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看着他。
秦歌心里有些痛。
他咬了咬牙,“你能走吗?”
她没有回答。
许久,秦歌才弯身,胳膊抄在她的腿弯和后背处,将她抱在了臂弯里。
站在路灯下,他看着她的脸,这么近,可是仍然不清晰。
而且她怎么这么轻,轻的……
没有存在感。
这种感觉让他害怕。
他想她是冻坏了、累坏了,她看上去疲倦的很。
他于是迈开步子,很快的往前走去,他把她带到了车里。
可车子行到一半,她却说:“我不想回家。”
孤独一个人的家就会想到他,想到他的怀里还抱着另一个女人,陈北还在替他似有若无的遮掩。
可是还遮掩什么了,不可笑吗,就那么一扇纸糊的门。
她真的是个傻子。
她以为面对他的爱,自己拖着这行将就木的身体强把他留在身边,是自私的,他值得更好的。
可她想错了,他这样的人怎么会缺女人。
为他生个孩子?恐怕为他生孩子的不止她一个吧。
她一句话也不说,没办法,秦歌只能把她带回自己那儿。
秦歌按了门铃,警卫室给他开了门。
看清楚他怀里抱着的人,家里的佣人吓了一跳。
秦歌不理,穿过垂花门,往上房走去。
几乎是用踢的,他弄开了房门,老爷子派来照顾秦歌起居的阿姨受到惊吓,急忙回头。
“少爷!您这……”
阿姨站起来,看到秦歌将怀里抱着的人放在沙发上,一下子愣住了,她还没见过少爷带哪个女人回家过,“您这是……”
她结舌,看看籽言,又看看秦歌,又看籽言……
这是怎么一回事?
秦歌不说话,把袖毯拿起来,将籽言整个人都裹住,然后跟阿姨说:“阿姨,您让厨房给弄点姜汤来好不好?给她暖暖身子。”
阿姨仍满面狐疑。
可是看沙发上的样子,她忍下一肚子的问题,转身出了房门。
她回头看了一眼:秦歌站在屋子中央,低头看着一动不动的籽言,少爷那脸上,黑沉沉的……
那阴郁的表情,说明他正在压抑着强大的怒火。
少爷是她从小看到大的,她是了解的。可少爷待人都是温润儒雅的,对他们这些佣人都很好,哪里见过少爷这么生气的样子。
籽言微微发抖。
秦歌蹲下,他低下头,看着籽言的腿,那白皙纤细的脚踝露了一截。
冷吧。
他想把她的脚抬到沙发上,给她盖一下。
秦歌纠结中,终于指尖触到她的脚,冷的像冰。
秦歌没有犹豫,他的大手伸出去,脱下她脚上的鞋子,裹住了她纤细的、冻得已经僵硬的脚。
籽言像触了电一样,浑身一颤,她低低的叫唤了一声,听不清是什么,但是她挣脱了他……
整个人向后倾去,一副要立即躲开他的样子。
秦歌的脸顿时烧起了两朵红云。
是他……逾距了嘛?
他抿了唇。
再度伸出手去,牢牢的把那只脚捉在了手里,然后是另一只。
她究竟这个样子在外面呆了多久?
怎么整个人像一块冰坨子?
他默默的做着这一切。
籽言木偶一样。
他看着她。
渐渐的,她眼睛里起了雾。
那雾气氤氲,柔柔散开……
让他的心湿润了。
他伸出手来,犹豫着、犹豫着,终于,还是给她拂开额前的刘海。
她瑟缩了一下。
秦歌眼睑颤动……
“籽言,”他的手收回来,按在沙发沿上,磨砂皮面那特有的触感所带来的温暖,让他的手心慢慢的出了汗。
他看着眼前的她,轻声的问:“出了什么事?”
出了什么事……
眼睛里的雾凝成了水滴,在眼眶里打着转。
“籽言。”
她的样子,看的他心里发紧。
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紧张和急迫,让他难受的厉害。
这一晚上,他体验了自己这一生从未体验过的感觉。
他强压着想要把她抱在怀里安慰的冲动。
只是叫着她的名字,希望能让她好过一点儿……
可是她到底怎么了?
这时候,阿姨端着一碗姜汤进来。
“来来来,喝点儿姜汤,暖暖身子。”
阿姨抬手将姜汤碗递到籽言面前,和颜悦色的道:“来。”
籽言默默的将那只缠枝莲斗彩小碗拿在了手里。
有点儿烫手,她固执的握着。
屋子里又重新安静下来。
秦歌轻轻的叹了口气。
然后他说:“籽言,把姜汤喝了。”
她紧紧的握住手里的碗。
热气渐渐的淡了,她捧起碗来,小口小口的喝着。
热乎乎的姜汁滚下喉,像带着火苗,一路暖下去。
碗底还留了浅浅的一点黄色的姜汁,汪在那里,掩着那浅浅的花纹。
她直勾勾的看着。
秦歌看到她唇上沾了姜汁,于是接过碗来,从口袋里掏出一方手帕,塞到她的手心里,嘴里念叨着:“怎么还是这么着?”
籽言浑身一震。
手里的帕子,有织物经年日久后特别的绵软。
她记得他也是爱用帕子的,每回弄脏了,他立刻回去洗,洗的干干净净的晾干,叠的方方正正的放在口袋里,预备下次再用。
她知道了他的习惯,还特地去买过一打手帕。
拿回来,用丝线精心的在手帕的一角绣上三个字母:G.D.L.……
她还记得那针法。
特地的去跟奶奶学。
怎么能绣的漂亮,把花体字母的飘逸感都绣出来,能衬得上那个帅帅的人……
满心满意的欢喜,一针一线的,全烙在那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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