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冰凡悦耳的声音像是说着一个很平常的话，然说着无心，听者有意。
何丽芬站在太子妃身边，双手绞着锦帕，整个人气得直哆嗦，一双眼睛直盯着柳冰凡，眼底仿佛有怒火喷出，要将柳冰凡燃烧殆尽。
也不知道是谁传出去的，就因着这事，她被太子吊起来整整打了一宿，到现在身上的伤都还未好全。
她原是想将污水往柳冰凡身上引。
菱星郡主喜欢石齐王爷，众人皆知，柳冰凡投石齐王爷，菱星郡主定觉着柳冰凡在挑衅，柳冰凡若投的不是石齐王爷，菱星郡主更会觉着柳冰凡配不上石齐王爷。
她们两人定会有一出好戏看。
谁想柳冰凡竟直接拿她做文章。
柳冰凡面纱下唇角微勾，想坐山观虎斗，想的太美。
太子妃淡淡的看了何丽芬一眼，并未说话。
何安雨面上也微微有些尴尬，提起锦帕轻轻擦拭了一下唇角。
皇后娘娘却是冷眼瞧了何丽芬一眼，随即笑道：“启云这孩子从未让本宫失望过。”
淡淡一句话却缓解了空气中微微有些僵硬的气氛。
然而何丽芬却感受到了来自皇后娘娘的警告，微微缩了缩脖子。
长公主伸手将柳冰凡一拉，笑道：“启云这些年年年拔得头筹，也不知道今年能不能继续蝉联。”
余贵妃轻笑：“臣妾今年怕是又要恭贺皇后娘娘了。”
赵启云是皇后娘娘的孩子，虽不是亲生的，但却是荣辱与共的。
太子肥胖，骑射一般，然五皇子赵启云却是英勇善战，柳冰凡不押石齐王爷，反而押注五皇子，在众人眼里瞬间有了攀附皇后娘娘之意。
柳冰凡眼眸含笑淡淡看了余贵妃一眼。
看似温柔，实则却含着各种嫉妒，前世赵启明死了，余贵妃最后也没得一个好下场。
今日听余贵妃这话，终是明白了，看似温柔的人，内里都含着各种刺，没扎着人就不舒服。
长公主一双眼睛瞧着柳冰凡，突然道：“凡儿既然押了五皇子，那我也要下一注，我押天宸。”
这话一出，众人皆惊。
这打脸的速度也太快了些。
仿佛前面那句“谁都能赢，就天宸那小子不会赢”不是长公主自己说出的话。
余贵妃有些诧异的看向长公主：“你刚不是说石齐王爷不会赢，怎的忽然又觉得他能赢呢？”
长公主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道；“此一时彼一时。”
柳冰凡却从长公主的话里听出了某种意思，默默抹了把额头。
皇后若有所思的目光扫过柳冰凡，石天宸倒是真将这人放在心上。
如此看来，柳冰凡怕是他的软肋。
心下想着，面上却轻笑道：“别都拘着，有什么想法都说上一说，姜朝，一一记录。”
姜朝微微弓着身子，手里拿着一本小本子：“奴才记着呢。”
“臣妇投谢侯府大公子一票。”太子太傅严夫人率先开口。
“臣女投薛大公子一票。”
“臣女投七殿下一票。”
“臣女投吏部尚书陈公子一票。”
……
在场的小姐陆陆续续投出了自己的票数，少数夫人也参合着投了几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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