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罗奇还在外面教奎尼英语呢，气得他经常骂奎尼是笨蛋。奎尼其实很好学，而且很努力，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在语言方面就是没天份，这些天还十个单词都学不全。听到王韬喊他，卡罗奇愤然扔下英语教材，大步走进王韬办公室。
“TOTO，你叫我？”
“嘿嘿，是啊，来来来，坐啊！”王韬堆起一脸古怪的笑容，十分热情地走出办公桌，拉着卡罗奇坐在沙发上。
卡罗奇受宠若惊，看王韬这个意思好像要借他钱，问题是他穷得口袋比脸都干净，哪来的钱借给王韬？
“TOTO，你……”
“嘿嘿，你别怕，我是有点事情要请教你。卡罗奇，我觉得你是一个很博学的人，厉害，我住院这段时间，幸亏你帮着开发小组，智能语音软件才能提前完工。对了，这些钱你拿着花，千万别客气。”王韬一边夸一边掏出几百块钱塞给卡罗奇。
“你不要这样，我不是贪财的人……你到底有什么事啊？”卡罗奇接过王韬的钱，小心地塞到自己内衣口袋里，保证不扒光他就抢不去那些钱。
王韬在心里狠狠地鄙视了他，不过脸上仍然笑得阳光灿烂，“卡罗奇，说起来，你也是我的师兄，小弟请问问你，知不知道有一种东西……”
“什么东西？”卡罗奇被王韬夸得飘飘然，抢着问。
“是一种液体，白色半透明，与浓硫酸不产生化学反应，在某种情况下会发出七彩的光。”王韬努力将Z4详细得很详细。
“知道啊！”卡罗奇竟然连想都没想就点点头，让王韬好生郁闷与自卑。
“那你说说吧……”
“古希腊神话中，神父宙斯喜欢喝美酒，他喝的酒……”
“闭嘴！”这次不等卡罗奇说完，就被王韬恨声打断了，他没当场暴走，打卡罗奇一顿就已经很给他面子了，“我说的是地球上客观存在的东西，你别和我扯什么神话。”
“那没有了。”卡罗奇无奈地耸起肩膀，用看到怪物般的眼神看着王韬，“TOTO，地球上最稳定的液体就是汞，但汞是银色的，不是什么半透明，而且与浓硫酸之间也有化学反应。”
王韬听到卡罗奇的话，要多失望就有多失望，脸色也不像刚才那么好看了，斜瞥了他一眼，“就这些？”
“是啊，就这些。”
“你不知道就说不知道，扯上汞干什么？显你博学啊？奶奶的，我还不知道汞的化学特性，用你来提醒我？天天在实验室里人五人六的，你懂个屁啊！这点问题都不清楚，还敢装老师？”王韬吃饱了就杀厨子，劈头盖脸给卡罗奇一顿臭训。
卡罗奇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不停地点头，承认自己的“错误”，看到王韬骂够了，他赶紧起身跑路，再留下去，没准王韬一会儿就能动手揍他。其实王韬叫卡罗奇过来，是因为这些日子相处，他发现卡罗奇确实很博学，不仅是计算机方面，其他方面也很少有卡罗奇不知道的，这小子就像一本活百科，有时候让王韬也惊讶不已
不过这一次，不管活百科还是死百科都没用了，798办公室的Z4实在太神秘，除非直接去问问佟良玉本人，否则恐怕没有第二个人能说清楚。王韬回到办公室后面，又拿起Z4，琢磨很久，决定还是偷偷还给佟良玉得了，省得麻烦，反正自己也搞不懂了。
没想到就在这时候，刚出去不到一分钟的卡罗奇又回来了，王韬急忙将Z4藏好，瞪向卡罗奇。卡罗奇这才意识到自己忘了一道程序，立刻又退出去，然后敲响办公室的门。
“进来吧！”王韬没好气地说。
卡罗奇兴冲冲再次走进来，又反手关严了办公室的门，他走到王韬对面，一字一顿地说：“TOTO，我想起你说的那个东西是什么了。”
“谢谢你，其实我也知道。”王韬一脸无聊的神情，根本没什么惊喜。
“啊？你知道了？”
“是啊，神父宙斯的酒嘛！不然你还想说什么？如来佛的灯油？还是圣母玛利亚喂耶苏的奶？”
“TOTO你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卡罗奇大汗，急忙向王韬解释，“你说的那个东西应该叫PODMA，它之所以会发出七彩的光，是因为通电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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