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的事情很快传到许海耳朵里。
许岩飞一开始就没想瞒着他。
我们回到临海市市长府，许海就一副质问的语气。
“你们做的好事！”
“您这是什么意思？”许岩飞也不遮掩，坐在许海对面，“还是说，你不想对付邪神信众？”
“那也要看情况。”
许海一脸愁闷。
看着自己儿子和我全是反对的样子，更是沉沉地叹息一声。
他说：“你以为我为什么不愿意对付邪神信众？”
“不管是什么原因，现在都应该动手了。”
我理解许海想保护临海市民众的安全。
可是邪神的信众越多，临海市的人就越不安全。
我盯着许海：“还是说你真的愿意，看到临海市的民众和青阳市一样，全都变成一堆尘土？”
“可是，邪神不死，他们就不会有事儿。”
许海垂死挣扎，试图维护自己这么长时间以来的想法。
许岩飞率先表示出了不屑。
他道：“你要是想说这些，去前面，和那些跟邪神信众战斗的人去说，他们已经牺牲了不少人，他们死了，难道就不无辜？”
“胡闹！你也跟我这么说话！”
许海不赞同地看着许岩飞。
许岩飞一愣，脸上露出复杂的神情。
他看了我一眼，像是找到了什么支撑一样，说：“这件事从今天开始就交给我们接受，你就别管了。”
连最后的那点儿尊敬，也在这段对话中消失。
他起身，看着许海不敢相信的眼神，说：“看在你是我父亲的份儿上，我会保护你的安全。”
一挥手，外面立刻有人进来。
那两个人对着许岩飞敬礼。
“许少。”
许海看着这一幕，慌了，斥责：“你们这是要造反？”
“造反早就造了，不会留着现在，”许岩飞示意那两个人看好许海，“不管他说什么，都不要让他离开这里。”
许海已经不适合现在这个情况了。
我和许岩飞一起出去。
我说：“陈立还在前面守着，我们先去后方，看那些符咒准备的怎么样了。”
“有你的那些人在，我们很放心。”
许岩飞一笑，比以前成熟不少。
我一开始也以为他只是一个混吃等死的二世祖，没想到会是现在这个情况。
一笑，说：“那就这样。”
圆规师傅在后方，跟着他们学习。
徐燕身边，薇薇也在努力教那些人画符咒。
不大的小姑娘站在桌子上，盯着那些人画的符咒，表情奶凶：“你们这些大人怎么这么笨？这里应该拐弯儿，你们再画直线我就不教你们了！”
我看到她的瞬间，心里沉重的担子好像放下来了一些。
从后面把薇薇从桌子上抱下来：“你厉害了，都能教这些人了。”
“只是他们太笨，一直都学不会。”
薇薇皱着鼻子，嫌弃地看着这些所谓的大人。
这些人露出苦笑，说：“我们已经很尽力了，可是这东西也不是一会儿就能学会的。”
“我就很快学会了，还有江宇叔叔。”
她眨巴眨巴眼睛看着我。
圆规拿着几张画好的符咒过来，说：“你看这些可以吗？”
符咒上面，有些地方的笔触还有些别扭。
他以往画符习惯了，也总想带到这个上面。
我把符咒还给他：“已经可以了。”
圆规这才松了口气。
离开的时候，还不忘记回头笑我。
“一开始你还跟着我学习，现在倒是你反过来教我。”
“三人行必有我师，而且，我在符咒上面确实有天分。”
我面对圆规师傅，心里平静很多。
被影响的心智，如今也越来越平和。
只要不再出现危及生命的危险，“山”应该就会老老实实封印在我体内，不会再出现。
我摸了一下胸口。
那里跳动的心脏，不只是我的。
薇薇抱着我的大腿，小脸上满是不乐意。
“叔叔，我不想教他们了，要不我跟你们去前面？”
“前面很危险，你奶奶也不会愿意，别想这么多。”我把薇薇重新放在桌子上。
那些人看到薇薇又上来，一个个露出紧张那个的表情。
我看的大为好奇。
许岩飞看着他们的表情也乐了。
“你们这是什么情况？还害怕一个小姑娘？”
“这不是她太厉害，我们这些大人都自愧不如。”
那人说。
凡是留存到现在的修炼之人，很少有被家族世家供养的。
像青川市的那些是少数。
大部分自行修炼拜师的人，很多都是在社会上求生存的。
所以大多数人，不可避免的被生活磨练的圆滑。
还有一部分，就是想小老头这样。
他什么都不管，自己横自己的。
反正也不需要外面的人才能活命。
薇薇叉着腰，鼻孔都快对着天了：“还不是因为你们这些人太笨！”
说完，又开始催促：“你们最好快点儿，前面那些人还等着呢，你们连这点儿事情都做不到！”
“我们这已经很努力了，小姑奶奶，您就先下来歇一会儿好不好？”
那些人被薇薇折磨的头都大了几圈。
本身这符咒对他们这些随意修炼的人来说很难，现在还是改良的，难上加难。
我把薇薇抱下来，说：“行了，赶紧下来，自己去玩一会儿，说不定等会儿回来他们就学会了。”
那人赶紧说：“对对，你在这里，我们都太紧张了，你先去玩儿会儿，玩儿会儿。”
那些人大都对我露出感激的表情。
看来薇薇确实把这些人折磨的不轻。
但是我还是看着他们，说：“你们也别因为这样就放松，邪神信众下一次的攻击应该不远了。”
要是符咒跟不上，前面布置阵法，那些人也不一定会继续上当。
那人急忙点头。
手里的笔悬在黄色的符纸上，殷红的朱砂流畅地在符纸上移动
很快，一张完整的改良的符咒就已经出现。
我心里安慰了些。
这些人也没有完全放松，这样再好不过了。
符咒像是印刷厂流水线上的产品，飞快地囤积。
许岩飞安排的人把这些分类放好。
我心里忽然闪过一抹什么东西。
或许，画符咒不用这么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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