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咙里像是卡了什么东西一样。
推了推那具冰凉刺骨的尸体，又推了推。
眼泪最终还是没能忍住，啪嗒啪嗒一直掉一直掉……
“季临寒你个大骗子！你说过会陪我一辈子的，你说过我好好照顾小乖长大的啊！你怎么能够说话不算话……你让小乖以后怎么办，你让我以后怎么办！”
“季临寒，你起来看看我好不好……我是林暖，我是你的暖暖啊！”
“当年那么艰苦的绝境我都坚持过来了……你怎么就没等我跟你相认，你就丢下我走了呢……”
帐篷外面，大家都听到了宫嘉颍的声音。
他们也都知道她一直都是在隐藏自己的情绪，这会儿总算得到抒发，或许也是一种变相的解脱。
“所以，她真的是……”
左翼愣了愣，又愣了愣。
“是！”漆恒的语调里明显有点无语了，“你这已经问了三遍了。”
帐篷里，宫嘉颍趴在那具尸体上面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泪水打湿了白布一遍又一遍。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宫嘉颍才终于止住了哭声。
伸手……去掀那块白布。
哗啦一下……直接全部掀开了。
左翼他们应该是给尸体简单处理，现在身上穿着季临寒平时的衣服，尽管全身上下没有一点完整皮肤，但是她还是想要一查究竟。
轻轻掀开“季临寒”脖子上的衣领。
嗯？
怎么回事？
“左翼……”
正在外面随时恭候着的左翼突然听到声音，连忙走了进来，“少夫人怎么了？”
既然已经知道她就是当年的林暖了，所以辈分这上面肯定也是要做出变化的，左翼心里也很高兴她能够回来，但是因为老大的事情，他现在真的没办法开心起来……
宫嘉颍看都没看他一眼，径直绕到另外一边直接举起“季临寒”的左手，仔细看了一遍也没有发现她要找的东西。
于是才开口问，“季临寒身上的东西你们有动过吗？”
“没有。”左翼回答得耿直，“从我们找到老大的时候开始，就是这个样子，除了换一身行头以外没有做过其他的。”
左翼心里有点疑惑，“是有什么不对吗？”
“既然你说没有动过，那你是怎么确认这是季临寒的？”
听到她的话左翼心里越发懵了，“因为我们的人都有专门的服饰，而且当时全部都验了DNA一个个确认身份了的。”
DNA这种东西怎么说也要个把星期，她不清楚是不是有专业人士跟着过来，反正按照左翼的话来说，这具尸体停在这里最少有一个星期以上了。
现在还保留着烧焦的味道，估计也是跟附近的环境有关系。
“少夫人，是不是哪里不对？”
左翼也很希望老大去世的事情是假的，他真的接受不来……那么鲜活的一条人命，怎么可能说没就没了呢？！
宫嘉颍看着他，“我可以相信你吗？”
“当然。”左翼说：“我不仅是老大的特助，我还是少夫人您当年一手袒护着的人，当年您都愿意相信我，现在不相信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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