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黎暄一愣，瞬间酒意消了大半，惊讶地看着她道：“你说什么？你这是醉话还是认真的？”
柳依依极力忍住心中的难过，抽噎着再次询问，“我问你爱不爱我？”
叶黎暄乱了心神，静静和她对视，沉默着没有说话，空气静得都能听到两人加速的心跳声。
见他迟迟没有应答，柳依依以为他的答案是否定，心慢慢碎成无数片，失魂落魄地收回捧在他脸上的手，挣扎着从他怀里起身。
脚还没落地，她的腰间忽地一紧，一只手将她重新拽回了那个温暖宽阔的怀抱。
“爱！”
叶黎暄铿锵有力的声音响起，毅然决然，没有丝毫犹豫。
他此刻是清醒的，他很确定，她爱这个姑娘，他的小天使，他此生非她不可！
“噗呲……”柳依依一下笑了出来，那眼泪在此刻像开了闸的洪水，一行行顺着美玉般的脸庞淌下，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叶黎暄温柔地帮她一遍遍擦去眼泪，再次确认，“柳依依，我爱你。”
柳依依泪流满面，此刻她感觉她的人生圆满了，这辈子……没有遗憾了。
“黎暄哥哥……”她唤着对他的专属称呼，微微仰起小脸，沙哑着声音要求，“亲亲我。”
叶黎暄求之不得，一手抵住她的后脑勺按向自己，低头凑过去吻住她娇艳欲滴的唇瓣，极尽缠绵。
柳依依心如刀绞，闭上眼睛用心感受这最后的温柔。她这段恋情，算不上没开始就结束了，此情此景，足够她回味一生。
不知过了多久，叶黎暄松开柳依依时见那娇人嘴巴都肿了，不由得愧疚道歉，“对不起依依，我粗鲁了……”
柳依依笑颜如花，甜蜜蜜地依偎在他怀里，“黎暄哥哥，我困了。”
“那我送你回房休息。”叶黎暄立马抱起她站起身。
“黎暄哥哥~”怀里佳人娇唤，指指他的床请求，“今晚我要和黎暄哥哥睡一起。”
“呃？”叶黎暄停住脚步，看看床又看看她，犹豫着不知所措。
“又不是没有同床共枕过。”柳依依细若蚊蝇的声音自他怀里传来。
叶黎暄想想觉得也有道理，便不再顾忌，抱着她走到床边，将她温柔地放到床里面，又给她脱去鞋子和外衣，自己则躺到她身边。
“依依，睡吧，晚……”他话还未说完，那女子突然一个翻身覆到他身上，和他近在咫尺对面而视。
“依依？”叶黎暄不解，大掌轻拍她的背，“怎么了？你这是做什么？”
柳依依伏在他身上，嘴角带着伤感的微笑，眼睛里是刻骨的深情与不舍，“黎暄哥哥，让我看看你，你的眼睛、你的鼻子、你的嘴巴。我要牢牢把你刻在脑子里，一辈子都不忘记。”
叶黎暄轻笑，“傻瓜，以后我们每天都在一起，你可以看一辈子。”
柳依依小手一点点抚摸着他的脸，泪水渐渐溢满眼眶。
“黎暄哥哥，我今天漂亮吗？这身衣服你还记得吗？”
叶黎暄满眼的喜爱，答道：“漂亮，你无论什么时候都是最漂亮的。你今天的衣服，是我们初见时你穿的那身，红衣红裙，像嫁衣一样，惊艳极了。”
“嫁衣……”柳依依轻喃，心碎地依偎在他胸口，“那便当它是嫁衣吧，刚才那酒，就算是我们的交杯酒。那现在……我们是不是该洞房了？”
“什么？”叶黎暄惊呼，低头看向她，又惊又惑。
“我说我们该洞房了。”柳依依毫不羞涩地重复，抬头直视着他的眼睛，慢慢低头，和他鼻尖相触。
叶黎暄眼中闪过慌乱，胸腔内似是有只兔子要跳出，看着她道：“依依，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柳依依肯定回答，小手轻轻在他脸庞抚动，“黎暄哥哥，你不是说爱我吗？那你不想要我吗？你不想我做你的女人吗？”
她说话间酒香扑鼻，混合着身体散发出的甜甜的奶香味，让叶黎暄理智一点点崩溃，差点有了流鼻血的冲动。
“黎暄哥哥……”他的沉默让那佳人心生不满，娇唤着埋怨，“你怎的这般不解风情，是我不够漂亮吗？”
转眄**，光润玉颜。含辞未吐，气若幽兰。华容婀娜，令人忘餐。这般的绝代佳人，和“不漂亮”这几个字完全是八竿子打不着。
叶黎暄当然是摇头否认，毫不吝啬地夸赞，“你是全天下最漂亮的人，美得不像话，只是我感觉……我这么做会对不起你。”
“那……”柳依依灿然一笑，如同昙花初放，“那就……忍无可忍，无需再忍了。”
“依依……”叶黎暄注视眼前咫尺之间的曼妙佳人，彻底乱了心神，禁不住脸红心跳，一时之间没了主意。
“依，依依……”他喉结滚动一下，保持着一丝理智提醒她，“你……你这是吃醉了，不能冲动，真的，不然酒醒后怕是要后悔。”
“只要你不悔，我就不会悔。”柳依依说完不再废话，低头一点点在他唇上啄吻。
“砰……”最后绷着的一根弦终于彻底断裂，叶黎暄眸中燃起两簇火苗，按住她的背猛地翻身，反客为主。
面对心爱的姑娘的主动示爱，再加上酒精的刺激，他再也淡定不下来，紧盯身下的娇颜说道：“依依，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我是尊重你的，但你这般主动，我不是那柳下惠，我……”
柳依依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你爱不爱我？”
叶黎暄支在她两边的拳头紧紧握起，眼睛慢慢变红，一字一句言道：“我爱你，今晚过后，我必三书六礼，四聘五金，八抬大轿，十里红妆，风风光光娶你过门。自此后，入目无别人，四下皆是你。我们一生、一世、一双人！”
柳依依心化了，化成了点点泪光溢满眼眶，再变成道道漂亮的水痕顺着眼角淌下。
她真的好想说“她愿意”！可……不能了，此生再也不能了。今晚过后，他们将成为云泥之别，云泥之别，难越鸿沟。她能给他最宝贵的东西，就只有这幅身体了，如此这般，她成了最爱的男人的女人，也算是一种慰藉了。
她难过得像是一块海绵吸满了水，只要轻轻一碰，那难过就会溢满整个心房。
她实在是说不出话来，扬臂搂住他的脖子，以吻抒情。
叶黎暄彻底理智全无，扬臂一挥，蜡烛熄灭，帘账垂下，遮住了那春色无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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