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清以的话让楚末宴的心再度雀跃起来。
“这么说，清风观很可能还留着聚灵果了，那可太好了。”
“你别高兴太早了。”商清以忍不住给楚末宴泼冷水。
他们寻找聚灵果的事情并不是秘密，大张旗鼓地找了这几年，清风观未必就不知道。
既然知道太子在找聚灵果，清风观却一声不吭，态度不是很明显了吗。
“哼，从前是孤不知道，让他们躲过去了。现在既然知道了，就算用抢的，也绝对不能放过这个机会。”楚末宴眼中闪过一道厉色。
这恐怕是自己和主人唯一的机会了。这样的灵宝，本来就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很多人终其一生也无法找到这样的灵物。所以一旦有机会，就绝对不能放过。
“话是这样说没错，不过人家就是不承认自己又聚灵果，你总不能大开杀戒，公然逼迫吧。”商清以发起愁来。
要说那个清风观，几年前被小七收拾了一顿，丢了个大脸。不过，居然没有影响观里的香火。周围的村民和京城的达官显贵，依然十分信任那里。就连宫里都有不少人对清风观十分信服。
究其原因，还是那个空彦的功劳。这小子不愧是未来的观主，不管是卜算还是法事，做得都像模像样，整天还一副世外高人的样子，哄得大家晕头转向。
“不急，只要东西在他们那儿就行。我先派人查查看。”楚末宴没有马上对清风观发难。一来他们没有证据证明人家手里拿了聚灵果，二来楚末宴也不是前几年那个毛头小子了，做事稳妥了许多。
要想一击即中，必须先抓住对方的把柄。
“清以，你放心。我一定会把聚灵果给你找来。而且，还要清风观的人心甘情愿。”楚末宴眼中闪过坚定的目光。如果连这点事都做不好，他又怎么给清以一个幸福的未来呢。
很快，楚末宴手下的人就将空彦最近的情况报告了上来。
自从上次交手之后，空彦便没有在楚末宴眼前出现过。不管他混得多模风生水起，只要不打扰自己，楚末宴也懒得管他。可是没想到，这个道士居然还和二皇子以及熹嫔纠缠不清。
“胆子不小啊。”楚末宴冷哼一声，将手中的材料扔在桌子上，脸色沉了下来。
两年前，二皇子终于求得皇帝的同意，将熹嫔从雾月庵接了出来。
或许是二皇子的孝心打动了皇帝，亦或许是皇帝绝对惩罚足够了，对熹嫔住进寿王府的举动没有表示反对，大家也就当他默许了。
身为太子的楚末宴也没有痛打落水狗的兴趣。记得当时商清以还愤愤不平来着，可是楚末宴笑道：“不过是些手下败将，只要不再捣乱，我也愿意放他一马。”
商清以觉得小七太过仁慈，现在看来，她说得恐怕没错啊。
商清以凑过来，把材料草草看了一遍，脸上变了变：“空彦时常出入寿王府，为什么？”
“听说是因为熹嫔信道，请空彦为她讲经。她不是在庵里待了些日子嘛。”楚末宴轻轻道。
“什么？她待的地方可是尼姑庵，找个道士算怎么回事？”商清以瞪大眼睛，觉得这个解释实在是太可笑了。
“肯定没安好心。”商清以还记得从前在空彦手上吃过亏，就是熹嫔找来的。
就那对母子，谁相信他们会信道啊，肯定憋着什么坏主意呢。
“空彦这几年进出达官贵人家十分频繁，所以若是为此就说他与二皇子合谋，恐怕不会有人相信。”楚末宴皱着眉头说道。
那个臭道士够狡猾，京城大户人家都去过，就算自己想在这上面做文章也不容易。
“那怎么办？”商清以皱皱鼻子。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这个倒是不太好对付。
说实话，在这个世界能有人潜心修道其实是件挺了不起的事情。只是这个空彦看起来一副世外高人的样子，却没少掺和乱七八糟的事情，那就有些不对劲了。
“要不，咱们找机会去清风观看看。”商清以建议道。不管怎么说，都得会会那个空彦啊。
“你也去？”楚末宴有些惊讶。自从不需要天天呆在灵府里，商清以就很少掺和他的事了。
“我不去怎么能行，这是为我寻找灵药。再说，如果空彦真的用过灵果，总会有迹可循的，我去看看也能放心。”商清以毫不让步。
一般的事情她不掺和，那是因为小七现在的地位无人敢动。可面对空彦那样的道士，一般规则就不那么适用了。万一对方使出什么阴招，自己不在场，小七万一吃亏了怎么办。
过去这几年，把楚末宴当小鸡一样护着的时候已经少多了，可是那种本能依然在。只要想想空彦曾经的手段，她就不可能放心让楚末宴一个人面对这个道士。
“小七，你忘了，那个空彦还是有几分本事的。若是真的用了灵果，恐怕现在的实力比从前更进一步。我怕你对付不了。”
“好，那就一起去。”楚末宴点了点头。
“母后昨天还在跟我说，想去佛寺给皇祖母祈福。既然这样，也就别去佛寺了，干脆去清风观好了。”
其实，太后的身体被刁书寒调理得非常好。只不过年纪毕竟大了，总会有些不舒服。皇后感念太后对自己的扶助，打算近期外出祈福。
楚末宴正好可以利用这个机会，去清风观探探虚实。
太后僧道都信，在她眼中，能保佑东安的菩萨都值得尊重。所以，当楚末宴提出不去佛寺而是去道观的时候，皇后也没有反对。
不管什么菩萨，只要心灵就会有用的。
“既然如此，太子去安排吧。你皇祖母说了，排场不要过大，省得劳民伤财。”皇后一口答应下来，又嘱咐了两句。
“母后放心，儿臣晓得的。”不搞出大排场，正好迎合了楚末宴的心思，他正好想尽可能低调呢。
若是搞得京城人尽皆知，搞不好还会打草惊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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