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脉？”唐宁轻念着这两个字，有些不明白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负手走到窗前，西凉皇背对着唐宁说道，“那是一种血脉遗传，有些人的血觉醒了，便成了灵脉，有灵脉的人学习能力比其他人强，天赋极高，对很多事的发展有一定的预测能力……”
说道这里，西凉突然顿了一下。
如果杨月英可以提前预知一些事，自然应该提前知道西凉皇身份，或许，他们的遇见，也不是个巧合，而是……
如果一个人知道自己将会为了另外一个人受苦，将会因另外一个人而死去，她还会爱上这个人吗？她还会允许这个人存在下去吗？除非是爱惨一个人，否则，她怎么会一直帮西凉皇遮掩。
“她一定是爱惨你。”知父莫若女，西凉皇虽然没说什么，但唐宁却替她补充完整。
唐宁的声音很低，西凉皇似乎听到她说话，又似乎没有听到。
西凉皇沉默了良久，才用轻不可闻的声音说道，“是，她真的很傻。”
“她明知道自己会因为朕受难，还没有取朕的性命。她明知不能爱上朕，还是爱上了。她明知不该答应朕留下，还是答应朕留下。她明知不该生下你，还是冒死生下你。她能看见天命，但是又不相信天命，她一直以为自己可以改变，却最终留下朕一个人在这里。”说道这里，西凉皇的声音有些沙哑。
如果西凉皇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些事，他怎么还会选择抱住她，他怎么还会靠近她，怎么还会利用她，怎么还会让她生下唐宁。
“如果不是朕，你的母亲就能成为高山上新一任的山主，然后像她一直设想的那样，领着高山的族人，过更好的生活。你的母亲曾经无数次的像朕描写高山的美景，那里的山有四季的变化，山上开满了野花，到处都是绿油油的草，天很蓝，水很清，有很多的月光兽，人们没事就围在一起唱歌跳舞，没有争斗，没有阴谋，没有战乱，那里就是一片是世外桃源。”
说道高山，西凉皇的眼中有一种向往的神色，“朕相信，那个地反一定比她说的还要美，也这有那么一个美好的地方，才能孕育出她那样天真无邪中钟灵毓秀的女子。”
“只是，朕想不到，劫数来的那么快。她的族人四处寻找她，她在朕和族人左右摇摆。也许没有你，你的母亲就回去了。但是，她是高山灵脉强盛的人，高山要让她产出灵脉更强的人，你这样的孩子，注定要被遗弃。”
“她不想遗弃你，为了让高山的人不找到你。为了让高山的人死心，她便废掉了自己的灵脉。当她突然告诉朕，她要永远陪在朕身边时，朕真的是高兴透了，但是朕想不到，她留下的代价是那般的惨重。”如果早知道这样，西凉皇宁愿放她离开。
很可惜的是，所有发生的事，都不可能被挽回。
死的人，得到了解脱。
但活着的人，却要生生痛苦。
有些时候，西凉皇觉得这一切都是杨月英对自己的惩罚。
“她知道朕喜欢皇位，她知道朕喜欢天下太平，所以就在临死前，让朕发誓统一四方，给天下百姓一个安康。她做事，考虑的从来都不是自己。她就算死了，都要为别人着想。她不让朕杀了慕容昼，朕留下了他。”其实，不管什么事，如果是那是杨月英告诉西凉皇的，西凉皇拼了全力也要做到。
提到杨月英，西凉皇的思维有些混乱，他说了很多，心中那种压抑的，后悔的，炽烈的，不可告人的事，全部都倾诉出来。。
这个时候，唐宁似乎明白，他为什么能一直看起来那么冷淡。
因为他心中所有的激情都给了一个人。
他的心，曾经为了一个女人，那么炽烈的爱过。
佳人已逝，心如止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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