他可以躲藏到黑暗里。多琳会不会怀孕?此刻,妊娠的进程是不是正在不可挽回地进行着?这两个问题一直萦绕在他的心头,而且越来越强烈,将烦恼像气球一样塞进他的心里。他感到胸口闷得难受,于是斜靠在过道的墙上,以平息紧张不安的心情。模模糊糊地,他听到多莉和格特鲁德在礼堂里窃窃私语,声音穿透了遮挡他的窗帘。
“快来看这里——恶心吧?”
“什么呀?”
“怎么会有人把整块巧克力雪糕都扔在地板上啊,淌得到处都是。不想吃,干嘛买呀?真是想不明白!”
“妈的!太可恶了!”
“我猜,是其中的一个小混混。”
两人忽然安静下来,伯克利先生只能偶尔听到两个高龄美女的咕哝声和喘气声,直到格特鲁德说:
“多莉儿,你的家人都好吗?”
“唉,我就不跟你绕弯子了,其实,最近我家斯坦的膀胱病又重了。”
“真是闹心!”
“他的膀胱透支了。我告诉过他,工作日只能喝三四品脱,可是,天知道他星期六晚上喝了多少!现在,他知道厉害了。你的家人最近怎么样,格特?”
“嗯,阿尔夫好多了。医院给他换了一种治疗方案,效果不错。他总说现在觉得自己像个年轻人。”格特喋喋不休地说道,“我告诉他别再犯傻,不然身体又得透支,那样我又得照顾他,我想照顾他吗?……当然不想。现在阿尔夫倒是没啥事儿了,可埃尔斯快把我们俩逼疯了。”
“哦?”多莉满心好奇,同情地问道。
“你信吗?她竟跑去信教了。”
“不信!”
“唉,我没想到这种事儿会摊在我家孩子身上,还是我最小的孩子,最疼爱的孩子。”
“是的,我也没想到。咱们只听人说过,不是吗?”
“是呀,多莉儿。我闺女竟然叫我罪人,我这辈子心里也没有像现在这样难受过。”
“我懂!”
“她要是年龄再小一点儿,我肯定会抽她。可是,她现在已经二十五了,而且已经嫁人了,我能怎么办呢?”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唉!她下班后和朋友梅布尔一起去了哈林盖区,见了比利·格雷厄姆——你知道的,那里常有乱哄哄的聚会。”
“嗯。”
“唉,她去那儿就是为了玩儿,可这个梅布尔,她是个严肃的人儿,还没结婚。她那样的人儿信教,一点儿也不出奇。我想,就是她带坏了埃尔斯。”
“我见过这种人。在旧社会,她肯定会加入救世军。”
“是的,就像过去的救世军,只不过,现在时髦了。听埃尔斯说,他们在哈林盖区有一个唱诗班,还有一架很大的管风琴,还有花——很多白百合。”格特鲁德说话的时候,声音里竟然不知不觉流露出一丝羡慕,“唉,就像我说的,埃尔斯去那里只不过是想玩一个晚上。她在那里坐了半小时,听听歌什么的。就在她开始觉得无聊的时候,那个比利·格雷厄姆走上了台。他望着所有人,一分钟一句话也没说,可埃尔斯说,她当时觉得脊梁骨都颤抖了起来,就像有什么在召唤她似的。”
“召唤?”
“召唤她去证明对耶稣基督的信仰什么的。不管怎样,比利讲了足足一个小时。讲到最后,他让所有人走上前,看他们是否被救赎了。当时,有那么一小会儿,在场的人没有一个起身,直到第三排的一个男人走上前。阿尔夫说这人被洗脑了,但埃尔斯却说这是真的,因为她也走上前了,可是并没被洗脑。”
“埃尔斯也走上前去了?”
“嗯,你信吗?还当着所有人的面。想想我就觉得身上忽冷忽热的。埃尔斯说,她没办法管住自己,她觉得自己已经得到了救赎。”
“这听起来一点都不像救世军啊。”
“我敢说这是色情的救世军。你见过那个比利·格雷厄姆吗?岂止是帅呀!我一看他的照片就知道是什么‘救赎’埃尔斯了。她现在的丈夫西德尼是个不错的小伙子,就是长相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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