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自找气受
守门的衙役忍着笑意，柳姑娘还是柳姑娘。
朱师爷这完全是自找气受，就算柳三娘只是个小姑娘，可她就是不一般，看着柳三娘平平淡淡的，那是真的不生气，对于这一点，衙门的人都很佩服。
出现一个悟俢，很有可能取代柳三娘，换做是他们，都会忍不住介意，但柳三娘就是不介意。
林正听人说柳三娘来了，他连忙从衙门出来，看见柳三娘，本想安慰她，但看见柳三娘之后，他笑了：“柳姑娘，进来等吧。”
柳三娘根本不需要安慰，她的心智早已超脱凡人了，这样的事情，怎么会放在眼里呢。
柳三娘进了衙门，她开口：“那两个凶手现在怎么样了？”
林正开口：“还是那样，男的那个除了记不得之外，一切都还算正常，女的那个有些精神失常，倒现在还失禁。”
男的那一个，还没有查清楚身份，不知道家住什么地方是什么人，还在查。
而黄金枝情况就比较严重了，她精神失常，整个人就好似完全没有神智，她不知道吃也不知道喝，屎尿都不能自控。
柳三娘沉思着，林正又徐徐道：“柳姑娘，我们查了黄金枝一家，这家人原是住在黄胡村，二十年前村子失火，烧了几座山，已经没法住人了，住在哪里的村民才搬走出去，而黄金枝一家，也是那个时候才搬去雉街的。”
而男子的画像，已经派人去寻找了。
衙门人手不太够了，两起灭门惨案，别说衙门了，就连仵作都忙的要命，被碎尸的一家，要缝合比对。
柳三娘看着林正问道：“黄胡村在哪里？”
林正回答：“黄胡村是永县最远的一个村子，一去一回得要一天，非常穷苦，现在哪里，估计只有一片荒凉了。”
很远，而且已经二十年没有人住了。
柳三娘想不出，黄胡村会和案子有什么关联。
林正没有打扰柳三娘思考，他起身出去。
楚砚很快的来了，他走到柳三娘身边坐下，柳三娘陷入自己的思绪中，楚砚没说话。
过了好一会，柳三娘才回过神，发现楚砚已经来了，她呆呆的看着楚砚：“你什么时候来的？”
楚砚淡淡一笑：“来一会了。”
已经来了一会了，看见她在思考，所以就没有出声打扰她。
柳三娘有些不好意思，她起身：“我们去看看黄金枝吧。”
祥乐村她不用去，如果悟俢能解决，她不用插手，如果悟俢都解决不了，她去了也没用，她不是悟俢的对手。
楚砚点头。
柳三娘见到了黄金枝，她坐在衙门牢房里，一动不动，周身湿濡，衙役神色有些嫌弃道：“柳姑娘，这可不是我们不管，她是女人，我们也不好那什么，你说是吧。”
柳三娘点点头。
衙役笑了笑：“柳姑娘，你慢慢看着，我就不打扰了。”
衙役开了门就退下去了，柳三娘走近去，她道：“黄金枝？”
黄金枝没有任何反应，眼神呆滞，她似乎听不见声音，脸上的血迹已经干了成黑色，她呆呆的看着前方，也不知道到底在看什么。
柳三娘视线下移，她看着黄金枝的手腕肿起了一圈，她保持一个动作很久了，一动不动。
柳三娘伸手牵住她的手，依然是什么也感应不到，但她用力量修复黄金枝的伤痕。
男人的身份查不清楚，但黄金枝的身份却好查。
她的丈夫是个快五十岁的男人，脾气很不好，但他一口咬定黄金枝不可能杀了全家，问他理由，他也说不上来，但他就是肯定的说不可能杀人。
但事实就是如此，黄金枝肢解了娘家爹娘兄嫂和侄子侄女，她的手腕，甚至因为用力过度而肿起来。
柳三娘感应了几遍也没有收获，她从牢房出来，楚砚就在外面等着她，看见楚砚，有种莫名的安心。
柳三娘又去看了看男子，男子见了柳三娘，有些着急：“柳姑娘，大人查清楚了吗？我是被冤枉的对不对，我没有杀人对不对？”
他完全不记得了，可他知道，杀人是大事，杀了那么多人，他是要被砍头的。
他很害怕，他不想死。
柳三娘看了看他：“还在查。”
男子有些失望，却也是松了口气，他自说自话：“我没有杀人，大人一定会还给我清白的。”
他说这话，也不知道是安慰自己，还是想柳三娘安慰他。
柳三娘没说话。
从牢房这边出来，楚砚牵住她的手捏了捏：“吃了吗？”
柳三娘摇头，她没吃，预示和无能为力让她没有食欲，她现在只想快点找出凶手来，为什么要这样害人性命？
楚砚牵着她就朝外走去：“去吃东西。”
楚砚带着柳三娘找了一家面馆，点了两份油泼面一份卤味。
柳三娘本来是没有胃口的，楚砚拿着筷子淡淡开口：“我喂你？”
柳三娘连忙拿起筷子吃：“不，不用了。”
这一吃，她发现味道其实还不错，吃完一碗面，两人一起回衙门，楚砚拿出一条帕子给柳三娘擦了擦嘴角。
柳三娘：……
她现在只想原地消失，楚砚对她越来越亲昵了，都怪她想的过多，忘记擦嘴角了。
回到衙门没多久，蔚仕来等人就回来了。
这一家人，也是姓黄。
杀人凶手，竟然是他们自己的儿子，叫黄山田。
蔚仕来眼眸发红，眼睛里面有着不少血丝，他对着柳三娘开口：“柳姑娘，这又是一个失魂症人，凶器是家中常用的锄头。”
所有的证据都能证明是黄山田杀的人，可理由呢，他为什么要把自己家人全给杀了？
他得了失魂症，可当衙役说他自己杀了全家的时候，他惨叫一声，接受不了这样的痛苦昏死过去了。
柳三娘看向悟俢，悟俢淡淡开口道：“小僧去晚了一步，只能超度怨气，却不能救人性命。”
柳三娘开口道：“他们也是从黄胡村搬出去的吗？”
蔚仕来愣了愣：“什么黄胡村？”
林正上前开口：“大人，属下已经查明黄金枝一家人，二十年前，他们一家是从黄胡村搬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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