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3章 上海滩，再见（上）
真到了答辩的时候，王韬意外又见到传说中的佟良玉，他的暗忧变成了明愁。屋漏偏逢连夜雨，本来古丽系统的技术专利就与CNI有纠纷，如果佟良玉再摆王韬一道，王韬的古丽系统将永世不得翻身。
而答辩开始后，佟良玉果然处处与王韬做对，貌似在公报私仇，让王韬也非常气愤，觉得这个老教授徒有虚名，人品大大的坏了，用国家的项目来为自己泄愤。可佟良玉对金丹所做的事情，却让王韬由气愤转为不解，佟良玉好歹是吃国务院津贴的科技人员，又是清华大学的尖子科学家，怎么可能跑到上海来那么轻浮地非礼金丹？
于是，灵光一闪之下，王韬想通了佟良玉的良苦用心。如果佟良玉正常行使PCT专员的职责，或者偏袒王韬，处处为王韬说好话，走后门，一定引起其他两位专员就是戴维斯与玛丽的反感，而这个反感最终将施加在王韬所带领的开发小组头上。
再加上开发小组涉嫌技术剽窃，戴维斯和玛丽会理解王韬才怪，肯定回头对PCT委会员说王韬的开发小组在答辩过程中，千方百计交结PCT专员，图谋不轨；至于开发小组有没有技术剽窃，他们能保持中立就算对得起王韬了。
唐凌对开发小组的情况是非常了解的，他一定提前向佟良玉做过汇报，所以今天佟良玉玩了一手漂亮的“物极必反”。佟良玉故意陷害开发小组，而且是光明正大的陷害，让戴维斯与玛丽对王韬及王韬的开发小组产生同情心理，这份同情心理最终将表现在他们报告里面；而答辩结束之后，佟良玉又“迫不急待”反对古丽系统申请国际专利，那戴维斯和玛丽就是斯可忍孰不可忍，自然而然站在了正义的一方，也就是王韬的一方。
整个计划中唯一倒霉的人就是佟良玉，他将永远不可能再做PCT的审核专员。
“佟教授，对不起，为了我们，你……”王韬拿着酒杯，很诚恳地向佟良玉道歉。
“算了算了。”佟良玉摇摇筷子，吃肉吃得老脸泛油光，“唐凌不知深浅，在上海给你们添了不少麻烦，而且这个PCT专员根本没有工资，是出力不讨好的活，我才懒得再做呢！”
唐凌听到老师的话，羞愧地低下头，脸红得像猴子屁股。郭安娜在这一刻对王韬佩服得五体投地，心里也有一点惭愧，平常王韬总夸她聪明，但在大事件大原则面前，她仍然缺少王韬这样的大智慧。
晚宴很愉快地进行，又很愉快地结束，老教授真是廉颇再世，自己干掉两盘酱牛肉一大碗红烧肉，看得王韬他们目瞪口呆。离开香格里拉，临分别之前，佟良玉突然握住王韬的手。
“王韬，我有件事想问你。”
“什么？老师您请问。”王韬对佟良玉发自心里的尊敬，这是除了STEVEN之外，唯一一位让王韬觉得值得尊敬的人。
“做完了古丽系统，你有什么打算？你知道的，国家很需要人才，也许我可以……”
“老师，谢谢您的好意。”不等佟良玉说完话，王韬就婉言拒绝了他的邀请，“我，咳，我不是一个循规蹈矩的人，在上海这十个月，我全身都难受，只想早一点得到自由。不过，如果老师需要人才，我倒是可以向老师推荐一个人。”
“呵呵呵，谁呢？”佟良玉并不勉强王韬。
“这个人叫徐渊，在网上还有个名字叫‘骑兵’。这个人挺冤的，做了一点其实不算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被判了好几年。说实话，我觉得国家在选用人才方面应该举贤任能，要是给徐渊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对徐渊对国家都是好事。”
“哈哈！”佟良玉闻言大笑了几声，他什么也没说，向王韬挥挥手就和唐凌乘车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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