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纤臂如玉,殷红的一点,十分耀眼夺目。
众人这才信服。
太夫人微笑,看向千柔的神色缓和了几分:“这守宫砂是骗不了人的,你自是白璧无瑕。”
话音刚落,千媚却看着千柔,迫不及待的道:“妹妹,我想不明白,你为何不肯跟二弟圆房?我知道你性子心高气傲,又有县主的荣耀在,但你已经嫁进来了,就应该将二弟当成夫君,一心一意伺候才是呀。”
她语气并不咄咄逼人,但蕴含的深意,却是耐人寻味。
千柔自己承认是完璧,这戏份,比起她失了贞洁,自然少了些看头。
不过也无所谓了。
李靖行是个风流性子尽人皆知,没能圆房,原因只可能在千柔身上了。
哼,一个眼里没有夫君的人物,不信太夫人还肯以好眼色相待。
薄氏也忙帮腔道:“二郎媳妇,说起来,靖行这几个月,连通房屋里都不肯去,就是为了表达对你的尊重。没想到,你竟这么对他,啧啧,这也太让人难受了。”
她说到这里,看了李靖行一眼,略略压低了声音道:“你别嫌我话糙,哎,靖行年轻气盛,被这么折腾,也不知会不会落下病根。”
“好了,都住嘴,不必含沙射影了,”太夫人喝住婆媳两个,转而看向千柔,神色竟很温和,“这内中缘故,你来解释吧。”
千柔手心沁出细密的汗来,细白的牙齿在唇上一咬,正要和盘托出时,一旁的李靖行却出声道:“祖母,此事的责任在我,与她无关。”
薄氏见他出言维护,恨得吐血,拧着眉道:“靖行,你莫非吃了迷药了?这事情,肯定是她不对,与你有什么干系?”
李靖行淡淡道:“太太不信吗?说起来,这缘故,跟太太很有些干系呢。”
薄氏眉头皱得更深,声音中带着咬牙切齿之意:“你不要信口开河,你们房里的事,如何扯到我的头上?”
李靖行目光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敛衣下跪道:“请祖母屏退闲杂人等,孙儿再解释不迟。”
太夫人见他如此郑重,知道事情必定不简单,忙点头应了,抬手挥了一下。
见状,屋子里的丫鬟忙都鱼贯而出。
薄氏直勾勾盯着李靖行,恨声道:“现在你可以说了吧?”
李靖行摇头,目光落在千媚身上,皱着眉道:“大嫂,你怎么不走?”
千媚愕然道:“我又不是闲杂人等,为什么要走?”
她一心盼着千柔丢脸,李靖行却突然发声维护。
事情如此变幻莫测,她心里好奇得要命,如何肯就此离开。
她早打定了主意,倘若李靖行的理由说得过去就罢了。
倘若是瞎扯,那么,她定然要暗示,是千柔指使李靖行这么干的。
到那时,既瞧不上夫君,又唆使夫君胡编乱造的罪名便会扣在千柔头上了。
想一想,倘若真能那样发展,倒也挺不错的。
她想得挺美,李靖行却没让她如愿。
只听得李靖行冷哼,声音中有毫不掩饰的嘲弄:“小叔子房中的事,大嫂竟然这般关心,真让我开了眼界。啧啧,改天我定然要跟朋友们请教请教,看看他们的嫂子行事的风格,是不是都是一样的。”
千媚听了这话,呆了一呆,怒不可遏,羞不可当,脸仿佛被人扇了几耳光一般,红得不得了。
同时,对于千柔,她真是又妒忌又怨恨。
算起来,她与千柔,自从林府一别后,今天是第一次相见。
昨夜,本以为是莫大的机会,却是悄无声息就平息了。
今天醒来,本以为,借着元帕一事,能将千柔打进尘埃里。
却是没想到,千柔毫发无损,自己却被李靖行的毒舌弄得不知所措了。
她心中真是困惑得很,明明,千柔干出了不肯圆房的事情,李靖行竟然还肯百般维护,到底为什么呢?什么时候,该死的贱人竟然有这么大的魅力了?
对比自己的花烛夜,真要让人喷出一口老血来。
她正呆呆怔怔,太夫人已经望了过来,声音很是困惑和不满:“大郎媳妇,你还不肯走吗?”
对于这个孙媳妇,太夫人还是满意的。
但今儿个千媚的表现,却是让她侧目。
见多识广的太夫人,自是能从她言语中,推断出她与千柔,一点都不和睦。
对于这一点,太夫人自是有些震惊,也有些不安。
要知道,两位孙媳不合,还针锋相对,势必会让家宅不宁。
当然,眼前这形势,容不得她深想。
她便放下担忧,准备专心将乱成一团的事情撕扯明白,再谈其他的。
却是没想到,千媚在李靖行发了话之后,竟然还不肯走。
说实在的,太夫人心里也对李靖行的话好奇极了。
偏偏千媚不识相,死赖着,拖慢进度,这就很让人烦恼了。
心烦意乱之下,她说话就毫不留情了。
千媚听出太夫人有些不耐烦,心中又急又气,却不敢争辩,当下自是颜面尽失,含羞捂着脸,起身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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