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送给宠物店？微凉的眉头蹙成小疙瘩，难道需要暂时继续养着它？球球呆懵地瞅着她，一副完全不清楚自己被送出未果的样子。
抿抿唇，她先将笼子从箱子里拎出来，取出来时，猛地掉出一张小纸条。
愣了愣，她蹲身捡起，发现是一串电话号码，其他什么都没有。凝眉，凤眸微微一闪，能往箱子里塞纸条的，也只有她外甥了。
眉梢不禁轻轻挑起，羽涵想干嘛？
考虑到师姐这会儿应该还和儿子在一块儿，她没有马上联系他，只把号码先存好在。
……
第二天中午，她带上文件和资料，如约前往和于振华越好的饭店。微凉由服务员领到包厢时，他礼貌地点点头，“季小姐。”
这次第一次见面，和她想得差不多，人很精神，看上去挺有亲和力的。
“于总，”她礼貌地微微躬身并点头以回敬，在他的对面落座。
他十分客气地递过来餐牌：“季小姐来之前，于某先点一部分，也不晓得是否符合你的胃口。你看一看菜单，再加一部分。”
她大致看了看，觉得都挺好的，没有意见，又加了一份汤。点完单，她没有开门见山，和他先聊了些行业内的近况。毕竟脱离了两三个月的时间，就算最近发了狠去试图补回来，更多的讯息是外界所不知道。
于振华十分健谈，微凉倒是借此机会问了一堆先前积压的问题。甚至一些还算比较敏感的信息，他竟也是不避讳和她分享。
不一会服务员开始上菜，因为聊得正在兴头上，她夹了菜去炸酱的时候没在意。于振华却细致地突然提醒她：“季小姐，那酱里有豆瓣。”
她的手当即顿了一顿，微微眯了一下眸子。面露一丝古怪，故意问：“有豆瓣又怎么了？”
他很淡定，没有任何的慌乱，反问：“季小姐不是不吃和豆瓣有关系的食物？”知道她对豆瓣过敏的人寥寥无几，她挑了挑眉尾，莞尔：“看来于总挺关心我的。”
他笑了笑：“季小姐管理季氏的时候独当一面，我自认要关心我的对手。”
微凉也不多话，转着心思转入正题：“我这次约于总出来，倒是有件事想问您是否能帮个忙。”
他闻言稍正色，打了个“请”的手势：“季小姐但说无妨，曹某洗耳恭听，若力所能及，必当鼎立相助。”
他的热情令她心中难免觉得有丝古怪，压了压心绪，她摆摆手：“于总如此郑重其事，倒叫我特别不好意思。其实是关于这次你们这次和季氏的争夺代理权的事情。”
“噢？”显然始料未及，他的神色间难掩一丝意外。心思也是玲珑的，没等她多讲，他便猜到：“季小姐对这款产品也有兴趣？”
“是，”她也不否认，强调着道，“非常有兴趣。”
说着，她从旁取出自己带来的文件夹，但并没有马上打开他。而是按在自己的手底下，轻轻叩了两下。她的这个举动自然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和好奇心。
“我想先向于总确认一件事，”微凉问，“您之所以要这回的代理权，更多的是为了和季氏竞争，抑或更多地是看中以后的前景？”
他听出些别的味道来：“季小姐这话问得很有意思，竞争代理权，难道不就是为了将产品收归囊中，然后投放市场以求盈利吗？”
微凉浅浅一笑，有点故弄玄虚的意味：“于总，咱们都心知肚明。振华最低潮的时候，遇上了一个力挽狂澜的贵人吧？”
他没有接话，表情也并未泄露任何的情绪，只一惯地挂着和善的笑意。
“当然，我今天不是来和您讨论那位贵人的。”她言归正传，“不管您竞争的真正目的是什么，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您，这款产品比你想的还要有价值。所以你们如果能够拿下，配之以合适的营销方案，绝对稳赚不赔。”
于振华又猜到了点东西：“季小姐很清楚这里面的门道。”她但笑不语，表示默认。手指又在那份文件上叩了叩，继续道：“届时的竞争方案，必要要考察你们振华的品牌影响力、市场覆盖面、销售数据等各方面的综合实力。不是我泼冷水，事实的确就是你们稍逊季氏。”
“因为他们有自己的工厂，代工这么多年经验很足，市场饱.满。你们运气比较好的是，这次的竞争，创世集团总部并没有给予任何的表示，否则你们完全就是不战而败。”
这个还是上一回和唐睿见面时，从中获取的讯息。微凉沉了沉气，继续道：“当然，这不是说你们不好。振华的势头很猛，目前亏就亏在了时间比较短。想必你们也是一清二楚的，所以你们一定会集中精力在产品推广和运营上这一块去尽力取得优势。”
于振华没有说话，神色则沉凝。
微凉粲然一笑：“不管是市场还是产品，都没人比我更了解。我对后续还做了详细的规划和策略分析，我无法说靠这个你们就一定能够打败季氏抢得代理权。但如果有我的合作，你们的胜算一定大大增加。”
他点点头，思考的同时视线看似不经意地朝她身后瞥去一眼，随即转眸回来。看看她：“季小姐，你看起来并不打算先给我看你的这份策划案，我的心里并没有底。”
她微微扬起下巴，凤眸里闪烁着异样的光亮：“于总，我是季家的二小姐，还不够让您有底吗？”
他愣了一下，笑了开来，伸出大拇指：“季小姐是个利爽人。”她抿唇笑，不是她自负，只是对自己的能力有信心而已。
“那季小姐打算怎么合作？”他询问。
“于总，您清楚的，因为我和季氏之前的关系摆在那儿。所以公开路面和他们分庭抗衡显然并不合适。”她先暗示这一点。
他了然地笑：“于某明白。”
“谢谢您体谅。”她舒心地一莞尔，这才道，“其实我的合作方式很简单。让我参与你们团队此次的竞争，如果失败，对你们并没有丝毫影响。如果成功，我希望我能成为你们在本市的唯一分代理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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