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手还是那么冷？”
把两件外套分开给她披好，顾深不容抗拒地捏了捏于玖玖的手心，困在自己大掌里包裹着。
他记得换衣服的时候她的手也很凉，不知道是不是体质原因。
“晚上会有点凉嘛。”
于玖玖没多在意外套这些，却还是偷偷瞄了两眼一众同学，紧张地蜷缩指尖。
她只有私底下或者熟人在时才会黏人，人一多就有逃避的想法。
还是怕别人发现啊。
顾深叹气。
于玖玖不知道他在叹什么，星眸闪了闪，轻轻晃晃他的手，提到众人几分钟前谈的话题，“我听老范说以前在网吧待多的人不仅爱打架不学好，染发抽烟喝酒，还会开一些恶俗的玩笑，是嘛？”
“怎么问这个？”
顾深低沉地回问。
“你说是不是嘛！”于玖玖抬头揉揉他的下颚线，有点沉迷他的美色。
“嗯，差不多。”
顾深顺势蹭了蹭她的手心，嗓音低沉撩人。
“那你也会是吗？”
于玖玖歪头，对上他的视线，认真地问。
他看起来那么霁月风光的人，怎么看也不像是会说黄话的。
而且要说的话，他和谁说？
他为什么要学这些！
显然，于玖玖已经忘了顾深以前偶尔对她说过的黄话了。
见手实在挣脱不开，于玖玖低头，给他摆谱。
“这种东西都是无师自通的，”顾深揉揉她的下颚，逗她，“我没和别人说过，相信我，嗯？”
“不信不信。”
于玖玖摇头，身子却不由自主地歪缩在他怀里，几秒后反应过来，又慢吞吞坐正。
她真的很喜欢说叠词或者重复意思的词，奶音又软，听得十分舒服。
顾深低眸，见她不再纠结方才的问题，只仰头定定瞧着他，开口问，“怎么了？”
鼻息传来淡淡的药酒味，他不动声色地俯身压下，指腹落在小人儿才上过药不久的伤口处，眉心蹙起来。
于玖玖却直接张开小胳膊，要抱。
大家都在听故事，可以抱几秒。
然而对方不如她所愿。
“不抱。”
顾深脸色冷下来，眸色微淡，像看着个不听话的小孩。
于玖玖委屈地看他。
顾深不语，大掌拎起黑衬衫的领子，指腹距离那瞒着他的伤口仅一寸，幽幽地说，“再有下次，以后直接扒了你的衣服上药。”
净搞些没用的招数糊弄他。
于玖玖：“！”
“才不要，我刚开始自己也不知道呀，不是故意瞒你的……”他不抱她就主动抱。
小姑娘蹭蹭他的腰，软声道，“是温清晚给我上药的呐，她还哭了，像小花猫一样。”
这个比方让她软乎乎地说出来带着点萌感。
顾深绷不住淡笑，胳膊终于抬上来扶着她的。
“那你像什么。”他问。
“我没有哭，我不像。”
于玖玖认真回答。
顾深眉骨一挑，胸腔淡淡震动几下，似乎想逗她。
于玖玖觉得他好像有点不太正经，敛眉皱起小脸，眉心忽的被点了点。
顾深抵了一下她的额心，桃花眸倒映着窗外的夜景，像是烟花散尽前的璀璨。
“那以后让你多哭好不好，最好是在床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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