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师第一反应就是去摸兜里的枪，右手刚伸进怀中，耳边就响起骨肉撕裂的声音。
一阵剧痛沿着四肢爬上来，牧师痛的大叫，他趴在地上，手脚都被扭断，呈一种诡异的姿势，双眼瞪得溜圆，喉咙喊到沙哑。
“别吵。”徒河冷漠道。
牧师立时发不出声音，他脸涨得通红，肢体传来的锥心之痛使他鼻涕眼泪都流了出来。
徒河翻了翻牧师的办公桌，问，“你们主神的真名叫什么？”
每个真神都有一个真名和一个尊名，就像尊名为虚妄之主，真名为萨托比撒多斯。
而知道真名就意味着可以直接将话语传给真神，至于祂会不会回应，看运气，也看真神的态度。像萨托比撒多斯一般是有求必应，随手就打赏你个异形当当，恶趣味到极点。
不过知道真名也有好处，就是可以顺着这条线找过去。
徒河本体是神，可以通过真名直接找到至尊烈阳的真身，进而消灭祂。
牧师神色恐惧，他根本听不懂徒河在说些什么。
什么真名，至尊烈阳的真神不就是烈阳金乌吗？
“那是个种族，我问你祂的名字叫什么？”
牧师慌忙摇头，脸上流出的液体甩到地上，真正的涕泗横流。
徒河发现他没有说谎，心里一阵失望。然后又看了看他，老局长就是被这种家伙害死的？
神眷者可以轻易看透人的内心，牧师的状态徒河看的一清二楚。
恐惧、痛苦、怨毒、憎恨，穷极他所有想象要报复徒河，却连最基本的思考都不知道，若不是有蠕动行军，他恐怕都没有站在老局长面前的勇气。
徒河说道：“我是很想在这里杀掉你，但有个人想要见见你，她有些话想要对你说。”
牧师眼中涌现狂喜之色，只要不用死，一切都好说。
徒河像看傻子一样看着这名狼狈的青年，他还不知道等待他的是什么人。
徒河手指轻勾，一颗燃烧着火焰的小球撕开牧师的胸腔从他体内飞了出来，牧师应该是要在地上打滚，可四肢被扭断的他连翻身都做不到，只能在瘫在那里不断抽搐。
徒河一挥手将牧师收进压缩空间，握着小球冷笑，“以为还能成功第二次？”
手掌用力，捏碎这颗足以炸平五个街区的炸弹，徒河将从牧师脑内看得的东西发了出去。
这是牧师所知道的至尊烈阳安在各处的据点位置。
“要小心他们被至尊烈阳下了诅咒，可能会自爆，威力不亚于半吨T-NT炸药。”
教会群里发出一个个ok的手势。
徒河轻笑一声，挥散光幕。
他对教会的人很放心，知晓情报后绝不会犯错，一定会变得更加谨慎。
镜楼推门进来，手上的长刀还在滴血。
徒河走到她身边拉起女人的手，说，“走吧。”
镜楼点点头，手腕一抖振飞刀刃上的血迹，收入鞘中。
二人离开写字楼，建筑猛然燃起大火。
徒河回头看了一眼，面无表情。
被至尊烈阳抓到的人已经失去了灵魂，那些都只是随地行走的肉块，只凭借简单的命令行动，那已经不能称之为生物了，徒河能做的就是让他们没有痛苦的停止机能。
徒河喃喃说了一句，“对不起，我来晚了。”
镜楼紧紧握住徒河的手，担心的望着他。
迟来四年，真的错过很多。
徒河对她笑了笑，“我没事。”
他一转头，神色讶异，“莫洛托先生，您还不打算走，是特意等我，准备送我颗人头吗？”
开车到徒河面前的男人差点又调头回去。
莫洛托望着熊熊燃烧的火焰，这是愚像教会对至尊烈阳开战升起的第一缕狼烟。
“我跟您走，只要您能保护我的安全。”莫洛托说，火光照亮他半边脸。
徒河温和笑道：“莫洛托先生，所谓的安全感是要自己给自己的，没有人能主动给您安全。”
“您想我做什么？”莫洛托问。
徒河上下扫了他一眼，笑道：“我看您很像一个战士，战场才是能发挥您本事的地方。”
莫洛托点着火，驱车准备离开，却被徒河拉住车门原地抬起，半个车体悬在空中。
莫洛托哭丧着脸，说，“老爷，您要我死还是要我活，给句准话，只求您别再拿我打趣了。”
徒河眯眼笑道：“活人比死人有用，你还有用，我当然希望你好好活着，但只是活着还不够，我还要你去创造价值。”
“啊？”
“呵呵。”徒河放下车，打开后车门坐上去，镜楼靠着他，“走吧，莫洛托先生，我们去能够让您充分发挥自己价值的地方。”
莫洛托驱动车子逃离现场，后视镜中倒映着火光。他突然感到心中有一种难言的畅快和兴奋，仿佛做了一件很爽的事。
我果然是个坏人啊。莫洛托心中叹息，推动变速杆加速离开。
黄羊门东窑路066号，此地地势颇高，里面的人可以将整座黄羊门尽收眼底，自然也可以看到下灯区升起的火焰狼烟。
迪伦·拜尔接到下属的通知，脸上挂起奇异的微笑。
辛古望着下灯区的方向，问道：“看来你的计划出了些问题。”
红衣主教挂断电话，合上手中的教典笑道：“本以为他吃了教训能稍微老实一段时间，看来我还是高估他的为人了，跟小孩子一样意气用事。”
辛古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的弧度，“受到那种待遇你还想对方忍气吞声？想得也太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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