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上次说的都是真的吗？”
倒是没有经历太多的曲折，食神真的在云空山找到了那个乞丐。
乞丐还是龇牙一笑，懒散地靠在一块岩石上，静静地倪着食神，也不肯定，也不否认。
“你觉得为什么我会回答你？”
“你知道，这事关重大。”
食神收起了自己平时嬉笑的神情，看着乞丐，眸光闪烁。
“我只负责说，信或者不信，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了。”
乞丐不以为然，仿佛置身事外。
见乞丐丝毫没有松口的意思，食神也不恼，在来的路上他就料到了乞丐的反应。
“这件事对你重要吗？”似乎不相信食神专门回云空山是来问这件事，乞丐向食神投去了质疑的眼光。
其实乞丐，也就是天自寒，只是负责传达云空询的话，只不过希望食神能够在整件事情之中起一个辅助作用，倒也没有想过食神能起什么大的作用。
食神自己的历劫能不能完成，还是个未知数。
想起食神历劫的情形，天自寒的眼眸微不可查地闪了闪，学会如何爱人，看似简单，实际上却是极为困难的历练。
当初虚幻云尊给食神出的这道难题，本来就是一个死结。
天自寒自然知道姜生生的事情，姜生生的任务是为了报恩，完成食神想要完成的事情，食神的任务则是学会如何爱人，如何爱姜生生。
显然，食神并不知道自己想要完成的事情是什么。
听到天自寒的疑问，食神突然有些愣神，他想过被反驳的无数理由，偏偏没有想过眼前这个乞丐会问自己这件事重要吗？
皱了皱眉，食神反驳道:“为何不重要？”
“你明知道当年的事情牵扯甚广，如果你说的是真的，其中的关系就更为复杂，我朋友的命运，我和心爱之人的命运都与此息息相关，如何不重要？”
“可是说了又能怎样，你们想要的是什么？把九重天杀得一个神仙都不留？真相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天自寒摇了摇自己的酒壶，空荡荡，他不禁有些心烦。
该找云空询这个家伙喝酒了，每次食神来都拿自己出来挡枪。
心里嘀咕一句，天自寒继续开口，“当年的真相，其实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并不重要，因为结局走向，已经全然偏离了最初的方向。”
“偏离了方向？”
“嗯，对，偏离了方向。”
天自寒自称是天地间消息最灵通的人，可是有些时候，他也宁愿不要知道那么多事。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的修为，以及和云空询的关系，自己怕是已经死了千万次了。
有时候消息知道得多了，并不是好事。
“总之你记住一句话，当年的事情并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不是看到善就是善，看到恶就是恶。”
“你该走了。”
“你叫云空询吗？”
像是没有听到天自寒的话，食神满心疑惑。
……
许久，乞丐都没有回答食神的话，空气静得有些可怕。
“不是。”
“那……”
“我最后问你一个问题。你爱姜生生吗？”
天自寒明显不想继续纠缠他是不是云空询这个问题，明目张胆地转移了话题。
“当然爱了。”
“嗯，希望你是真的爱她。”
？
听到天自寒没头没尾的话，食神觉得有些好笑，自己爱姜生生，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不管是因为一开始对姜生生的见色起意，还是后来相处过程中发现姜生生对自己的维护，再到后来食神发现姜生生就是自己曾经念念不忘的人。
食神可以肯定，自己是爱姜生生的。
“这就好。”
听到食神的回答，天自寒点了点头，也不管食神现在不善的眼神，径直消失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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