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说！”那彪形大汉自是不敢再隐瞒，“是涂州的粮商，马唯才，是他派人给我们传的消息，说官府买了粮，要运往尧州，要我们将粮劫下，再运回涂州！”
凌千雪盯着那彪形大汉，开口问道：“除了马唯才，你们与沁州、尧州及附近各州府的粮商之间是否也有勾连？”
“是！”那彪形大汉点了点头。
“劫夺赈灾粮，勾连各地粮商，哄抬粮价，散布谣言，引灾民暴动，再将官府的赈灾粮摇身一变，通过粮商高价卖出……”凌千雪垂眸思索着，“你们不过是一群山匪，你们老大，怕是没这个本事谋划的如此周密，这背后，可是还有什么人参与谋划？”
“是，是！”那彪形大汉再次点头。
“是何人？”凌千雪追问道。
“不……不知道！”那彪形大汉摇了摇头。
“不知道？”凌千雪声音陡然冷了几分。
“不……不是……”那彪形大汉吓得一哆嗦，“是……是……”
“一会不是，一会是的，到底是不是？”萧钰再次踹了那彪形大汉一脚。
“我是说，是……是我不知道……不知道那个人是什么人！”那彪形大汉赶紧解释了一句。
“那个人？”凌千雪眉头微皱，“仔细说说！”
“那个人是主动找上我们的，他自称是陈先生，是这个陈先生跟我们老大说有笔大生意要做，还说做了这笔生意，我们可以赚很多银子，以后就不愁吃喝了，我们老大一心动，就答应他了！”那彪形大汉答道。
“所有的主意都是那个陈先生出的？”凌千雪问道。
“是！”那彪形大汉点了点头，“煽动沁州灾民抢夺官府粮仓，让我们劫夺尧州的赈灾粮都是那个陈先生的主意，他说只有造成沁州和尧州官府无粮的局面，才能谋划下一步！”
“然后事情果然如他所谋划的一般，沁州和尧州无粮，你们和那个陈先生便勾连各地粮商，趁着官府无粮，哄抬粮价，再将劫夺来的粮食通过粮商高价卖出，谋夺暴利，还不断散布谣言，煽动民心，引发灾民暴动，就是想借着民怨，让官府不得不买你们手中的高价粮，对吗？”凌千雪神色冷冷的，不需要那彪形大汉再说什么，凌千雪已经将事情前后猜了个大概。
“是！”那彪形大汉点头。
“那个陈先生……你们老大可知道他是什么身份？”凌千雪问起了那个陈先生的身份。
“不知道！”那彪形大汉摇了摇头。
随即又觉得不对，赶紧解释了一句，“不是……我是说我不知道我们老大知不知道那个陈先生的身份！”
微微一顿，那彪形大汉又补充了一句，“想来应该是不知道的，我们老大有什么事从来不瞒着我，而且老大还曾当着我的面，问过那个陈先生是什么人，陈先生却是不肯表明他的身份，说我们只需要跟他合作赚银子，没必要知道的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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