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气？！”
申马的嘴张得像箱子口那么大，一下子就愣住了，接着他咽了两三口唾沫，好像是嗓子里发干似的
岩浆底下，一道虚无裂缝中，弥漫出丝丝缕缕帝气，宏远浩大，至高无上，让人忍不住要膜拜。
“不好，快退！”段德大声疾呼，快速的朝后方退去。
白茫茫的帝气漫延开来，无数岩浆立刻变得灰暗，浓郁的死气冲天而起，让整片星空都显得萧索、枯寂。
不多时，整个岩浆海就化为一片死地，还未靠近，躯体就会有化道的趋势，当中似乎蕴藏了极致的死亡之力，可怖而惊人。
“嘶！这是怎么回事？”申马倒抽了一口冷气，只觉得脊梁上全是冷汗，凉飕飕的。
“若是道爷猜测的没错的话，这是帝者死后留下的尸气。”段德运转天目，望向岩浆海中的虚无裂缝。
虚无裂缝中，似有一座大坟，悬在永恒未知处，那里帝气澎湃如潮，有威压九天十地之势。
可是一转眼，一切似乎都消失了，只有一片死寂，黑暗无边际。
“那里面有没有可能埋葬一尊帝？”雄霸天颤抖道。
“大帝古皇正常老死的话是不会留下血肉的，帝兵、奇珍异宝倒是有些可能。若不是之前我们动用帝兵战斗，破开了一个节点，想要发现这座隐蔽的大坟几无可能。”段德沿着岩浆海不断踱步，嘴里念叨着莫名的咒语。
“铮！”
申马睁开了五色神眼，望向虚无裂缝，以往百试百灵的神眼，此刻却望不穿裂缝内的事物。只能看到大道痕迹勾画出的帝坟形状，难以窥见真形。
“帝与皇，真是神鬼莫测。即便逝去了，他的葬地依旧让人敬畏，无法亵渎。”他不由得感叹道。
“难！难！难！绝地啊！”段德摇头晃脑，唉声叹气道。
“胖子，看出什么了吗？”申马好奇问道。
“你自己看看吧。”
段德双手轻划，一道又一道源天神光飞舞，交织出一个个奇异的源道符文，而后烙印进虚空中。
霎时间，虚空裂缝射出成千上万缕恐怖的帝气，贯穿了天上地下，溃灭了十方云朵，连远空的星辰都不能幸免。
“无量寿马，这是近乎完整的帝阵！”申马顿时如坠冰窟，浑身战栗。
要知道，这世间只有大帝古皇才能布置出完整的帝阵，帝阵的杀伤力极端恐怖，可杀准帝，甚至是另类成道者。
段德只是勾动一缕印痕，就出现了大溃灭的杀伤力，可想而知，完整的帝阵有多么可怕！
“现世，帝者不可见，帝阵也大多残缺，除了老马的诛仙阵图，本皇还是第一次看到如此完整的帝纹。里面定隐藏有绝世大秘！”
黑皇的眼睛都快瞪出来了，直直的盯着裂缝中的帝纹，如同看到完美的艺术品一般。
“能破开吗？”一旁的鼠有量询问道。
“别说大圣了，就是准帝来了都可能要遭劫。能够自行运转的完整帝阵，堪比觉醒的帝兵，神挡杀神，佛挡杀佛。”段德叹气道。
“咦，这些帝纹我怎么感觉有种熟悉感！似乎在哪见过！”申马惊疑道。
“什么？！你见过？快想想！”段德猛地凑了过来。
“时间太久了，我想想。帝尊的，不对。太皇的，也不对。狠人、妖皇、青帝、太阳人皇，都不是！”申马陷入了重重回忆中。
众人皆屏住了呼吸，希望能找到一个突破口，安全进入帝纹之中。
“我想起来了，那是伏羲大帝的帝纹。我曾在中州一个小村落得到半部伏羲帝经，那是一座神像，上面镌刻的帝纹与这座帝坟同出一脉。”申马惊喜道。
“快运转伏羲经，看看能不能与帝坟发生共鸣？”段德攥紧了手，急促道。
“呃，感觉不太可能吧。伏羲大帝可是人族，我就算修有伏羲经，也不大可能被认同。”申马犹豫道。
“现在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在场只有你研究过伏羲经，万一真能行呢。”黑皇催促道。
“老黑，会不会说话啊？本座还没死呢！”申马满额头都是黑线，感觉这黑皇嘴太臭了。
“申老弟，别墨迹了。不久之后，这里就会成为是非之地，到时候再想进去可就难如登天了。”段德道。
“好吧，不过伏羲经我研究的并不深，能不能成就看天意了。”
“乾为天、坤为地、水雷屯、山水蒙、水天需、天水讼、地水师、水地比、风天小畜、天泽履、地天泰、天地否…”
玄奥繁复的伏羲经义在虚空中荡漾开来，大道秩序交织辉映，化为点点神芒落入虚无裂缝之中。
“哧！”
帝纹动了，闪烁起璀璨的神曦，惯穿天地，浩大磅礴的帝威弥漫开来，与申马运转的伏羲经相勾连。
“有用！真的有用！”黑皇亢奋无比，一颗心像是灌了满满的蜜。
但是，下一刻，异象消失了，仿佛之前的一切都是梦幻泡影。
“失败了吗？”申马凝望着岩浆海，低声呢喃道。
“怎么会失败呢？不对，还缺点什么！血脉，肯定是血脉！伏羲大帝应该是为将机缘留给后人。不都说大帝的胸襟很宽广的吗？”段德骂骂咧咧道。
“血脉？！伏羲后人的头发可以吗？”申马取出了一个精致的玉盒，里面有一小撮头发。这是洛宓妃当初离别时送给申马的，要他时时铭记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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