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是运动服装广告商。
这个是餐饮连锁店广告商……
十几个广告商介绍下来，张扬也有点晕。
这哪记得住啊……
“哪位先来？”跟他们客套了几句后，张扬面带笑容的看着众广告商们。
虽然他们是同时来的，但怎么也不可能是一起谈合作，这还是得一个一个详谈。
“我先来吧。”一位胖胖的中年男人站了出来。
这个人是莱姆最后跟他介绍的，他倒是记得，是一位汽车制造商的负责人。
“大家先坐一下。”张扬跟其他人招呼一声，带着这位广告商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关上了玻璃门。
两个人面对面在办公室的沙发上坐下，没有太多的废话，很直接的进入了主题。
在两人进去的时候，外面的其它广告商都不自觉的投去了关注的目光，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仿佛是已经看到了待会会很受伤的张扬。
就连莱姆都好奇的望了过去。
他又不傻，仅仅只是从这些广告商脸上那淡定的表情也可以猜得出来，他们似乎是有什么计划。
只是，他们的计划能成功吗？
他很替他们担心，因为他曾经领教过张扬的强硬。
这一刻，所有人都想知道里面的两个人在谈些什么。很可惜的是，这里的隔音很好，哪怕是他们都竖起了耳朵，哪怕是他们能看到玻璃那边的两个人正在交谈，也根本听不到任何声音。
他们唯一能看到的是面对着他们的张扬一直带着笑容。
三分钟……
五分钟……
十分钟……
张扬脸上的笑容不曾变过。
这些广告商们也非常的有耐心，静静的等待着。
按他们的估算，最多再有五分钟，他应该就要笑不出来了。
然而……
又是十分钟过去，张扬脸上仍然带着笑容。
这一下，广告商们有点傻眼了。
这……这不科学啊！
二十分钟过去了，苛刻的条件应该早就提出来了啊！
可是为什么他还在笑着？
听到那么苛刻的条件，他就算是不生气也应该是愁眉不展吧？这样一直带着笑容是什么意思啊？
这一瞬间，这些广告商都很想知道一下张扬对面那位同伴的表情，想知道他到底在干什么！
但很可惜的是，这位广告商是背对着他们的，他们看不到他的表情。
他们看不到，张扬却是能够看到的。
这位广告商现在的表情是呆滞。
满脸的呆滞！
他用一种不敢相信的目光看着张扬，似乎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就在刚才，他提出了自己赞助的条件。
条件虽然有些苛刻，但也并不是不能接受的。他甚至可以断定，如果换作好莱坞的其它导演，只是不是那些超级大牌的导演，他的这些条件对方绝对会答应。
可是，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却是给了他一个非常明显的答复。
他的回答只有一个单词。
NO!
他甚至都没怎么考虑，在听到他的条件后就直接摇头了。
然后，他傻了。
这强硬的态度……跟他预料当中的差了太多啊！
他根本没有想过这样的方案啊！
连讨价还价都没有？直接拒绝了他们的答件？
这……这到底是不是在谈合作啊？
这位胖胖的中年男人差点都开始怀疑人生了。
他之前跟众多好莱坞导演谈过合作，但也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啊。
好一会后，这位胖胖的中年男人终于是回过神来，语气凝重的说道：“张导，如果你不能答应我们的条件，那我们恐怕就不能赞助你的电影了。”
张扬略有些可惜的伸出手，说道：“那真是太遗憾了，希望下次我们有机会合作。”
胖胖的中年男人再次呆住了，用一种有些骇然的目光看着张扬，嘴巴被惊得张成了“O”形。
他做梦也没想到，这句在他看来杀伤力巨大的话，对方居然就这么轻描淡写的带过了……
这怎么可能！！！
听到这样的话，他怎么可能这么淡定？
如果是别的导演，听到他这么说，早就慌了啊，你这么淡定是怎么回事啊？
胖胖的中年男人真的开始怀疑人生了。
他甚至在怀疑自己是不是谈了一个假的合作……
受到了巨大震撼的他甚至都没有看到张扬伸到自己身前的右手。
看着这位失态的广告商，张扬也是有点莫名其妙的。
不就是拒绝了你的赞助吗？你需要这样失魂落魄的吗？
你要是真的这么想赞助，把条件提好一点，我们也是可以谈的啊，这样失魂落魄的不说话是几个意思嘛？
“汤姆先生？汤姆先生？”
“啊？”胖胖的中年男人回过神来，然后有些生气的看着张扬，“张导，我们是带着诚意来跟你谈合作的，你真让我们失望！！！”
“诚意？”张扬无语了一下，提醒道：“汤姆先生，说认真的，我真没有感受到你们的诚意。你好好想想你刚才提出来的条件，真的有诚意吗？”
“……”汤姆先生嘴角不自觉的抽搐了一下。
诚意？
刚才的条件好像……真的不是很有诚意。
“我们……”
“汤姆先生！”
汤姆还想再说些什么，但却被张扬粗鲁的打断。
“如果你们还坚持刚才的条件，那我们就别再浪费彼此的时间了，那些条件我是不可能答应的。”张扬认真道，“如果你们真想合作，就请拿出你们的诚意。”
汤姆呆呆的看着他。
张扬看着他，继续说道：“要赞助可以，但要什么时候给镜头，镜头的时长是多少，这是由我们来决定的，不是你们。汤姆先生，我得提醒你一下，我们拍的是电影，不是广告。”
汤姆继续呆滞。
“您先考虑一下，如果真有意向合作的话，我们再谈。”张扬起身，朝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汤姆也跟着站了起来，晕晕呼呼的出了他的办公室。
外面，众广告商早已经是心急如焚。
他们不知道那间办公室发生了什么，但他们都猜到事情的发展好像有点脱离控制了。
倒是莱姆先生嘴角不知何时浮现出了一丝淡淡的笑意，以一种局外人的身份用一种饶有兴趣的目光欣赏着这些人，一副在看好戏的模样。
他觉得自己应该猜到了那间办公室发生了什么。
他甚至猜到那位汤姆恐怕已经崩溃了。
遇到这么一位又强硬又不按套路出牌的人，是个人都会崩溃的。
看到张扬忽然起身，一众广告也不自觉的跟着站了起来。
然后，他们看到信心十足进去的汤姆失魂落魄的走了出来。
众广告商懵了。
这是什么情况！！！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下一位！”不等他们脑海中涌现更多的猜测，张扬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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