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身居高位后的习惯，丝毫不需要虚与委蛇。
“他……”
突然听到这个名字，慕忠华愣了好一会。
他也很久没从来慕家的客人嘴里听到这个名字了。
“抱歉，请您见谅，小衍这孩子不喜欢见人。”
慕忠华重重叹了口气，慕衍也是他的孙子，但自从那件事后，他这个做爷爷的一年到头都见不到一两次。
尤其是想到那孩子总是一副冷漠寡言，默默盯着人的冷峻模样，心头微酸。
“所以他现在自己一个人？”
姜初的语气平平，只是在确认一个事实。
但落在其他人耳中听起来就是，他们直接忽略了慕衍，没有人记得通知他。
哪怕他不愿意来，但这么多年来，他们也习惯做什么都直接无视他了。
“堂弟喜欢安静，如果有什么冒犯的，我替他道歉。”
慕忠华身后的慕珏倏地出声，打破客厅里诡异的安静。
姜初只是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
“这位就是我的大孙子，慕珏。”
慕忠华脸色微白，顺着慕珏的话转移了话题。
“您好。”
慕珏垂眸，规矩的在慕老爷子身边站好。
“嗯。”
姜初淡淡点头，微微挑眉，顺口夸了句。
“是个福运不错的。”
她知道慕珏，一个背负不小气运却英年早逝的倒霉蛋。
但跟慕衍比起来，起码在世的时候，父母俱全，长辈疼爱。
不知道姜初想什么的慕忠华听到这话，脸上再次露出笑容，殷勤道。
“慕珏，这是你以后的师父，姜初小姐。”
师父？
慕珏讶异的看向眼前的女人，心底觉得荒唐，她？自己的师父？
“师父好。”
虽然心底诧异，但是慕珏向来不会当面忤逆老爷子的话，规规矩矩改口重新问了声好。
姜初冷淡的点了点头，便宜这人了。
当她的徒弟，哪怕只是一个记名的，也是会多受到一些恩泽庇护的。
如果不是为了光明正大让慕家同意她接近慕衍，姜初也不会答应这种曲线救国的方法。
“爸，你疯了吧，你让小珏叫她师父？就她能教小珏什么？都没断奶吧。”
慕三第一个不同意。
“啪！”
慕老爷子盛怒之中，直接抄起拐杖狠狠打在三儿子身上。
“再说一句，你就给我滚出家门。”
老三唇瓣蠕动了下，最后不甘不愿的闭嘴了。
见到自家三叔都被骂了，慕姝这个小辈更加不敢出头说话了。
只是愤愤咬唇，那么厉害的哥哥怎么能在这种来路不明的女人面前低头。
“忠华，我有点事要跟你私下谈谈。”
姜初见过自家的小徒弟后，看向慕老爷子，理所当然的吩咐式语气，差点没把其他人气到。
二楼书房
关上门，慕老爷子转身，立刻收起之前的笑意，忧心忡忡的看向姜初，“小珏真的会没事吗？”
“我既然当初答应你，会保护好你孙子，自然不会食言。”
姜初在慕老爷子对面落座，心安理得的等着眼前这个商业上的传说给自己泡茶。
“那就好，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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