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呀？”文心的注意力全集中在黑天鹅上，迫不及待地把它从首饰盒里拿出来，在胸前比划着。
“如果文安知道我把她辛苦打工赚的钱都用来给你买东西了，她会怎么想？”立卫霖皱着眉头，“反正这种事情，不会再有下一次发生。”
这些天文心的物欲也满足得差不多了，并没有跟他争论，而是把黑天鹅放到他手中：“好好好，我知道了，等你下个学期的生活费发了，再给我买东西好了。不过，这项链真挺漂亮的，你帮我戴上好吗？”
她说完后就对他背过身来，把头发捋起来。
立卫霖的脸上闪过几分不耐烦，最终还是把项链给文心戴上了。
锁骨处感觉到一阵冰冰凉凉的，文心低头看了好一会，喜悦地抬头，却蓦地看到不远处站着的一个身影。
立卫霖也看到了。
今天风有点大，把文安那淡蓝色的连衣裙吹了开来，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一只振翅欲飞的蓝色多瑙河蝴蝶。
只是，她脸上那震惊和悲伤就像是刀刻上去的般，眉头皱得似乎永远都无法再舒展开一样。
她没有听到立卫霖和文心的对话，只看到他亲昵地帮她戴上了项链。
立卫霖看到文安后大吃一惊，双手直接从文心脖子处滑落下来：“文安，你怎么会在这里？”
而文心脸上只是有过一瞬间的错愕，转而就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文安嘴角划过一丝苦笑：“我不能来这里吗？”
“你听我解释……”立卫霖的声音弱弱的，暗含着无限的担心，与他这阳刚的军人外表形成鲜明对比。
“好，我听着。”不知道是不是风太大的缘故，吹得文安眼睛疼，泪水不知不觉地流了下来。
现在都到了这个份上，她还真的很想听听，他还能跟她说些什么，尤其是当着文心的面。
立卫霖刚要开口，却被文心抢白：“姐姐，你都已经看到了，还需要解释吗？我上次不就跟你说过，卫霖哥已经是我的男朋友了吗？”
文心这话一出口，立卫霖的双手蓦地攥紧，薄唇抿成一条僵硬的线，却一句话也没说。
文心继续开口，语气快得跟连珠炮似的：“姐姐，我知道卫霖哥本来是你的男朋友，或许在你眼里我这样做很卑鄙，但我却不这么认为。在我的世界里，爱情永远是第一位的，既然卫霖哥对你已经没有了爱情，那也不必再勉强跟你在一起……”
文心这叽叽喳喳的，文安却一句话也没听进去，一双水眸只是直直盯着立卫霖，张口就质问：“为什么！”
立卫霖看到她眸里的水汽氤氲，看到她越来越红的脸颊，看到她咬着唇忍受痛苦的样子，他的心里愈发绞痛，轻声道：“文安，我们都变了，回不到从前了。我知道你的心也早就不在我这，而是给了沈慕夜吧。”
这句话，就如一把利剑般，一下子戳中了文安的心。
的确，他们都回不去了。现在她的每一分心思都在被沈慕夜牵动着，即便她是有多么不愿意，即便她奋力挣扎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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