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让你要看路了。”
姜初碎碎念道，“多大人了。”
一下子没看住，就容易出各种意外。
慕衍张了张嘴，很想说，要不是你突然出声，他怎么会差点摔倒。
“行了，回去归队吧。”
姜初带着慕衍往队伍集合地走过去，他们要等到考试结束，然后再统一把所有人带回去。
慕衍跟在姜初后面，两人一言不发的。
但是，慕衍思绪万千，集合地离他的考场有点远，姜初怎么会走这么远。
“你刚才在哪里做什么。”
慕衍犹犹豫豫好一会，最后还是忍不住问出来。
“散步。”
姜初面无表情的答道，脸上看不出破绽。
“哦。”
慕衍低低答应一声。
不过心底一直有个声音告诉自己，肯定不是这样的。
甚至他还有一个荒谬的想法，她是特意过去那边守着自己，等着自己的。
这个想法冒出来，把慕衍吓了一跳。
唇瓣紧紧抿起，透露出一股抗拒而隐秘的欣喜。
完了。
慕衍不安的加快脚步，直接从姜初身边风一般的离开。
姜初：？？？
不是很懂慕衍在想什么，这是人有三急吗？
不然怎么突然间走得那么快。
晚上
夜色静谧，空气中偶尔好像能听到一两声不知道什么昆虫的声音。
慕衍坐在窗台上，长长的双腿垂下，在空气中踢着。
整个人透着一种烦躁。
他睡不着，或者说，睡着之后，总会梦到一些奇奇怪怪的梦境。
不是旖旎不堪入目的那种，而是一些有剧情的画面。
但不管是哪一种画面，里面都有一个同样的女主角。
而且背景都是不知道多少年前的。
画面里自己穿着重色的华服，腰带上佩戴着一串珍贵的玉，看不清脸。
但慕衍知道那个人就是自己。
而姜初也穿着同样的女式华服。
湛蓝色的长裙，外面包裹着一圈白绒绒的皮毛，腰际上别的是一个绣工很差的香囊。
慕衍听到自己带着得意道，“你不是不喜欢我给你的香囊吗？现在还带在身上？”
然后对面的女性淡淡，“这不是怕你哭鼻子？还是带身上稳妥些。”
“哼。”男人到没有多大的生气，反而不紧不慢继续道，“这上面是最近都城流行的图案。”
而且是用来表白的图案，只不过吧，在外面是女的送给男的东西。
“哦。”
姜初微微掀眸，不在意的道，“我对那些不感兴趣。”
男人语气可疑的停顿，“但我送东西给你了，你不应该回礼。”
姜初这个时候正好站在窗边，闻言，抬手将伸展到窗口的花枝给折断了。
“麻烦。”
语气稍显不耐烦。
后面慕衍就不知道了，到底姜初有没有送给“自己”东西？那个香囊真的是“自己”绣的？
更可怕的是自己为什么会做这种梦？这比春梦还难解。
青少年很容易因为一些外界的小刺激做一些比较快乐的梦，但是像这种这么情侣性质，还带有剧情的……
慕衍觉得自己可能要病了。
而那可怕的是，他对这个梦很在意。
慕衍吹了一会儿冷风，最后起身去桌子上拿起手机。
开始在手机上搜索各种资料信息。
“哪个年代用香囊定情？”
这个答案可不少了。
而且各种说法还特别多。
慕衍换了个问法，“各个朝代用香囊定情的图案分别什么样？”
这个问题也许是没有什么人问过，慕衍并没有找到多少有用的答案。
就算是有人回答，答案也不齐全。
最后慕衍干脆将这个问题挂到一些专门的古代服饰发展的研究论坛，或者社会风俗变化的研究讨论聚集地等上面。
这边懂的人比较多，说不准就能得到答案。
等到慕衍回过神，看着还没有人回答的提问，蓦的回过神。
自己在做什么？
意识过来以后，慕衍眼不见心不烦直接将手机屏幕摁灭。
与此同时，呼啸的夜风从女人身边过来，像是有意识般直接避开了。
姜初行走在黑暗中，却是诡异的寂静。
直到在一间热闹嘈杂的大门紧闭的店面前停了下来。
“艹！你是不是出老千？！”
“放屁！老子今天是运气好！咋滴？允许你运气好，不准老子我手气好吗？”
“呸！我有这么说吗？”
“老板，给我再拿一罐啤酒过来，另外再顺点花生过来。”
……
里面的吵闹声已经不是简简单单这个门可以掩饰得住的。
姜初不紧不慢的上前，然后抬起手，轻轻敲着门。
一开始没有人理她，估计是没有听到。
姜初继续敲着，那明明很轻的敲门声似乎被放大了，清楚的传入里面每一个人的眼中。
店内一下子就安静了，仿佛喧杂的电视被摁下暂停键。
“谁啊！大晚上的不睡觉。”
里头老板粗哑的声音传出。
“开门，查水表。”
姜初冷静清淡的道。
然后紧接着里面似乎“砰砰砰”混杂各种噼里啪啦声。
如果仔细听，还能听到有人在骂。
“警察今天怎么来了？”
“没说最近在抓赌博啊。”
姜初漫不经心的勾了勾唇，还能听到老板应付自己的声音，“您等等，我穿一下衣服。”
“不用了，我自己来。”
姜初表示自己很贴心，还特地给他们心理准备的时间，然后直接暴力拆开门。
里面还在收拾着扑克牌的几个人一下子全部僵在原地，愣愣看着进来的女人。
是一个出乎意料漂亮有气质的年轻女子。
等等？不是警察吗？
怎么没穿警服？
“你是谁？”正穿完裤子的老板率先回过神，警惕的看向姜初。
“过来找个人。”姜初笑吟吟的，视线从他身上越过，落到了站在人群最后面的瘦小男人身上。
“你要找谁？”
老板刚问完，姜初身形已经动了。
极快的从人群里将那个瘦小的男人揪出来，微微一用力，就将人直接桎梏在地上。
“别动，问你几个问题。”
姜初朝被自己压住后不断折腾的男人低低警告，“再动下去，可别怪我不小心踹到你身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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