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直持续到半晚，两人累的不行，平躺在床上。
他们一致看向天花板，沉默了好久，皇上才先一步开口，说道：“我以为你会拒绝。”
“……”
绰约不知该如何回答。
她已经过了害羞的年纪，她所做的一切都遵从自己的内心，可是，却很难从嘴里说出实话。
皇上见她不说话，到嘴边的体己话只能咽到肚子里。
他们二人又不出声了，气氛变得十分尴尬。
绰约转过身子，想缓解一下两人的尴尬，却被皇上从背面保住。
绰约下意识扭头看去，二人的嘴巴刚好触碰了一下。
他们没有继续，而是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对方。
绰约先移动眼神，落到皇上肩头的伤疤，她微启薄唇，问道：“这些年你受苦了。”
“这些不算什么，见不到你才苦。”
皇上没忍住，还是说了心里话。
绰约心里涌入一股暖意，她何尝不是这样？
“我听说你有几次差点没命，你为什么不回宫？”
绰约猜到他是不想回宫面对她，但是，却想不通他们之间为何会到这个地步？
她仍记得他走前，她还想着帮他找女人，转眼，他就带兵去打仗。
期初，她以为他是真的去前线鼓舞士气，直到听到他受重伤的消息，她才明白，皇上只是不想见她而已。
“你不肯原谅我，我在哪里都一样，在边疆还能做些贡献。”
皇上不想继续绷着不说实话，他这次回来，是想解决他们之间的问题。
他觉得十年过去了，就算有天大的误会，也应该解开。
其实，绰约早就忘记他们之间的嫌隙，这些年，只盼着他能平安归来。
“我没有不原谅你，我……我是皇后，那些都是我该做的。”绰约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她现在的想法跟之前已经不一样。
她无法否决自己以前的想法，又不能继续绷着。
她现在只想安稳过日子，看着孩子们娶亲、出嫁，至于她和皇上之间的问题，都老夫老妻了，有没有误会，也不影响他们睡在一起。
她年纪越大，想的越开，便觉得这一切她都能释怀。
可是，皇上年纪越大，越觉得绰约很重要，他现在谁都不想要，他只想要绰约。
“我从始至终都没有想要别人，不管你是好是坏，我都爱你，爱到不能自拔。
十年前，祺妃的事情，是个误会，我并没有宠幸她，我想这件事你应该早就弄清楚了。”
皇上最终鼓起勇气，重提当年的事情。
他心里已经做好打算，不管绰约能不能听进心里，他都要解释一遍，大不了绰约还是不理解他，还是疏远他。
皇上离开后不久，绰约就处置了祺妃。
她是为父亲报仇，她夺了祺妃的妃位，一切荣华富贵，将她贬为宫女，一直在辛者库为奴。
最近，听宫人说，祺妃现在精神恍惚，见人就说她是娘娘。
绰约并不感到内疚，她在宫中活久了，越发懂得一个道理，因果循环，不做恶事，不遭报应。
若是有人来犯，她必百倍奉还。
“你该不会怪我那般处置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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