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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海他们在一旁，只能看见小书悦和臭道士手指都出了血。
可那血在空中莫名像是被什么东西吸了而后消失。
十分神奇的一幕。
众人对这个好奇，却更关心小书悦能不能活下来。
在黑白无常走后。
时间很快就到了十二点。
臭道士怕自己把握错了时间，硬是等到了十二点半，才将小书悦额上的引寿符取了下来。
他摸了摸孩子的脉象，确定这身体能熬到十岁了，他才将孩子递给虞海。
“暂时……已经没事了。”臭道士说完，开始收拾起屋子。
虞海点点头，知晓“暂时”是女儿能活到十岁的意思。
而十岁以后，能不能活还得看女儿自己的本事……
不过就算如此，虞海也是挺开心的。
起码……有了生的希望。
一天的心惊胆战，一天的等待煎熬，一天的劳累。
所幸……
结果是好的……
王大富和王翠花确定小书悦没事了，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有个儿子。
此时王帅七岁了。
他已经懂得妹妹兴许是生了重病，有可能活不过今晚。
大人不让他去客厅里待着。
于是他就一直坐在厨房里的小板凳上守着。
这一守，便是守到了十二点半。
直到母亲王翠花过来告诉他妹妹已经好了。
王帅高兴得跳起来，直接扑进妈妈的怀里。
然后……
然后就睡着了。
王大富看着熟睡的孩子，乐呵呵道，“咱孩子小小年纪就是个重情重义的了，也不知道像谁？”
王翠花笑了笑，知道这人是在求夸奖，倒也不拆穿，反而十分好心情地配合了一句，“像你。”
这话听得王大富脸红，咧开嘴直笑，整个人看起来憨憨的。
王翠花摇了摇头。
自家丈夫还跟个孩子似的。
月光下，村子里的路被照得亮亮的，桂花香沁人心脾。
众人一夜好梦……
……
翌日。
虞书悦醒来后，俨然一副活蹦乱跳的样子。
王翠花做好饭后就回自家去了。
虞书悦洗脸刷牙后，臭道士就开始给她梳头发。
小孩子的头发毛茸茸的，尚且还不那么长，也不那么多。
可臭道士却是用檀木做的梳子给她梳得很认真。
这是他慢慢学会的。
起先他只会把头发梳得一团糟，现在却是能梳得很整齐。
等梳完了头发，臭道士又给虞书悦穿了件薄薄的棉外套。
中秋过后，山里的凉意更甚。
虞海，虞书悦和臭道士三人一起上了桌准备吃早餐。
看了看碗里堆起来如小山般尖尖的米饭后，虞书悦又看了看臭道士。
臭道士因为这几番折腾，如今看起来消瘦了许多。
虞书悦歪着脑袋，略微思考了一下，夹了块肉，送至臭道士的碗里，脆生生地道：“爷爷，吃肉肉。”
听到“爷爷”两个字，虞海和臭道士皆是一顿。
尤其臭道士，眼眶里涩涩的，鼻腔里也泛着酸意。
像是喉咙被堵住了似的，良久，他才缓过来。
“好！小书悦也多吃点肉肉，长身体。”臭道士将那块肉放进嘴里，只觉得今天这肉格外得好吃。
虞书悦乖巧地点点头，而后也给虞海夹了块肉。
虞海顿时笑了笑，摸了摸小书悦毛茸茸的小脑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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