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不知道……但我觉得不会吧。”何南想了想，觉得不可能那么夸张：“鲨鱼对自己流的血本来就没有对其它鲨鱼的那么敏感。而且……就连笑面鲨究竟怕不怕鲨鱼血都是两回事呢，他毕竟有人类的基因。”
“那他可能也怕人血。”雪莉说到这里，立即改了口：“哦，当我没说——刚刚还提到他可以咬人一口尝尝味道呢。”
“可不是嘛……如果怕人血那不可能去咬，毕竟品尝食物是快乐的。”何南正好看到一道热汤被端上来，立即用公勺朝自己碗里盛了些：“不过他有可能怕其它同类的血就是了。完完全全的同类……也是人类和鲨鱼基因混合的那种。”
“那这范围可太窄了吧。像他这样人脸和鲨鱼融合的基因改造怪物恐怕只有一只。”雪莉拿起何南帮忙盛好汤的碗，吹了吹，小口喝了一点：“如果弱点是这个，那根本用不上。”
“说不定和鲨鱼融合基因进行改造的变异人不止一位，只有他变异得特别明显、完全没法见人。”何南喝下一口热汤，喘了口气，感觉上牙膛差点被烫破皮：“……不过局限性太小的弱点确实用不上就是了。我怀疑这样的血比氪石都难找。”
“氪石稀有多了吧。”渡边尤里不同意：“而这种基因改造似乎随时可以再来一遍。”
“呃……虽然你说得对，但其实氪石也有人造的。就是不成熟而已。”何南这次吹了吹汤，才喝下一勺，觉得舒服多了：“继续说吧，渡边尤里。”
“嗯。跟你们说几个笑面鲨的都市传说——其实就是我当警察听到的流言。这些传播范围比较狭窄，网上似乎没有。”渡边尤里掰开新上来的蒜蓉面包，用它蘸了蘸汤吃下：“其中一个是，笑面鲨有个儿子。”
“……我光听你说到这就大概知道是怎样的猎奇故事了。”何南嫌弃地皱起眉头：“他真有个儿子？”
“不知道。所以说才是都市传说啊。”渡边尤里叹了口气：“想象一下笑面鲨的样子，再想象一下小婴儿的脸如果也是那样该是怎样一副光景。然后就能明白为什么这么简短的都市传说能让人听完就做噩梦了。”
“呃……所以这都市传说就一句话？”何南愣了一下，有点难以置信：“没了？”
“嗯，没了。”
“儿子多大、哪年生的，有没有形容外表，老妈是谁——这些都没有？”
“没有。”渡边警官看了看何南，一副无奈的表情：“如果非常具体的话那就不太可能是都市传说了。而是真事……其实我怀疑笑面鲨这辈子究竟还能不能有孩子。”
“因为生殖隔离？但是他有人的基因。”何南提出。
“不。”渡边尤里微皱眉头：“我意思是他可能会咬自己女人一口。然后这个人可能就死了。”
“呃……那还真是非常凶残。”何南点点头，觉得直冒冷汗。
“就算女人活下来了，还有小孩呢？”渡边警官用勺子搅合着浓汤，盯着它形成漩涡的状态：“小孩如果也咬一口，那必死无疑吧……”
“那的确。”何南觉得这个场面都不敢想：“……除非能遗传什么超级自愈能力之类的。”
“那就不得而知了。”渡边尤里回答：“我们连笑面鲨除了力气大、水性好、嗅觉变强、能咬人以外还多了什么变强的地方都不知道……”
“说不定……”何南陷入沉思：“它还有鱼翅呢。”
“你怎么脑子里净想着吃。”雪莉噗的一下笑了出来：“鱼翅……哈哈哈！你认真的吗？长在背上？”
“我怎么脑子里就想着吃了！”何南据理力争：“说到鲨鱼，想到鱼翅，这不正常吗？”
听到何南说鱼翅，有些人开始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了。
渡边尤里立即低声提醒他说鱼翅可能招来批判，何南也意识到这一点，便收了声。
鱼翅这种食物确实是不人道的，通常会捕捞鲨鱼，然后活生生的将背鳍切下，再将其丢回海里。鲨鱼通常会痛苦的遭受很长时间的折磨最后死去。
所以鱼翅确实是应该抵制的。何南也这么认为。
……但某些动物保护主义者和白左是真的脑子有病。
他们听说你不反对食用鱼翅，就立马把你贬低得连人都不配做了。
会对你进行人身攻击、网暴、电话和短信骚扰等等，这些都是持续而公开的，且没人敢阻止他们的“正义行为”。
这还算好的。
要是被人听到你喜欢吃狗肉，那你这辈子可能就完了。
甚至你的学校可能不让你毕业，公司会将你辞退。你不得不公开道歉，但是已经晚了。因为你已经不配再做人。
想要立马在自由的美国变得社会地位只比变种人好一点吗？
那就高呼自己支持吃狗肉、吃鱼翅吧！
运气不好的时候，你可能会因为某个正义之士要发泄压力而死于枪杀……或像某些人刻板印象里传统的杀狗方法一样，被吊在树上拿棍子打死再扒个皮什么的。
然后警察还根本不敢查这种案子，毕竟死的人罪大恶极，惹了民愤。
“接着讲其它都市传说吧。”何南看向渡边尤里，并用眼角余光注意到了悄悄从他碗里舀走一个牡蛎的雪莉：“……雪莉，我注意到你了。”
“我干什么了？”雪莉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已经将奶油牡蛎放进了嘴里。
“……呃，就是舀走了我的牡蛎什么的。”何南苦笑道：“那么爱吃直接告诉我啊。”
“那哪有悄悄拿走的香啊。”
“……有道理。”何南立马觉得自己被说服了：“这样才有刺激感。”
“嗯哼。”
“……我没有冒昧的意思，但是我见过的所有侦探好像或多或少都特别享受偷偷做点什么不被发现的快感。”渡边尤里露出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
“不然哪能顶住做侦探的压力呢？侦探经常要偷偷取证、调查，那种时刻担心被人发现的感觉会压得你喘不上气，只有能一定程度上去享受，才能干得长啊。”何南这样认真地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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