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力反驳这段内容，老疯子打着哈欠：“行吧……我可是一个守法的好公民。反正小沫你什么时候想要来拿，就来找我。”
难得有这么多客人，等到一些客套话走完过场，知道他们来的目的后，老疯子将众人安排为几队去参观，并派机械人向导带着大家到不同的镜面空间四处闲逛，至于他，当然是回去做实验。
对老疯子露个脸就跑路的举动，熟人表示很正常，就在一等人向着一个镜面出发时，小沫突然发现蔡站在原地发呆，“蔡哥，你不来吗？”
“不了，你们先玩，我马上回来。”蔡眼睛恢复神采，下一秒消失在原地，引得众人一脸懵逼。
卿龙啧了一声，头也不回地走入镜面，“别愣着了，我知道蔡去干什么了，不用管他，我们继续，这货很快就会回来了。”
“好像也是。”大家耸耸肩，蔡看起来就是那种神神秘秘的人。
……
由于时间仓促，蔡与林沫他们只来得及说一声，便急匆匆回应了，刚才突然感应到的呼唤，它来自的不是别人，是十分熟悉的存在。
双眼打量四周，位置还是原来的赌场，同一个座位，蔡靠在椅子上，手边还是一杯未曾喝完的白兰地，杯子上甚至还有手拿过的余温。
时间仿佛从未流动过，蔡好似还在和撒旦交谈，甚至可以说，他根本就没有离开过原，这种五感上的错觉，背后的原因实在太过费解，蔡也不想明白。
“和我的约定该兑现了吧？撒旦先生。”
蔡眯起眼睛，对面的空位上，一个翘着二郎腿的西装男，正看着自己，斜挑起的嘴角露出猥琐的笑容，遮住了眼睛的金丝眼镜下，只看得见白光。
“嘿嘿嘿，蔡先生，”恶魔——蒙迪笑眯眯说道，“很不好意思哦，老大今天没空，就让我带我效劳。”
“你懂吧，管理者并不是一直都闲得发慌，尤其是日理万机的老大……正不巧，我们地狱的一些**同胞最近有点膨胀，嘿嘿嘿，因此正需要适当的减少一些数量～于是老大就忙起来了呢。”
蒙迪做出一个倒垃圾的动作，发出恶意的大笑，笑容灿烂如阳光，“哈哈哈哈！就是真可惜，现场的大佬太多了，要不然我很希望自己能够现场目睹，他们那愚蠢到骨髓的灵魂是怎么被清理干净的。”
“我不是听得很明白，而且你说的话有些多余了，不是吗？”蔡长呼一口气，顿了顿，眼神闪烁冷意，他小抿了一口酒水，“我想问，我现在把你在能坐这和我交谈，可以理解成撒旦的意思是说，那个东西，交给你就行了吗？”
“啧啧，是的。”见蔡并不想说太多，蒙迪感到很无趣，“过程很简单，拿出来，给我就行了。”
“那撒旦和我的约定呢？我是个遵守承诺的人，不会违约，也不喜欢其他人违约，近三十年来，这个习惯一向维持的很好。”蔡没有蠢到急到连轻重都分不清，他慢悠悠地说道，仿佛并不知道眼前的是「莫斯提马」。
“这……”蒙迪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语气很无辜，“老大就只是让我来拿东西，什么约定我可不知道。”
“是吗？刚才，有一点我想我忘了强调。”蔡手指敲打桌面，瞳孔的拓印显现，灵魂此刻被一个全新意志支配，言行举止里带着上位者的气度。
他淡淡瞥了一眼蒙迪，声音模糊：“莫斯提马，你既然记得我，又何必试探？”
闻言，蒙迪脸上那猥琐的笑容终于消失，表情严肃起来。
下一刻，他深深叹了口气，摊开手，“你果然是……（及时顿住）总之，我想我是没办法拒绝了。”
“拒绝，只会存在于双方地位平等的时候，作为魔鬼，你应该比我更明白。”蔡砸吧嘴，咬着嘴唇的死皮，声调慵懒。
“说吧，撒旦告诉我的方法。”
蔡拿出一个盒子，内部是一个被虚空之力包裹的小型空间，所放之物，是个残破的祭坛。
“如你所愿，老大让我把它交给你，并嘱咐了一句，将它给你想要帮助的那位。”
蒙迪站起身，响指一打，盒子被他抓在手，同时一个整洁的信封放在桌面，被推送到蔡的面前，蔡伸出手，指尖触碰的瞬间，信封开口处，一缕干透的血迹仿佛活过来，即刻钻入了蔡的身体里。
“这是什么？”
蔡的内心充满疑问，但等到他抬头，蒙迪已经不在原位了，皮椅上是空荡荡。
更令蔡感到不解的是，蒙迪并不像是自愿离开的，原因很简单，他能感到一个无比强大的视线在那个空位，紧紧注视自己，不带任何恶意，唯有的是怀念。
脑海一直存在的世界机端意志——法克朗，罕见得换上尊敬的口吻。
「向你问好，午安，『帝』大人。」
“管理者！『帝』？”蔡咽了咽口水，额头挂上了大大的黑人问号，他不记得自己和这位被老约翰口里坏得要死的管理者有关系。
“你的内心，仿佛对我有一些偏见。”
就在蔡心里闪过这个念头，一个清脆又悦耳的男声说道，这声音与想象的形象反差太大，听起来像个二十左右的年轻人，一时间让蔡不太适应。
“额，是有一些错误的认知，帝大人，你不会介意吧？”想法被看出，蔡尴尬至极，暗暗腹诽：老约翰，你也太坑了吧！
“哈哈哈，介意…太过遥远的情绪了，不知道你清楚吗，我的人性早在无数个纪元之前被分离，和你交谈的我，也只是万千记忆里存在的一个罢了。”
蔡莫名听出一些许遗憾的味道，“那，您找我是为了……”
“没有什么，好奇而已。”一个看不清脸的人坐在蔡的眼前，出现十分自然，仿佛他原本就坐在那。
蔡目测对方，那人并不高大，大概是比自己微矮几寸，看身材轮廓甚至是有一些清瘦，压根联想不到这是无数多元宇宙生灵眼里，代表至高武道、强大的代言词、数个世界树的管理者——【大『帝』】。
“你手里的，是我很久以前的旧物了。”他指着蔡手里握住的信封，“它并没有什么作用，仅仅是携带我人性的一部分记忆。”
显然，这是一个出乎意料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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