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妇人的头被山贼砍下的刹那。
雨中的气场整个都变得凝重了。
啪叽。
缠绕在秦天身上的绳子断裂了。
山贼能直观的感受到锐利的锋芒。
“快动手！”
打算趁着秦天未出手时先发制人。
唰唰！
一股凌冽的压迫力绽放。
磅礴的大雨当空止停。
一枚枚水滴停滞在半空。
这一幕让那些山贼浑身泛起冷汗。
哗！
秦天双指并拢在身前轻划。
一枚停滞的水滴激射而出。
噗嗤！
有个山贼的身体前后贯穿，喷出一道血柱半跪在地上，满脸的惊骇不可思议。
究竟是惹到了什么样的存在？
其他山贼惊起回神，纷纷拿刀架在村民脖子上。
“你疯了么？！”
“你敢动手，我们就杀了他们！”
秦天逐渐挑起闪烁寒意的双眼。
另外只手也并拢双指成剑指。
抬起双手在身前划出个半圆落在身侧。
唰唰！
止在半空的雨滴纷纷激射而出！
那些山贼几乎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枚枚水滴贯穿头颅，在惊骇之中失去最后意识。
前后不到几个呼吸。
几十个山贼尽数毙命。
全被以雨滴代剑所击杀。
那些村民们都在恐惧中都愣住了。
果然就像是传闻的那样，秦天杀人不眨眼是个很厉害的魔头！
哗啦啦。
止在半空的雨滴逐渐落下，随即又变回了先前较大雨势。
秦天眼中的寒意还未消散，一眼盯过去可把好几个村民给吓晕了。
墨老先生赶紧从后面出来，一股圣力以他为中心散开缠绕上村民的头。
“你在做什么？”秦天见状皱眉反问。
“抹去他们的记忆。”墨老先生淡然回道。
这些记忆对他们来说太沉重了。
他们只不过是深山之中的村民。
这倒是比较适合他们的结果。
秦天轻呼口气，散开凝聚的剑意。
刚才一口气操控那么多雨滴进行攻击。
别看表面很轻松，实际上精力消耗了不少。
以雨滴代剑虽然帅气，可消耗的精力的成倍增长的。
“尸体你就处理下吧。”
墨老先生将抹除记忆的村民，一个一个都送回到村长家，就以喝多酒或者玩得太累睡着了。
至于那个被斩杀的妇人，秦天问起墨老先生：“我本可以救她的。”
墨老先生步伐不停，逐渐走入雨幕之中：“这是必然的，你救不了她。”
“什么必然！”
必然就是，本可以救她，却在旁边看着！
“她本来可以不死！”秦天真是搞不懂，人命关天了还讲究规矩呐？
墨老先生止步了，在雨势之中有些模糊。
“你当然可以救她。”
“你刚才救她了，你就会分神了，山贼们也会有反应时间。”
“她会在你们的乱战中失去双腿和一只眼睛，她想死却死不了一直活到百岁。”
墨老先生微微侧目，盯着秦天一改先前的语气有些严肃：“对你来说可以一走了之，对她来说下半辈子是折磨。”
“很多事情命中注定是必然，你若是强行改变了就会有别的代替。”
“就像是茶杯在你手中掉落，”
“茶杯本来会摔在地上碎掉，”
“但你却伸出脚挡了一下，”
“茶杯会在你脚上摔碎，并且刺破你的皮肤扎进血肉。”
“茶杯碎是必然，你若强行去挡住，茶杯的碎片便会在你的血肉中摩擦折磨到你死时。”
“很多事情，量力而行，考虑好后果。”墨老先生的这句话意有所指。
至于他暗指的什么事情，只有秦天心里最明白了。
望着墨老先生逐渐消失在雨中的背影。
秦天沉默了许久都没有回过神来了。
这不过是推演师对于天意的妥协罢了！
像他这种逆天而行的人，根本就不用讲究什么规矩。
他当然可以和天意去斗一斗争取自己的命运。
可是和他有关的人呢？
不知觉中，秦天脑海中，有泛起了痛苦的记忆。
这让他的心绪产生了变化，半跪在地上抓着头发喉咙发出不敢的低吼。
一股剑意以他为中心扩荡而出。
落下的大雨止停了刹那。
片刻后，止停的雨滴在缓缓落下。
哗啦啦啦——
磅礴的大雨，冰凉的雨水，瞬间淹没秦天身体。
他烦躁的情绪逐渐冷静了。
唰唰！
那些山贼的尸体无风自动飘浮起来。
秦天站起身往山林那边走。
山贼的尸体也飘在后面。
距离河边村子很远之后。
秦天在地上捡起一根湿树枝。
唰！
迎对着满是雨水的地上一划！
咻！
凌冽的剑光激荡而出。
轰轰——
一阵晃动之后，地面浮现出个长方形的大坑。
那一具具飘动的尸体，纷纷落在大坑之中。
秦天站在大坑边上，满眼的寒意丝毫没有情绪波动。
村长的儿子也在大坑的尸体中。
虽然多年来他都保护着村民。
可这一次他做过线了。
墨老先生本想让秦天留着他。
却被秦天给无视过去了。
这种人留不得，这次放过了，说不定下次就会带来什么了？
这不就是墨老先生一直说的么？
命中注定的早就是必然的了。
相信墨老先生也有些生气吧。
秦天竟然用他的理论来呛他。
“冥冥之中早已注定的是么？”
秦天站在大坑边缘，抬起眼凝视向乌云密布的高空。
“老子才不信什么必然。”
“老子不信奉什么天意注定。”
“老子要打的就是天意！”
轰咔——
半空之上，劈下道湛蓝色的闪电。
就劈打在秦天不远处的山峰山。
秦天看了眼过去，那座山峰被削去了近半。
“是警告么？”
秦天抬起眼看向高空。
“你急了是么？”
“别急还不是时候。”
等五圣体质大成时，秦天就会冲击炼神境了。
到那时候天意必然出来拦截晋升。
“咱们到时候碰一碰，你弄不死老子，老子就弄死你！”
轰咔——
乌云之中闪烁缕缕闪电，这次却没有劈打下来了，就当做是天意接受了秦天的挑战吧。
随手一挥便从大坑便离开。
大坑两边发生震动而后崩塌。
崩塌的泥土将山贼的尸体所掩盖。
在磅礴的雨势冲刷下很快就没了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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