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献蓉抬眼看刘曜，如此近的距离之下，他的脸触手可及，她抬手，仔细的摸着他的脸，似乎是想要将之深深记在心里，她轻声问：“当初换脸的时候，疼吗？”
刘曜愣了下，随即摇了摇头：“不疼。”
“骗人，怎么会不疼？”
羊献蓉心底钝痛，看着眼前的刘曜，只觉得心疼的厉害。
刘曜将她搂着更紧了些，在她耳边轻声道：“心底有你，便不疼，那个时候，我只有抛却了刘曜的身份，才能活下来。只有活下来，才能够再见到你和孩子们。”
羊献蓉心疼的不行，不忍再看他，干脆将头埋在他怀中，听着他胸口的心跳声，那强壮有力的心跳声，扑通扑通的跳着，只觉得心安。
刘曜搂着她，听到她说：“待这事完了，我们就归隐吧！我不想再管任何世事了，今后的日子，每一天我都只想和你一起。”
刘曜深情道：“好，都依你，你要搅弄风云，我陪你，你想归隐山林，我也依你，总归，这辈子，我们都缠在一起。”
她恩了一声，头抬了起来，吻上了他的唇，她难得主动，如此已是难得，刘曜心下有几分欢喜，声音有几分低沉与沙哑：“献蓉，我可没老，你这么撩拨我，我可把持不住。”
羊献蓉脸色微红，还有几分羞涩。
……
事后，羊献蓉窝在刘曜的怀中，手指在他的胸膛与后背划过，竟都是伤痕，这些伤，一直留在身上，尤其胸膛上的那一处。
羊献蓉轻轻抚上那伤痕，颤抖的声音问：“疼吗？”
刘曜抓过她的手，放在手心，摇了摇头：“不疼了，一点都不疼了。”
她的眼神落在了他肩膀上，那是琵琶骨，上面的伤口十分明显，被彻底贯穿过，那是司马绾让人做的。
羊献蓉的眼神写满了心疼，摸着那伤口问他：“这里呢，疼吗？”
“不疼，只是武功到底还是受了些影响。”
虽然刘曜外表看起来是十分年轻，可到底身体已经老了，否则，当初与石虎一战，就不会败的那么惨了。
羊献蓉突然意识了什么，又问：“所以，你才对毒术那么感兴趣？”
刘曜倒也没否认，微微一笑说：“总要有一技之长才行，否则，以后拿什么保护你？”
她心底微软，这人，放下了身为帝王的尊贵，修习那在旁人眼底算是不入流的毒术，只是为了保护她而已。
她嘴角上扬，忍不住抱住了他：“曜哥，我满心欢喜，真的。”
这个世上，有个人能这么待她，此生已足矣。
建康，皇宫
苏峻手中搂着一美人柔软的腰肢，却喝着闷酒。
“苏大人，你怎么看起来不开心？是不是奴家伺候的不好？”
美人在他身上蹭了蹭，意图想要引诱他。
苏峻眼底划过一丝暗光，手指突然猛地捏上了美人的下巴。
看着面前这张俊朗的脸，美人面露痴迷之色，可是还没等她说什么，下巴却传来一阵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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