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兽医站里面的两人开始打情骂俏起来，此时站在门外的苏锐却看得尴尬症都快犯了。
“你放心说话，他们听不到。”
见苏锐压低声音再压低声音，恨不得只用口型对自己说话，秦艳不由乐了下。
她笑完之后，才美眸一转，颇有几分卖关子的问：“你就不好奇为什么他们听不见吗？”
“你们这些非人手段，我又不加入圣域，好奇做什么。”
虽然得到秦艳的保证，可苏锐总有些顾忌般，声音依旧没有放的太大声。
身为苏家少爷，即便在临海市白手起家那两年，他也真的很少能看到鳏夫、寡妇打情骂俏这么劲爆的画面。
也因为对眼下他和秦艳两个大活人就抱臂站在兽医站门口，可里面的人却像是完全没发觉这事，苏锐的诧异并不没有多少。
毕竟虽然还没真的进入过圣域，但关于后者的一些非常人手段，苏锐可以说见怪不怪了。
“那你好不好奇他们是什么关系？”
秦艳说着用眼尾扫了扫那边还在屋里还在自顾自打情骂俏着两人。
她这样当人面八卦的行为，着实让已经在门外看戏看的苏锐都有点尴尬起来，不得不小声询问：
“你带我来这儿总不能就为了看戏吧？有什么事情，直接说吧。”
然而秦艳却只是笑着指指屋里面，示意苏锐继续看下去。
那边郝大海一手包住林绣娘捶胸口的花拳，赔笑着道：“哎，什么流氓这么难听，本大夫可是兽医，这不是还要给你亲戚家的牛看病去嘛，走走走。”
“哼，再敢有下次，就剁了你爪子！”
林绣娘羞怒过后，到底是顾虑着此行目的，挣脱开郝大海后，稍稍平复了下心情，点头道：“快点走吧！”
原本说去给牛看病是郝大海自己重新提起来的，现在见她着急了，不由眼珠子一转，又笑着对着林绣娘说道：
“哎，绣娘别着急啊，这心急可吃不了热豆腐……”
那边兽医站里面的郝大海坏笑连连，视线仿佛不经意间往外面扫过，随即又什么都没看到般，自然的转身去拿了出诊行头。
林绣娘因为容貌出众，又年纪轻轻成了寡妇，平日里可以说是没少遭男人调戏，所以面对郝大海，也很快就从惊慌里面镇定下来。
听到郝大海这别有深意的话锋，她只杏眼横扫着飞了眼，警告道：
“你要是再磨蹭一点，把我堂哥家的花牛给耽误死，可别说我没提醒你，堂嫂子可是个厉害人，养了大半年的牲畜，正是怀崽擎等着年后卖犊子呢，你要坏她钱财，可别怪……”
提起林绣娘那位厉害的堂嫂子，就是郝大海也不由心有余悸般脖子一缩。
“呃，那看在绣娘你这么火急火燎的份上，我就跟你回家呗。”
郝大海虽然嘴上还在花花着，可手下的动作到底加快不少。
屋里两人收拾出门，而屋外拍了符，站在门外的苏锐却听得微微拧眉。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这个叫郝大海的兽医不对劲。
“走吧。”
上关村经济条件落后，车子不要说四个轮子的，就是两个轮子的自行车都没几辆，人们出门完全靠11路。
那边林绣娘两个已经小跑着离开，苏锐却还抱臂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着，秦艳走了两步才察觉到他没跟上，不由倒回去拍了拍他肩膀。
“你不是问我，为什么带你来这儿吗？”
回到能屏蔽，外人看不到的车上后，秦艳见苏锐若有所思的样子，不由笑了，主动提起之前卖关子的话题。
苏锐看了她一眼，没接话，只安静等她下文。
“如果调查资料不错，那郝大海应该就是曾经在医术上能和隐老并肩的鬼医。”
之前秦艳和徐淑萍提起鬼医时，苏锐心里便带着疑惑，现在见她再次强调，不由挑眉直接问道：“先不说鬼医是不是刚才的色老头儿，你找他做什么？”
当年江山风雨飘摇之际，宗明朗横空出世，能以翻江倒海的气势，只手稳定下局势，靠的除了她能用惊才绝艳来形容的才华之外，前提便是隐老研制出来的灵药，能治愈蔓延至全球的瘟疫。
即便是苏锐这样不了解圣域的人，也曾听说过当年的无数流传，比如——活阎王鬼医。
“色老头儿？”
秦艳听了微微一笑：“我今天之所以带你来这儿，是宗明朗的意思，她应该是希望你不管加不加入圣域，都能够不要把眼光局限在片面所见里。”
片面？
苏锐微微拧眉。
“学学吧，不说能学到宗明朗那样放眼天地去看天下事，至少遇事情不要急于下判断，这样很多时候，很多事情，你才会看得分外清楚。”
秦艳的这份说教，原本苏锐是不爱听的，但因为提起了宗明朗，所以他到底心态平和下几分，点头道：
“行，那就把那色老头……咳，活阎王鬼医的事情，先请教请教你。”
想到刚才郝大海那番行径，差点说秃噜嘴的苏锐心里其实还有点儿疑惑，比如他到底是不是鬼医。
传说中的活阎王，就这人品？如果按照秦艳说的，放眼天下去看，色老头是鬼医的伪装，那问题来了，他在这穷乡僻壤，伪装个色眯眯兽医做什么？
“咄咄。”
秦艳先是轻轻敲击车窗，示意徐淑萍继续开车后，才转头慢条斯理的对苏锐继续解释道：“鬼医啊，说起他，那就要说说昔年由宗明朗操纵圣域权柄下，带来的海晏河清。
那时候的圣域虽然不入世，却也不避世，能够进入其中凭的是缘分，而且她够大方，只要是有天赋、合适，那各种顶级修炼法门、珍宝随手赠予。
大概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圣域中人凝聚力很高，实力强悍，可以说进入了一种百家争鸣的境况，人多了事情也多，但宗明朗压得住，大伙儿也都敬服。”
提起悠悠往事，仿佛时光倒流回曾经最是无忧无虑的岁月，这一瞬间，秦艳神色里的怀念掩饰不住。
“鬼医当时就是你口里，属于圣域中实力强悍那一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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