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依然闭了闭眼睛，整个人都有些发软，刚才看到的画面在她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冰冷的井水里，有个女人披头散发地浸没其中，她看到，那个女人苍白的面容，还有对上她眼睛时，那冷飕飕的诡异的笑容。
那张脸——
林依然不自觉地打了个哆嗦，那张脸分明就是她自己。
怎么会这样？井里怎么可能会有她？
林依然接过助理递的水，猛喝了几口，才压下内心的惊惧。
助理一脸崇拜地看着林依然，“依然，你好厉害啊！刚才那受到惊吓的样子，跟真的一样，好棒啊！”
林依然心思沉重，根本就没那个心情听她吹嘘，导演在指挥下一场的布景，大家在水井附近来来回回地走，场务正招呼那演宫女的群演下水。
显然的，他们都没有觉得水井有异常。
难道说，又是她的幻觉？
林依然心里惶恐的很，她忍不住揉了揉太阳穴，将水杯递给助理，“给我倒杯冷水。”
“好的，依然！”助理的声音突然变得很温柔，熟悉的很。
林依然心不在焉，还没有意识到，等助理再次回来的时候，她似乎感觉到了一股凉意，在这炎炎夏日，舒服极了。
林依然接过杯子，顺口问道：“你这是去了空调房啊？”
助理的声音从她的身边传来，“没有啊！”
“那怎么——”林依然偏头，惊恐地看到了一张苍白的脸，那是李晓艺的脸，正看着她露出森白的牙齿，“依然，好久不见啊！”
“啊啊啊啊啊——”惊恐的尖叫声在嘈杂的剧组突然响起，惊的众人一脸莫名地看向林依然的发现，只见她像是见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伸手便将手中的冰水抛向了她的助理。
助理还没反应过来，被杯子砸到了鼻子，鼻血一下子就流了出来。
“好痛！”助理疼的飙泪，她捂着鼻子，还能感觉到鲜血肆意流淌，穿过她的手落到了地上。
她不敢置信地看向还在那里大叫的林依然，不明白为什么她突然对她动手。
在场的其他人也惊呆了，过来好一会儿导演才反应过来，连忙叫人送助理去医院。
而林依然在助理被一群人带走之后，才恍恍惚惚地反应过来。
“林依然，你怎么回事？”导演也是火大，好好的，居然对自己的助理砸杯子，她这是觉得自己的形象不够嚣张跋扈吗？
林依然赶忙道歉道：“导演，我刚才还在戏里，还以为助理是那个死了的宫女，一时间有些吓到。真的是非常抱歉啊，导演！”
导演叹了口气，“幸亏今天没什么记者探班，不然就麻烦了！”不过，没有记者不代表其他人不会拍啊，剧组多的是女明星对林依然眼热。
果不其然，当天晚上，热搜上就出现了林依然耍大牌往助理脸上扔杯子导致对方鼻梁断裂的消息。
“一定是同组的那些女星干的！”林依然气的砸了手中的抱枕，她都刚知道助理鼻梁断了，可是热搜却早早的上去了，分明就是故意的。
经纪人也很头大，“林依然你到底是在搞什么鬼？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砸杯子，你是怕大家都不知道你耍大牌吗？”
林依然闻言，情绪暴躁道：“你以为我是傻子吗？我是——我是——看到——”看到李晓艺的事情，她是怎么也说不出口。
明明是助理的脸，她怎么就会看成了李晓艺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到了什么？你说啊！”经纪人真的是要被她气死了。
林依然眼睛一闭，牙一咬道：“我看到了李晓艺，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把助理看成李晓艺，所以才会把杯子砸向她。”
经纪人一时无言，过了良久才道：“你看错了！她已经死了，你怎么可能会看到她？”
“我知道——可是——”林依然烦躁地抬头，在见到经纪人脸的那一刻，脸上露出了惊骇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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