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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叔。”万丈高空之上，三人虚空飞渡，罗天生转头看向剑煞，笑问道：“你毁他剑印，败他根基，反而没有对那些长老赶尽杀绝。如此一来，庞石海要保住宗主之位，只能在十年之内，把那七位长老全部杀死，我说的对不对？”
剑煞满脸伤疤挤出一个极为难看的笑容：“聪明。”
“这可比杀了他还难受。”罗天生笑而摇头，又道：“剑叔，你刚才那一剑，我没看懂，一会儿到了震剑阁，你还用那道剑势，我好好学学。”
奚青青虽未说话，但目光无比明亮，隐有期盼，显然也对那一招剑势羡慕到了极点。
“早。”剑煞缓缓摇头：“学不会。”
罗天生连连摇头：“当初道叔教我身法，我按照他的步伐走路，许久都学不会。道叔说，一遍不行就两遍，两遍不行无数遍，总有学会的一日。你刚才只出两剑，我稍有感悟，今夜再出几剑，我必然可以记住。”
剑煞看他从小长大，对他悟性资质了如指掌，此刻也有些微微动容：“真？”
“剑叔啊，你不妨多说几个字，我和青青又不是外人。”罗天生一声哀叹：“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当然是真的！”
说着，这背棺青年并起双指，往前方虚空轻轻一刺。
嘭的一声，一团成年男子拳头大小的气浪陡然爆开，一道道细密剑气犹如牛毛飞针，往周围虚空激射而去。
“这一道剑意，叫做虚空剑，还是空间剑？”罗天生看看手指，再次摇头：“我神念不足，而这剑意太强，的确很难学会。”
剑煞伸手抚摸他头顶黑发，满脸赞许：“规则。”
罗天生和奚青青对视一眼，目光皆有震撼。
天下修士皆知，所谓规则，都是天上神明执掌，或是风雨雷电，或是天色明暗，天上繁星隐没，烈日明月起伏，都在神明掌控规则之内。难道，这位盲眼剑客，居然也能掌握规则！
“少想，多看。”剑煞往高空苍穹看了一眼，缓缓摇头：“别问，不说。”
这次，便是奚青青也明白他的意思，两人果然不再询问。
“我问些别的吧。”罗天生趁此机会，把火剑宗后山秘境一事，包括紫火麒麟在内，全部细细讲述一遍，而后话音微微一顿，问道：“剑叔，那里有你的剑意，也有火伯和另一位高人的拳意，那位高人，是神？”
剑煞对此事并不隐瞒，仍然惜字如金，而罗天生与他相处多年，便是仅有一个字，也能听出他九成意思。
“青青，你可能听不懂，我给你解释。”罗天生听剑煞断断续续说了许多，又转头看向奚青青，整理语言，低声说道：“那时剑叔剑道大成，于北陆洲近乎无敌，纵横天下，遇到我火伯拳意惊人，两人切磋一场，大战一月，输了一招。”
奚青青深知火煞之威，轻轻点头：“火伯厉害，剑叔也不弱。”
“火伯剑叔惺惺相惜，又都是武痴，结伴而行，挑战天下强者。”罗天生继续说道：“后来两人结仇不少，大打出手，灭了一派祖师祠堂，结果这门派势力不小，有祖师飞升上界，感应后辈弟子祭拜诉苦，而后有神人降临。”
奚青青依然猜到后情：“那个时候，火伯和剑叔正在火剑宗那座后山，那位神人追踪到此，爆发大战！”
“对。”罗天生面露笑意：“火伯和剑叔联手，把那神人打的灰飞烟灭，封印麒麟，为后人留下机缘，却没想到成全了我们。”
奚青青心有所感，轻声笑道：“而在火伯和剑叔心里，这份机缘最希望被你得到，而事实也是如此。在我看来，这便是天意，一饮一啄，早有注定。”
“天意？”罗天生思及天上神明，思及背后铜棺，心中疑惑极多，低声再次问道：“剑叔，我想听你讲讲，关于天上神明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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