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
刘家小院里,随着一阵阵哗啦啦的水流声,女人哼着小曲的调子在夜空中悠悠传远。
屋内的窗子口,一大一小两颗脑袋凑在一起看着窗外。
“你姐姐以前可不会这样哼小曲,从来没有听她唱过,你听过吗?”
“没有。”
“奇怪,她到哪里学的?”
“姐夫,要不我去问问姐姐?”
“傻呀,她会告诉你吗?”
刘生抓着脑袋坐回椅子上,昨天晚上他喝多了,回到院子里后发生的事情晕倒了过去,今天醒过来刘云氏和云通子一说,他便觉得一定是自己喝多,所以眼花了。
不过至今想起来,那个黑乎乎的人还是叫他有些后怕。
云通子也坐到他身边:“姐夫,我肚子饿。”
刘生抬手拍了他头顶上一下:“为何先前不好好吃饭。”
云通子满脸委屈:“姐姐做的大不如从前也就算了,那炒肉还是生的,如何下得了口。”
话是没错,早上刘生因为酒醉没有起来吃饭,晚上的饭他吃一点,但胃口不是很好,他亲眼看到刘云氏把肉倒进锅里,只炒了那么两下就盛出来,而且她自己还吃得津津有味。
这时刘生再困惑地朝着窗缝里看出去,只见刘云氏一边哼着小唱,一边站在晾衣绳前晾衣服,她背对着他们,披散着一头黑油亮的长发,抬手挂衣服的时候,短褂下露出那么一小截白嫩的腰肢,虽然平时有时候也会这样,可今晚会莫名的不同,同样的人,同样的背影,却多了一些别样风情。
刘生忍不住吞了口口水,再次拍了云通子头上一下:“饿就自己到厨房里找点吃的,吃完了早些睡觉。”
云通子白他一眼转身出屋了,很快院子里便传来刘云氏和他说话的声音,好像是说叫云通子等着,她给他下碗面条之类的。
两姐弟到厨房里去了,刘生焦急地在屋里走来走去,他开始感觉身体里有股燥动的热量,脑海里不时晃过刘云氏那截白嫩嫩的腰肢,好不容易等到刘云氏进屋,刘生立刻冲上去一把将她抱起来往床上扔。
“夫君,你吓我一跳。”刘云氏笑嘻嘻地说:“门还没关呢!”
刘生哪里还管得了关不关门,他喘着粗气:“你个小妖精。”
刘云氏咯咯地笑起来:“我美不美?”
她用纤纤长的指尖解开背上的肚兜带扣,松散的红色布带从洁白的肌肤上滑落下来,风情万种得让刘生不能自持,他立刻扑覆上去,好一个温香软玉,指尖触到的全是娇嫩无比的肌肤。
就在这一瞬间,刘生心里很清楚地知道,这不是刘云氏,他和刘云氏多年夫妻,又怎会不知道她的身子是什么样子,她消瘦,更多的是骨感,而不是这样的柔嫩软滑。
可哪怕心里想到这一点,脑海里的另一种欲望也很快把这点质疑给覆盖掉了,刘生根本就停不下来,他也不想停下来,他被刘云氏勾得有种哪怕就此死去也值了的癫狂感。
很快,小小的屋里响起阵阵暧昧的气息声。
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前后一共几次,刘生只觉得自己好像永远也停不下来,也永远要不够,恍惚中他觉得床上好像还有另一个人,他突然就害怕,可害怕被刘云氏柔软的手驱走,随之而来的便是更加急促的喘息,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喧嚣。
隔天一早!
再次听到院子里传来小曲声的时候,刘生悠悠醒过来,他感觉头疼欲裂,四肢酸软,他虚弱地下了床,走到窗户那里往外看,只见院子里的刘云氏正在择菜,清晨的阳光洒在她脸上,让她的眼眸更加清亮了,嘴唇泛着一夜欢爱之后的艳红,脸颊也似乎更加饱满而好看,皮肤更是泛着淡淡的光泽。
很难相信院子里坐着的女人是自己曾经那个内敛而温柔的娘子,然而,她却又真真实实的存在。
刘生在心里想着,难不成失踪的这三个月里,她吃的好用得好,所以胖了些,不仅胖了,就连昨天晚上的床地之事,有的方式也和以前不一样了。
昨夜的刘李氏更妩媚,更外放,几乎刘生想不到的,她全都做到了。
想起昨夜之事,刘生又是一阵心痒痒。
或许天下的男子都希望自己的娘子能矜持些,但同时,又希望她们能外放些……
“醒了?”连眼睛都没有抬一下,刘云氏突然冲着这个方向问了一句,刘生一惊,心想她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偷看,便系着腰间的腰带走出去:“娘子辛苦了!”
刘云氏含羞的样子低了低头:“夫君说我辛苦,是说昨夜……还是择菜?”
这又和以前不一样了,以前的刘云氏绝对不会用这种话来勾他。
刘生怔了怔,连忙笑着岔开话题:“云通子还没起床么?”
刘云氏说:“早就起来上学堂去了。”
这三个月里面,云通子因为怀疑姐姐失踪的事情,所以一直缠着刘生,荒废了不少的课业,现在确实是该回去上学的时候了,刘生点点头,很满意刘云氏的安排。
吃过早饭,刘生挑上刘云氏做的饼出去卖,刚走到大门口外便被王大妈给拦住了:“刘生,你娘子唱曲的声音都传到我们这院里来了。”
刘生顿时有些尴尬,他当是昨天晚上的床地之事动静太大,但也不至于啊!
王大妈继续说:“你知道她唱的是什么调子吗?”
刘生笑着摇摇头:“你老耳力不错,这也能听到。”
王大妈见他好像不想再继续聊下去的样子,便只放他走,只是走出几步后刘生听到身后传来重重的叹息声。
一路上刘生都在寻思着,娘子唱的什么曲子,害得王大妈跟着忧愁了。
今儿生意不怎么样,刘生看到一家叫做藏宣斋的香纸店开业了,他站在店前卖了几个饼,最后剩下的,在经过春满院时被龟奴叫住:“刘生,把饼送这里来。”
刘生乐呵呵地答应一声送进去,只见春满院里大厅里一片狼藉,有两三个龟奴正在打着哈欠收拾,一问才知道,原来这里昨天晚上唱大戏,完全是为了庆祝新来的花魁青婉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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