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老虎已经够可怜了，求放过她那。”
“身为粉丝，我觉得还是得夸夸茶茶的，最起码肺活量挺好的。”
“听顾茶茶一首歌，文思如泉涌，当赋诗一首，以贺茶茶。”
“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此音狼嚎出，惊天泣鬼神。”
难听不难听什么的吧，顾茶茶表示，反正她自己也听不出来。
至于碎大石，顾茶茶表示，完全不需要工作人员的帮助，她一个人搞定。
试问，表演胸口碎大石需要几步。
第一步，躺在地上
第二步，放上石板
第三步，右手拿锤
第四步，狠狠砸下去
这一刻，顾茶茶突然想起了自小听的脑筋急转弯把大象关进冰箱。
如今，她就是那只象。
说好cos楚人美，楚人美有这么狼狈的时候吗？
没有。
对着摄像头，顾茶茶恶狠狠的瞪了一眼直播间的玻璃碴子们，她只是想做一个安静美少女，怎么能这么难。
她不说话的时候，真的挺美的。
“我突然理解了所谓的战损妆破碎感是什么意思了。”
“破碎感yyds”
“有一说一，这个楚人美cos的不够传神，只想笑，毫无恐怖感。”
“顾茶茶，你是不是在敷衍我们？”
“黑粉儿这就过分了吧，你把楚人美叫来让她亲自给你唱着红盖头胸口碎大石，你也只想笑。”
“披头散发，灰头土脸，眼角发红，原来都可以美的惊天动地了。”
“婆娘，我答应你出道了，但是你只准演不会说话的哑巴美人儿，要不然演惊鸿一瞥的尸体也行。”
“婆娘，勇敢出道，不怕被黑，奥利给。”
顾茶茶漱漱口，洗了洗手，坐在电脑前，重新看向了直播间。
有一说一，乳胶假体真的棒。
大石板都碎了，她竟然只觉得微微颤了颤。
不过，什么叫演哑巴？
演尸体？
她的嘴巴长来是摆设吗？
她一个人通宵怒怼千万粉丝的辉煌战绩，难道都没人记得了吗？
就在顾茶茶准备据理力争一下自己未来权益的时候，齐筝的直播连线弹了出来。
“你？”
“你？”
两人在看到对方的那一刹那，不约而同的发出了内心深处的诧异。
“架子鼓？烟熏妆？你去唱摇滚了？”
“满脸灰？大铁锤？你去干装修了？”
众所周知，齐筝最得意的当属舞蹈，齐筝一舞，千金难求。
没想到，在选秀直播这个节骨眼上齐筝抛却了引以为傲的舞蹈，随心所欲的唱起了摇滚，打起了架子鼓，把气势拿捏住了。
顾茶茶绝不承认，是她把齐筝带阴沟里了。
想当初，齐筝真真就是朵生人勿近的高岭之花，一举一动一颦一笑，皆是大家闺秀的雅致。
“帅。”
顾茶茶竖起了大拇指。
别说打架子鼓了，就是敲俩破碗，只要是齐筝敲的，顾茶茶也能夸的天花乱坠。
“你把直播室拆了？”
齐筝追问道。
拆就拆吧，为什么还要扮成楚人美的模样，怪瘆人的。
难不成以后山村老尸楚人美就要变成拆家狂魔楚人美？
“倒是想，但是赔不起。”
“我刚刚表演了胸口碎大石，等有空，我再给你表演一次。”
一回生二回熟，多表演几次，这就是她的成名绝技了。
技艺不怕糙，只要够纯熟。
齐筝嘴角抽搐，拼命想要控制好自己的表情，但最终还是失败了。
她还是小觑了顾茶茶，真能豁的出去。
“你要是不喜欢看胸口碎大石的话，等选秀完，我去研究研究喷火，吞剑，应该都大同小异。”
顾茶茶一边随手扎着马尾，一边跟齐筝唠着家常，丝毫没有注意到齐筝越发复杂的神色。
齐筝：(･᷄ὢ･᷅)
她们参加的是偶像养成节目没错吧？
为什么硬生生有一种杂技团飞檐走壁即视感。
茶茶，你这样，江羡予知道吗？
她无比好奇，江家奶奶和江爷爷有没有错过这场别出心裁的直播。
江家未来孙媳妇儿，一战成名。
“你网卡了？”
见齐筝半天不说话，顾茶茶扎完头发抬起头问道。
“没卡，我突然不想直播了，我想去看你的回放。”
不需要怀疑，顾茶茶的这段胸口碎大石，绝对能够霸占热搜榜。
越另类，越吸引人眼球。
“……”
“能直播完偷偷看吗？”
没皮没脸表演完，跟再当着无数网友的面亲自看，完全是两种体验。
后者绝对是社死现场，就像是喝醉酒断片酒醒之后有人帮忙回忆一样。
求放过。
拜托拜托。
顾茶茶双手合在一起，可怜兮兮的央求着齐筝。
“那咱俩接下来干嘛？”
“距离规定的直播时长还有一个小时呢。”
打架子鼓，实在太费力气了，她负荷不了了。
“我带你打游戏？”
一个小时，顺利的话，保守估计，能够打四把。
鬼知道等这次直播完，什么时候才能光明正大的领略峡谷的万千风景。
反正，她也认认真真求过热度了。
所以，打游戏去吧。
“也行。”
齐筝应了下来。
第一不第一，不重要。
她们的合约在星音，星音要的只是出道。
这个时候的顾茶茶还不知道，一会儿她就要为自己贪图峡谷付出代价了。
“组队，组队。”
顾茶茶很是自然的给江羡予发了组队申请。
习惯了……
再冷心冷情的人，也会习惯陪伴。
所以说，很多时候，习惯真的很可怕。
“司言？”
加载页面，顾茶茶看着那个熟悉的名字，有些晃神。
从那次司言跳出来为她澄清之后，她便再无他的半分音讯。
她不再刻意打听，而对方也就好似人间蒸发一般。
彼此，很默契的消失。
巧合吧……
王者荣耀数亿玩家，怎么可能如此巧合的匹配在一起呢。
顾茶茶嘴角的笑容有些许勉强，这样的场面随之而来面临的又是无穷无尽的八卦。
毕竟，广大网友对司言并不陌生。
当初那段时间，网友可是把司言的祖宗八代都扒出来了，更不要说游戏账号这种东西了。
在顾茶茶沉默的时候，直播间也渐渐有人反应了过来。
“SY司言，是我以为的那个司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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