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辞职？"李安之气不打一处来，恨铁不成钢，骂道："闲言碎语值几个钱？说这些话的人是谁你都不知道，你就要放弃这么好的机会？"
"可是——"李若素愁眉不展："他们已经认定我是关系户，不论我怎么努力，都没有用的！"
"我问你，你觉得自己做不好品牌主管吗？"
"虽然，我从前没有做过品牌管理，不过，做项目的思维也是通用的。"李若素认真思考道："今天在记者发布会现场，看着凌晨伊面对众多记者侃侃而谈的样子，我就在想，如果有一天，我也可以像她一样，那该有多好啊。"
"既然你喜欢，就没有放弃的理由！"李安之的结论没有商量的余地，然而李若素偏是个胆小的，尤其在意流言蜚语。
"这一点你跟爸妈真像，死要面子活受罪。听姐姐的，只要你自己能够坚定，你就可以掌控流言的方向。可你如果自己一味地害怕，流言就会往糟糕的导向走。你要相信，只要你是真的有实力，是不是关系户一点儿也不重要。"
李若素若有所思，李安之的话不无道理，她心里是信服的，只是，要怎么说服自己在流言的环境下奋斗呢？
思考间，盛钧来了。
"这是送给你们的礼物。"盛钧将一本米黄色A3大小的册子放在桌上，竟是日本行的照片合集。照片都是精心挑选过的，排版也很用心，每一页都像海报一样精致好看，李安之和李若素凑在一起翻看，十几分钟过去了，竟一句话也没有说。
李若素抬眼看了颇为自豪的盛钧，心叹他摄影技术确实过硬！她又故意看了看李安之，见她只顾着看照片，一点儿也没有要跟盛钧招呼的意思。心里不禁犯嘀咕：李安之跟盛钧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呢？
"这相册是送给若素的。"李安之递给李若素，顺手灌了一杯酒，笑眼弯弯地看着盛钧。
盛钧翘起二郎腿，笑着回望她，道："我以为若素会喜欢这样的东西，不过现在我知道，女孩儿的心思都一样。下次，我一定做个更精致的相册给你！"
"得了吧，拿着这东西干嘛，没事拿出来欣赏吗！"李安之道："这杯酒我敬你，托你的福，我妹妹现在开心了不少。"
李若素握着相册，心里忽而觉着温暖。听到李安之喊妹妹，她心里竟甜甜的。姐姐这个称呼，她已经多年不叫，有好多次梗在喉咙，只是没有勇气喊出来。
"啪！"一声，惊了四座。
盛钧被泼了一杯酒，满脸挂着酒水珠子，身上的名牌衬衫也留了污渍。
泼人的，是凌晨伊。
她穿着露脐体恤，短款牛仔，跟上班时是完全不同的风格，是身材姣好的辣妹一个，就连脸上的妆容也是媚的。
李若素站起身，李安之只是微微抬头看。
"你刚才不是说在工作室拍照吗？"凌晨伊质问道。
盛钧随手拂去脸上的酒水珠子，看上去并没有怒火中烧，只是皱了皱眉，道："我刚从工作室出来，我没有骗你！"
"那么这又是什么？"凌晨伊展示手机屏幕，叫他仔仔细细看聊天内容。
盛钧这才变了脸色，支吾道："你听我解释——"
"啪！"凌晨伊的巴掌狠狠甩在他的脸上，瞬时烙下五道红色的指痕，只听凌晨伊指着出口的方向，掷地有声一个字："滚！"
盛钧顿了顿，灰溜溜走了！
李若素瞠目结舌，只见凌晨伊直接坐在了盛钧的位置上，抬头看她："傻愣着干嘛，坐下喝酒啊！"
"那个，这是我姐姐李安之，她跟盛钧之间只是朋友，我作证，盛钧刚坐下的。"李若素支支吾吾地，企图为李安之辩解，生怕凌晨伊误会了什么。
"我知道。"凌晨伊淡淡道。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李安之的表情颇有挑衅的意味，李若素心里那个恨啊！
凌晨伊打量了李安之，道："就算你们有点暧昧，现在你也不会要他了。"
"那么刚才，怎么你没有对我动手？"
"打小三的戏码我不喜欢，我只打男人。"凌晨伊又补充道："个别蓄意破坏的贱人除外。"
"一边打小三，一边投入找小三的男人怀抱，这才是最没本事的，敢爱敢恨，敢在一起就感离开。"
"他有很多女人，但我只处理我跟他的关系。"凌晨伊指着手机屏幕上的聊天记录，那是盛钧的女人向她示威的对话。"这种女人，根本不配为我的对手，我打心眼里看不起她！她能抢走的男人，送她就是了！"
两人一来一回聊着，竟然越来越和谐，说她们相见恨晚也不为过。
桌上的啤酒撤掉了，换上来威士忌和龙舌兰，李安之和凌晨伊对酒的品味也很相投，就此结为酒友了！
李若素打从心眼里佩服，听着这两个人的对话，被打开了新的眼界，原来，女强人的世界是这个样子的啊！
"李若素，我跟你姐姐的看法一致，你现在不能辞职，做好你自己，让别人说去吧！"凌晨伊微醺，抓着李若素的手，亲昵道："你是我的属下，我不允许你辞职！"
"不过，倪总也是个花心大萝卜，他从外面带回来的那个秘书，叫俞凯男的，一定跟他有一腿，至少，那个女人对他已经超过一个秘书该做的了。"
俞凯男。
李若素脑袋轰隆隆的，竟有些犯晕，俞凯男跟着倪洋来到倪创集团，还成了他的贴身秘书？
"我跟你们说，这个女人绝对不简单的！"凌晨伊换了一副八卦的表情，悄声道："听说她是倪总在别的公司实习时认识的同事，她当时刚刚升职。结果呢，慧眼识英雄就搭上了倪总，来了倪创，直接成为倪总的秘书。以我在职场混了这些年的经验，没有点儿特殊能力，是做不到这个位置的。"
"所以呢，傻丫头，俞凯男刚进公司的时候，流言蜚语可比你现在强烈得多了，人家可不一样把工作做好，现在也没什么人记得当时的非议了。没有人会记得你的事，你没有那么重要。"
李若素心思已不在流言蜚语上面，她更想知道的是，俞凯男跟倪洋之间走到哪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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