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撞着一处元石星辰了？！”
哪怕是见多识广的四方门坐馆，张乔也被陈季川这样的花钱速度给惊着。
他看向陈季川，低声问道：“徐兄是正好有事，还是听到什么消息？”
“嗯？”
陈季川闻言抬头看向张乔，诧异反问道：“什么消息？”
“……”
张乔看不出陈季川神情是真是假，他眼神往天上挑了挑，压低声音道：“二百前，魔音山第四祖师没能渡过第五重散仙劫，灰飞烟灭。去年，第七祖师也命丧第五重散仙劫下。算算时日，再过二百年，第十祖师也要渡第五重散仙劫，徐兄这个时候——”
张乔神神秘秘的。
陈季川终于听出他什么意思，心中一阵好笑。
魔音山贸易繁荣，不起争端，靠的是几位魔音祖师的镇压。
但随着岁月流逝。
十祖中的五位相继老死，余下的五位晋升神变，又相继兵解为散仙。
散仙千年一劫。
越往后越恐怖。
饶是魔音五祖同气连枝，也很难全都渡过。
二百年前第四祖师渡劫失败。
去年第七祖师渡劫失败。
五去其二。
魔音山对九龙河系各大势力的威慑力顿时锐减。
再过二百年，就是第十祖师的渡劫之期，若还是失败，仅剩下两位祖师坐镇的魔音山，颇有些摇摇欲坠的架势。
不少人都在担忧魔音山近日或是不久后将有大祸。
偏巧陈季川又在这时候大采购，要离去的架势，张乔顺势联想，随口问问陈季川是不是有什么内幕消息。
他是四方门坐馆，除了买卖生意外，各种大道小道消息也需要收集，汇总到总部。
“张兄高估徐某了。”
“我只是因为在魔音山待久了，感觉修为进展慢了下来，静极思动，准备出去走走而已。”
“魔音山有两位五劫散仙、一位四劫散仙坐镇，稳如磐石，至少四百年内不会出现任何问题。”
“徐某即使跑路，未免也太着急了。”
陈季川有些哭笑不得。
魔音山余下的三位祖师，其中第十祖师二百年后面临第五重散仙劫，第一祖师四百年后面临第六重散仙劫。
如果全都渡不过，魔音山仅剩一位第三祖师，的确会有大祸。
但至少两百年、四百年内不会有问题。
“徐兄太保守了。”
张乔听了，大摇其头。
他对魔音山的局势并不乐观：“魔音山中四祖、七祖擅长阵法，最是难缠。接连陨落在散仙劫下，魔音山稳不了多久了。”
他看着陈季川，叹道：“徐兄这时候离去也好。”
多说了两句。
张乔旋即不再谈这个话题，转而笑道：“徐兄喝茶，张某这就让人准备丹药，片刻就好。”
“喝茶。”
陈季川也笑应着。
……
陈季川这次要的四十倍的量虽然不小。
但四方门中的库存充足，要凑齐不难。
二人喝茶的功夫，就已经有人将货物送上来。
陈季川一一清点，确认无误。
“还有药材。”
接着又从四方门采购了足够炼制五百炉‘锦灵丹’以及其他几种混淆视听的丹药的灵药。
这个量看起来多，但炼制一炉‘锦灵丹’的灵药，总价值不过十六万八千块灵晶。
哪怕是五百炉，总价也才八十四万元石。
算上迷惑人的药材后，总共百万出头。
比起之前的二百万，震撼力要小许多。
“还有‘锦灵丹’。”
陈季川这一趟不仅是采购。
还有丹药出手。
他将这一甲子以来，他跟甘辰炼制出的‘锦灵丹’全都拿出来。
一共九十瓶，一千零八十粒。
按照一千六百块元石一粒的价格，进账一百七十二万八千块元石。
虽然抵不过陈季川三百万的采购额，但也算是回了一口老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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