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涂,你真是太糊涂了。”公孙范听完张吉这个坑爹的提议后,立即板着脸说道:“本将军为何要将陈蒋、羽则二人从大牢里放出,还不是因为他们手下的一万多兵马,只有他们两人才能调动吗?就算我们用计杀了他们,也无法指挥他们的手下。”
“公孙将军,那我们该怎么办呢?”张吉听公孙范这么说,也不由乱了方寸:“若是不杀陈蒋、羽则二人,一旦冀州军攻城时,他们倒戈相向,城池就守不住了。”
站在旁边的孙伉,听到张吉这个猪队友所说的愚蠢计划之后,也不禁嗤之以鼻。他心里暗想,若是真的按照张吉的说法,诱杀了陈蒋、羽则二人,恐怕他们手下的兵马就会发生哗变,到时黄县立即就会落入了冀州军的手里。因此他连忙出言制止:“张吉,你怎么能给公孙将军出这样的主意呢?”
喝止了张吉之后,孙伉又对公孙范说:“公孙将军,如今我们不光不能杀陈蒋、羽则,相反,我们还要想办法安抚他们,使他们在冀州军攻城之时,能指挥自己的部下全力抗敌,确保城池不失。”
对于孙伉的建议,公孙范有些迟疑地说:“孙伉,若他们真有二心,在冀州军攻城之际,开城投降,我们该怎么办?”
别看孙伉和陈蒋、羽则等人有矛盾,但他对两人的人品还是非常看好的,听到公孙范这么说,连忙辩解说:“公孙将军多虑了,他们二人一向忠于主公,临阵倒戈之事,吾想可能还是做不出吧。”
“希望如此吧,”公孙范有些底气不足地说:“不过还是要派人监视他们,一旦发现他们有不轨之举,可立即除之。”
…………
按照韩湛的计划,运送火药和石油的队伍,在两天之内就能赶到黄县城外。谁知左等右等,等了足足四天,却依旧没有看到运输队的踪迹。派出的探马,在两天后回来禀报,说装满了猛火油的木桶过于沉重,以至于拖累了行军速度。以现有的速度来看,最快还需要三天才能赶到黄县城下。
韩湛命人打造的攻城器械,已经大致完成,假如要让兵马再等三天再攻城,韩湛担心会出现军心浮动的情况,便果断地下达了攻城的命令。
虽说冀州军是城里守军的五倍,但并不是所有人都会参与攻城,实际上守军所要防御的,不过是万人规模的攻城战。
韩湛根据事先所掌握的情报,知道陈蒋、羽则二人的兵马,是负责城南和城西的防御,而公孙范的嫡系部队,则主要部署在城东方向。搞清楚守军的兵力分布情况后,韩湛果断地命令把主攻的方向选在了城东。
对于他所做出的安排,郭嘉立即表示反对:“主公,公孙范的主力都部署在城东方向,若是我们选择攻打这里,一定会遭到拼死抵抗的。以嘉之见,我们不如选择城南或城西,陈蒋、羽则等人和公孙范面和心不和,就算是守城,也不过是敷衍了事。若是我们从他们的防区发起进攻,没准还能迅速地冲入城内。”
“奉孝,你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韩湛听完郭嘉的提议之后,摇着头说:“虽说陈蒋、羽则二人和公孙范之间有矛盾,但在大敌当前的情况下,他们势必同仇敌忾,若是我们强攻的话,他们肯定会拼死抵抗,到时就会给我军造成巨大的伤亡。
但若是我们将进攻的方向,选择在城东,情况就会有所不同。奉孝,你方才也说过,陈蒋、羽则二人和公孙范不和。若是看到我军没有把进攻方向选在他们那里,面对遭到攻击的城东,他们就会选择按兵不动,到时我们就可以将他们各个击破。”
郭嘉早就习惯了韩湛经常冒出来的一些奇思妙想,因此听到他这么说,也就没有再坚持自己的提议,反而问道:“主公,若是陈蒋、羽则二人不计前嫌,趁着我军攻打城东之际,派兵来增援公孙范,我们又该如何呢?”
郭嘉的这种说法,让韩湛沉默了许久,他经过一番考虑之后,对赵云说道:“大哥,命关羽、张飞二人率兵前往城南和城西,摆出一副攻城的架势,以牵制陈蒋羽则的兵马,使他们不敢轻易派人前去救援城东。”
城东的攻城战,韩湛交给了典韦指挥。典韦向来是身先士卒,他冲到城下之后,命令跟在后面的弓箭手,对城头的守军进行压制,然后让兵士架起了竹梯,他一手握铁戟,单手快速地向上攀去。
城头的守军看到典韦朝城上爬的时候,有心朝下面投石头,但城下的弓箭手太厉害。只要有人从城垛口冒头,就会遭到乱箭攻击,连着好几名试图向下投石的兵士,被弓箭射死后,城头上的其他兵士便被吓破了胆子,不敢再靠近那一区域。
典韦趁机跃上城墙,挥舞着双戟和冲上来的守军,展开了激烈的厮杀。别看到典韦武艺超群,但面对从不同方向刺过来的长矛,他还是有点应接不暇。若不是他反应灵敏,早就被几支长矛刺了个透心凉。
负责指挥这一段防御的是张吉,别看他在公孙范面前一直点头哈腰、阿谀奉承,不过也有几分真本事。看到典韦上了城墙,他一边组织长矛手上前围攻,一边命令弓箭手在远处放冷箭。虽说不断有冀州的兵士,从典韦占据的地段爬上城,但他们不是长矛刺倒,就是被冷箭射中。
功夫不大,在典韦的身边就躺满了以各种姿势死去的兵士,这些兵士里,既有被典韦杀死的幽州兵,也有被长矛捅死、乱箭射死的冀州兵。幽州兵试图逼近典韦的身边,都被他挥舞铁戟逼退;而典韦想扩大战果,却因此弓箭手和长矛手的阻拦,使他只能在自己登城的地方战斗。
张吉见冀州军将自己所在的地段,作为破城的突破口,连忙派人向公孙范求援,希望他能派援兵来支援自己,以便打退冀州军的进攻。
公孙范得知城东方向危急,也顾不得防范陈蒋、羽则二人了,立即命自己的心腹赶往城南和城西,让陈蒋羽则派兵到城东去支援张吉。
凭心而论,陈蒋、羽则两人还是很顾全大局的,虽说他们和公孙范有矛盾,但接到命令之后,还是立即抽调了一营人马,准备派往城东。谁知他们正在调兵遣将时,却听到城下鼓声震天,朝下面一看,却看到关羽张飞的兵马,正一步步地逼近城下,摆出了一副准备攻城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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