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芙虽然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但却没多想，她现在全心全意都在劝乔榛打消出国的念头。
“榛儿——”
“妈。”乔榛忽然打断她。
他看着林芙，心情很复杂。从小到大，林芙给他的都是最好的，所以在知道那些事情后他才会这么纠结难过。乔柠说，让他不要放在心上，可这又怎么可能呢？
他吸了一口气，让自己的声音变得平静：“我只是外出学习，我想未来的这些日子，我需要学着自己长大，而不是一直蜷缩在谁的保护下。”
“榛儿……”林芙错愕地喊了一声。
乔榛强迫自己移开目光，“您放心吧，姐姐给我找的是最好的小提琴老师，朱琼斯·斯诺，无数人想拜他为师都没能得偿所愿，我跟着他的话会好好学习的。”
林芙再一次听到了“朱琼斯·斯诺”这个名字，终于想起什么来了。
她讷讷：“是，是那个朱琼斯吗？”
乔榛：“姐姐特意带我去找他的。”
“她这么恨我们，会有这么好心？更何况，她怎么可能认识这样的人物？”林芙怀疑道。
乔榛掩下失望，“世界上不知道多少人想做他的学生，其中肯定有比我天赋更好的，能力更高的，可这么多年，他从来没收过学生。妈，你还不明白吗？朱琼斯肯收我做学生是看着姐姐的面子上。姐姐她……对我一直很好。”
而且是不同寻常的好。
林芙愣住了。
有些道理她未必不懂，可这么多年了，但凡碰上乔柠，她总是习惯用从最坏的层面去揣测她的用意。而这无非是因为她清楚，她对不住乔柠，所以她一直都觉得乔柠不管做什么都有可能是在报复她。
乔榛道：“妈，你总说你知道你做错了，你也一直在强调你知道自己对不起姐姐，可时至现在，你还是在埋怨她，不是吗？”
“我……”林芙哑了声。
她该说什么？说她没有吗？这话连她自己都不信。
乔榛眉目带着凄凉，“妈，这么多年，你一直把所有错误推给了无辜的姐姐，自我麻痹，现在已经连你自己都信了。因为只有这样，你才能好过一点。”
林芙张了张嘴，睁着眼，忽然眼底就流出了一行泪。
“榛儿，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乔榛轻轻扯了下嘴角，拉起箱子，“妈，我就不去找爸了，你跟他说一声吧。……我已经长大了，会照顾自己的。”
他轻轻撇开林芙抓着他的手，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林芙在原地愣了一会儿，追出去的时候只看到乔榛上车的惨影。
林芙腿一软，瘫倒在地上，看着那辆车渐行渐远，眼泪止都止不住。
乔念回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
她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连忙下车跑过去扶起已经没什么力气的林芙。
“妈，你这是怎么了？”
林芙仿佛没有听到她的话，只是不断地喃喃：“榛儿走了，榛儿走了……连榛儿也恨上我了……”
乔念的手微微一滞，随后眼底便涌上了喜意。
乔榛居然真的和乔家离心了？
哈！
……
乔榛从乔家离开后就直接奔赴机场了，除了送他去机场的大黑就没别人了。
乔柠没有去送他。
她接到大黑的电话时是傍晚，彼时她一个人待在房间，容非洗了碗后也回去了。
“柠小姐，乔小少爷的航班已经起飞了。”大黑说。
“好，我知道了。”乔柠顿了顿，“G国那边的事情都安排好了吗？”
“已经都安排下去了，乔小少爷在G国期间，副首领那边会派人保护他。”
“好。”
乔柠挂了电话，目光落在电脑页面上。
上面只有一个没有标题的文件。
乔柠操纵鼠标点开文件，随后闭上眼往后靠了靠，让脊背靠在柔软的椅背上。
复杂悲凉的前奏就这样渐渐盈满空荡荡的房间。
五分钟后。
乔柠缓缓睁开眼，黑亮的眸子深不见底。
回到狗身的旺财从角落里跑过来用毛茸茸的头推搡着乔柠的脚踝，“嗷呜”了一声。
乔柠弯腰把它抱起放在腿上。
旺财：“乔乔，你应该好久没有更新了吧？”
“大概吧。”她前几天登了一下那个账号，一下子就涌入了无数私信，她随便点开几个，全是问她什么时候更新的。
“乔乔，这首歌你用了很长时间诶。”
“嗯。”
乔柠淡淡应了一声。
确实，光是这首歌的曲子她就打磨了近半年，之后又是填词又是小修，前前后后用的时间是以前两首歌的时间。
“你想什么时候发啊？”
乔柠简单解释道：“这里暂时只完成了华国语版本，其他的还得等等。”
旺财晃了晃自己的狗头，似模似样得感叹：“不知道tdk的程序员有没有优化程序，要不然这网络又得瘫痪。”
tdk是世界最大的社交网站，注册人数几十亿。
乔柠垂眸，抬手摸了摸旺财的毛，没有说话。
……
欧洲罂粟山庄。
左韩清正在训练场上和一个人对打，两人你来我往，看得其他人别提有多激动了。
“你说这一场谁会赢啊？”
“废话！当然是副首领了！老K虽然厉害，但哪次不是输给副首领？”
“嘿嘿嘿，那倒也是。”
两人窃窃说完又崇拜地看向训练台。
没过多久，台上胜负便已定了，训练台下不断传出喝彩声，隐隐还能听到有人说：“不愧是咱副首领！”
左韩清缓步走下训练台，接过手下递过来的毛巾，随意擦了一下汗。
“副首领！”一人从外走进来，在左韩清耳边说了什么。
左韩清眉头一皱，带着人离开了训练场，走前还跟其他人说：“你们继续训练，不许偷懒！”
其他人看着左韩清的背影，眼底均是敬佩。
有人道：“我什么时候能有副首领一半厉害就好了。”
“对啊。”
“诶，话说，不知道首领和副首领打起来的话谁会赢呢？”
“嘁——当然是首领！”说话的人嗤笑一声，语气十分肯定，话语之中皆是对首领的濡慕。
其他人看过去，发现刚才跟左韩清对打的老K不知道什么时候也下了训练台，而说话的人正是他。
有人好奇了：“老K，听你这意思难道你和首领比划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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