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了,一点钱,多大的事?”
海霖收住了手:“好吧,我就卖武器哥的面子,再饶你一次。”
摸出一叠大面额的缅币,海霖才说:“到了这边,武器哥有事就吱声。”
祁红从货架上取下几瓶矿泉水和几袋能吃的东西,又拉出一个红色的印花帆布袋,慢慢装了进去。
“带电筒!”
海霖又取下两包烟扔给叶峰:“还要不要酒?”
显然,这一趟有点距离。海霖还有自己的事要办,也不怕祁红借机反水。
“我不喝寡酒!”
海霖笑了,仿佛看透了叶峰的心肠:“那好,我就在漆堡等哥回来。”
外面的阳光很灿烂,茂密的森林和轮廓分明的花花草草装扮出了一个童话世界。
在吊脚的旁边有个很隐秘的溶洞口,祁红弯腰钻了进去。
叶峰在洞口外面停下脚:“我喜欢阳光!”
海霖在身后说:“武器哥要不想进去,可以和我去老君顶打猎。”
祁红回身微微地抬起头,眼巴巴地望着叶峰。能够看见上下嘴唇的蠕动,却听不到一点声音,仿佛是在说腹语。
叶峰是想探一探海霖的口风,接着又补充了一句:“我也喜欢九州大盗的阿瑞巴巴,还有古墓丽影!”
进了溶洞,人就能挺起身子。有风,外面的光线投进一个个射击孔,照亮鲜艳的石藻花和半浸于水的青苔根棵。残缺的石阶有高有低,祁红还是裸着双脚。
“你走过?”
“地下室只有两个出口,另一个通漆堡,锁了门。”
叶峰跟在祁红的身后感到特别吃力,只好是无话找话说:“你想逃出去?”
“我……我……我是想找药……”
显然,祁红是从瀛军的地下工事里找到了吊脚楼,又被走货的黑熊绑了起来。
半个小时,石阶上面宽出了一个宽敞的大厅。
正中有火堆和一圈可以坐人的石块,顶上有条亮光的缝。
祁红把包里的东西拿回出来,最后把手电筒递给了叶峰:“这里还有十几间地下室,一大堆破铜烂铁。”
“没兴趣,你家与孟婆有多大的仇?”
“我也不清楚……前年春节,母亲死后,我在她的遗物中找到一本断断续续的日记,才知道父亲是个粘花惹草的韦小宝。”
说到这里,祁红睁大了眼睛,仿佛看到了飘浮的索命灵。身体也剧烈地摇晃了起来,伸出双手:“药!药……”
打开祁红的手,叶峰怒吼道:“想找死!”
“我……我好难受……”
祁红撕开了自己的胸口,里面布满了手指抓出来的血痕。
这一切应该是海霖设的圈套,叶峰只能吞下挂着诱饵的鱼钩。
叶峰拿出绳子,三下五除二就捆住了祁红的手脚。事后,也有理由可说:“这样做,完全是为了防止求毒者自残甚至是自杀。”
“再紧点,我不怕痛……”
祁红把脚弯到了自己的腰后,身体反弓。叶峰只好把她的手和脚都捆在一起,成了玩绳者所谓的四马攒蹄。
“再紧点……再紧点……”
叶峰把帆布袋的一角塞进了祁红的口腔,又翻开口袋包住了祁红的头和狰狞的脸,并用两侧的提带扣住了伸长的脖子。
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也是迫不得已的应急措施。不可能釜底抽薪,就权且扬汤止沸。
耗尽体力,祁红浑身是汗,近乎于虚脱。
筋疲力尽的叶峰闻到了一股尿臭,只好撇下祁红。
在大厅的死角里,还有一个既背风又背光的天然小平台。
平台死角,有一个突兀的实木墩,可以坐人。
叶峰点沪城霖给的烟,精神和身体里的疲惫都就像是一只只待哺的小鸡,既五颜六色又叽叽喳喳。
两天没有合过眼,确实是太累了……一会儿,就像整个人已经美美地靠在了一张虎皮椅上,四周灯火辉煌。
山谷里很静,仿佛万古如斯。
这里已经到了是国外,没有能理解和不好理解的条条框框。
仿佛就在眼瞬间,身体里的各个器官就得到了充分的营养,恢复了活力。
时光在倒转,空间在重新分割和胡乱地组合,很多从来都没有见过的场景也顽强地浮现了出来,越来越清晰……
还有个生动在话外音:“在大海上,有一片古北方。人们从茹毛饮血到跨进到了无所不能的科技时代,所有的欲望都被激发了出来,人人为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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