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阮氏集团离开，陶洛清忍着一身的酸痛回到出租屋，看着贴在破旧房门上的水电费催款单，又感觉一阵深深地无力。
“诶，对，经理你今天能不能把我的班现在排上？我一会儿就能过来……”陶洛清给地下酒吧的经理打了个电话，想着不放过任何一个赚钱的机会。
经理虽说有些为难，到最后还是答应了下来：“我帮你硬排一个班也没什么问题，毕竟你的销售额摆在这里，那我肯定爷希望你来……但是，其余的卖酒小姐有没有什么别的想法，这个我没办法管。”
“我清楚的。”陶洛清紧握着手机的指尖微微泛白，其余的几个卖酒小姐早就对她翻了个不知道多少个白眼，虽然她清楚，可却不能放着钱不挣。
经理敲击键盘的声音传来，最后跟陶洛清说道：“那你过来吧，今天我也只能让你卖一些价格比较低的了。”
“多谢你了经理，我之后请你吃饭。”陶洛清把手机夹在耳朵和肩膀之间，随便洗了把脸，挂断电话之后开始化妆。
这次长了记性，陶洛清把自己所有的钱都放在了出租屋的枕头底下，要是再像上次一样被人给偷一次，她就得崩溃了。
把钱包里的一个小挂件掏了出来，上面挂着一颗不值钱的玻璃珠子，是自己的儿子尘尘之前最喜欢的小玩具，也是这次尘尘专门送给她的，说是他给的护身符。
陶洛清纤细的手指微微抚摸着玻璃珠子上的一点划痕，感觉到无尽的力量，伸手把东西收进包里，只带了几十块零钱就出门去地下酒吧上班了。
抵达更衣室换衣服，陶洛清就听到了两步以外同为卖酒小姐的菲菲的冷嘲热讽。
“坏规矩的事情多的是，但今天没班还非得硬挤，这多缺钱？这么缺，干嘛不去卖啊？不是来得更快吗？！”菲菲纤细的声音在嘈杂的低音炮衬托下更加刺耳。
站在菲菲身侧的两个小姑娘一边附和着，一边捂着嘴发出笑声。
“哦，我说错了，说错了！这路子，还不需要我提醒，恐怕她早就这么干过了！”菲菲的冷嘲热讽上升到了人身攻击的程度，眼神也是带着明显的挑衅意味。
陶洛清转过头看着菲菲眼皮上画得格外张扬的眼线，深吸了一口气，硬是生生地压下了心头的火气。
“啧，都不是什么好鸟，装什么清高？！”菲菲朝着陶洛清的方向啐了一口口水，从鼻子里发出一声让人讨厌的闷哼。
紧咬着后槽牙，陶洛清换好工作服，提了提自己的靴子，将一侧的两个酒瓶拎在手里，朝着菲菲三人走了过去。
“你，你……”菲菲看着陶洛清的动作，下意识地咽了口口水，难道陶洛清要跟自己动手？！
抻了抻脖子，陶洛清挤出一抹微笑，上前两步正视着菲菲那张扁平的脸。
“你要干什么？！我可警告你啊，我表哥是外面安保部门的，你可别想对我干什么！”看着不说话的陶洛清，菲菲慌了神，刚才还站在她身边的两个小姑娘也吓得赶紧跑了。
陶洛清抿嘴笑了笑，伸手拍了拍菲菲裸露的腰际：“你挡着路了，让开。”
眼神中透出一丝心虚，菲菲瘪了瘪嘴，这时候还不忘耍点威风：“你说话不会好好说啊？！你握着酒瓶干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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