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木离晶晶亮的眼睛，程一立竟然话语一噎，这还要让他转述一下夸了她什么？
挠挠头，看看起来憨憨的，老脸微红，“就是……说你性格好！没错，本事大，爱憎分明，胆大……好像就这些。”
敢把公主扔进臭烘烘的池塘里，能不胆大吗？
他每说一句，都要自我肯定一番，就怕木离不相信。
木离笑嘻嘻的，听得心花怒放，点头，没错没错，就是这样的，就是我本人。
看着木离满怀希望的眼睛，程一立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抬手一拍脑袋，“我就是粗人一个人，嘴笨，不会说什么好听的，秋秋经常说我不会说话。”
“没事程将军，您已经说得够好了，”木离笑眯了眼，跟得了糖的孩子一般，“这鸡腿也好吃！”
程一立笑了笑，回想起她方才的话，倒也没把她当作一个闺中小姐，“可是去过边塞？”
“我从小生活在小镇边陲，偶尔贪玩，会翻山去两国交界处看看，所以略有了解。”
“不错！”他竖起一个大拇指，“我东齐重武，所以女子也会习一些招式，练练骑射之类的，这几日怎么没见你打猎去？”
木离干笑了两声，小声道，“这个……我从小没学过这些，不太会，就不给王爷丢脸了。”
“这样啊……”程一立点点头，对于她的身世经历有几分了解，遂道，“无妨，我有一个马场，你要是想学，尽管来找我，包你学会！说起来，王爷的骑射可是一绝，当时汾州一战，王爷于万千军马中，百步穿杨，直取敌将的首级，以少胜多，至今还在军中流传。”
说起带兵打仗，他眼底都泛着光，滔滔不绝，仿佛连讲三日都不会累。对凌玄奕更是佩服崇敬。
“东齐能有现在的繁盛，多亏王爷，”他突然感慨起来，“王爷可是从最不起眼的士兵做起，跟着我们冲锋陷阵，建了不少功业。别看他表面冷血残暴，他对士兵极好，分麾下炙，盖革同眠……可惜王爷的母妃早殁……”
他突然停了下来，蹙起眉头，这事牵扯到宫闱之乱，还是不说为好。
“将军快来，肉都烤熟啦！”
正巧属下在远处唤他，他便赶忙走了过去，走的时候还不忘回头嘱咐木离，让她常来府中玩。
木离静静地听着，不免想起凌玄奕此前的传闻，母妃早逝，他一把火烧了两个宫殿，此后毅然从军，征战十年才重回京城。
若非京城中呆不下去，又怎么选择沙场十年不归？
柳眉微微拢起，拿着手中啃了一口的鸡腿，转身进入营帐中。
又过了几日，景帝下令，准备拔营回城了。
一大早，木离就收到了听雪的来信，说三人昨日便回了府，此刻已经安顿好，在府中迎接他们归来。
两个小丫头高兴地不得了，连收拾起东西来都更带劲儿了，将衣物鞋履装点规整，放到马车上，然后扶着木离往马车走。
至于为什么要扶着，当然是因为木离的手还包裹地严严实实的，看起来格外需要人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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