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平安是不是人？生理学上恐怕早就不算了，但他难得一见的勤勉，也真成了新人眼中的魔鬼。
这一批古大委培生其实分两期，一期是已经练出来的，另外一期是出来前刚刚加入的一批，还需要“资源”成长。
能够派上场的，自然是一期的“准毕业生”，但他们之前在庭院之中成长起来的，极度缺乏实战经验，更缺乏对生死的觉悟......
“直接救醒，继续......”
既然其中的佼佼者期望能够走上战场，能够从一个“花钱接受培训的学员”完成“赚工资的新兵”的转变。
实际上，路平安是对其负责，新兵的折损率是最高的，而且往往不是实力导致的死亡。
“......怎么样，不行的话，就算了。”
而这个时候，面对路平安的微笑询问，浑身湿透了梅雨歌直接僵住了。
她刚刚爬上来，还没喘口气，这魔鬼......老板又过来了。
“我.....我.....”
女孩二话不说，直接选择了跳海，继续今天的训练。
这下，就把拿着毛巾的路平安僵住了。
他是真的觉得差不多就行了，准备和自己看好的小家伙拉拉关系，询问她有什么不懂的，好开点小灶........
“呵，别和小孩计较......”
被老关这么一说，路平安也只能叹了口气，把毛巾挂在甲板边，转头去干自己去的了。
他知道如果自己还在这里，恐怕今天的“训练”就是结束不了的。
但经过这么一次突击性“训练（考验）”，新兵的素质也展现的差不多了，接下来的分组老带新就会轻松很多。
既然这边路平安帮不上忙，他也自然回去了。
第一次摸底训练他来就够了，他的威信让其可以想做啥做啥且无人反驳......这短短一个上午，就足够给这些小子一个深刻的教训，让他们不要小看战场。
这有点类似军训开始的那顿杀威棒......接下来路平安可以离开了，具体训练交给更适合的专业人士就是。
“聊聊。”
“好，去你房间。”
路平安当然知道，关信贤找自己是有事情的。
“该怎么说起来了.......”
路平安原本以为关信贤找自己，会是鱼人的事情。
在路平安眼中，他这段时间正常了不少......但他表现的越是平静，恐怕压抑的情绪越是严重，尤其是最近和八爪势力的交手也不少，却始终无法让其杀个痛快。
路平安甚至做好了预期计划，如果关信贤要求，自己派出两个小队，让其带着去找八爪麻烦。
虽然理智知道这只是单纯的泄恨，无法解决问题，但恐怕有时候理智无法解决问题。
可现在，当关某人真的开口了，路平安才越发确定自己低估了对方.......
“这个世界，有点不对劲，你知道的，由于某些原因，我对异域学的了解其实不比专业的学者差，尤其是涉及到鱼人的时候.....”
在地球上的时候，异域学是一门冷门的学问，只有有“旅犬流派”倾向的职业者，才会当做选修课去学习。
这是一门极其微妙的知识......它们大部分涉及到一些位面的特性、规则，还有通用知识。
但就路平安自己体会，每个世界都是完全不一样的......当世界的基层规则都不一样的时候，所谓的通用规则往往就成为了笑话。
也因此，异域学在开拓时代之前相当冷门，更多的是针对某些特定异域位面的专向研究。
这就造成了它更为鸡肋的实际定位......你要出去的时候相当有用，但又有多少异域探索的经验了？最后反而成为了“恶魔学”一样的隐学，即学习者多半是极端的异域崇拜者，在自己世界上挖洞召唤恶魔的那种。
当初的贾谊肯定就是这方面的好手，没有足够的位面知识他拉不开那种等级的“位面之门”。
而关信贤，显然也是“鱼人世界”的研究大师，但研究的更多是通用学识和如何应对.....
“.......这个世界很不对劲，我们新兵的成长太顺利了，你发现了吗？当我们善待本土人，尤其是长手族的时候，我们的运气就好了很多......”
作为团队之中的位面研究专家，关信贤率先提出了自己的猜想。
“你是说懵懂意识，还是清醒的.....”
“我怀疑，是清醒的，这很危险，路平安。”
明明听起来是好事，关信贤却在自己的职业层面，严肃的提出了自己的警告。
路平安一行也经历了不少异域世界了，每个世界的规则都是不一样的，至于世界意识那样的东西，路平安是肯定其存在的.......得到世界意识的认可，某种意义上是链接世界，成为正神的前提。
但他经历的大部分世界，包括地球本身，世界意识更像是一种“规则机制”。
它始终向着一个良性运转，比如地球的“命运逆风”、寂静山脉世界的“救世主量产”、绿色星球的弱肉强食没有规则。
它存在，就仿若空气一般，它是有自己的偏好和性质，但凡人却只能通过一些媒介和结果，来间接了解其存在。
这就是“懵懂性”的世界意识，也是大部分存在主观世界意识的世界，最有可能遭遇的世界意识形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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