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她复抬头，迎视着男人的目光，声音清脆，语气简而有力：“你们要六成也可以，但以后这个工厂，以及厂里的所有固定和无形资产，都属于我们两家公司共同所有。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没问题。”
殷慕北微微耸了耸肩，爽快答应。
他就这么答应了，倒让艾小可心里疑惑不已。
看了看他，又指了指周围的机器，问道：“你这些机器真不打算要了？刚才不是说有个正在研发一个项目吗，不研究啦？”
殷慕北没有马上回答她的话，而是目光定定地看着她。
他忽然就想起了她曾把F系列的五个文件，一字不漏地打印出来，心微微一动。
半晌，才开口说道：“有个程师突然去世了，文件丢失严重，已经没有进行下去的必要了。”
“不可以！”
他话音刚落，艾小可就激动地大声叫道。
叫完才察觉自己反应过于激动，连忙解释道：“我的意思是，做事不能半途而废。而且文件不都已经找回来了吗？你们只要再找个人来顶替庄羽就行了！”
殷慕北目光深深地看着她，足足盯了三秒，才突然问道：“你怎么知道我说的是庄羽？”
“啊？”
艾小可张了张嘴巴，又迅速用手掩住，却已经迟了。
晕死，她怎么就这么冲动，把心里话给说出来了呢！
“不是，我其实就是猜的，之前你不是让我打印文件嘛……”
“艾小可，我好像也没有说，这里就是FAP项目的研发基地吧。”
“啊？呃……我……猜的……”
男人步步逼问，艾小可节节后退，心里后悔不已。
今天是怎么了，频频说漏嘴！
这下好了，该怎么把这些谎话圆下去？
“猜的？艾小可，你当小爷是白痴？”
殷慕北冷笑。
他早就察觉这个小花痴有问题，果然如此！
从说要来汇新工业园起，她的表情就不对，足足一个多小时的路程，竟连导航都不用，直接就把车过来了！
说她没来过？
鬼都不会信！
到了工业园也是，他只是说了个方向，就像已经是一脸恍然的模样。
可这个厂房，因为项目仍在研发期，根本就是禁止外人出入的，她为什么会知道这里，还如此熟悉？
看到这些机器也是，连问都没有过，就直接答应了给NE六成的分红。
如果不是白痴，就是清楚这些机器的价值。
种种事实证明，她不是傻子。
所以结果只有一个，她熟知这里，熟悉这些机器！
“我，我哪敢，你那么英明神武，谁敢说你是白痴！但我确实是猜的，因为……因为以前庄师姐跟我讲过，所以我记得！”
终于，艾小可想到了一个好借口。
没错，就跟能打印出文件一样，都是庄羽告诉她的。
这也不算是借口，是事实，因为她就是庄羽本人！
“照你这么说，我该找庄羽算账了？违反合同的保密约定，要赔不少钱呢！”
殷慕北冷笑不已。
这么拙劣的借口，以为他会信？
艾小可干笑：“呃……呵呵，那你就去找她算账吧……”
反正现在已经死无对证，你爱怎么算就怎么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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