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高君问说，“是残缺的数独图，我这个才是完整的。”
数独图？真是天真可爱的孩子！高君蓝笑，“对，你的才是完整的。这是姥姥给你做的？”
“嗯，我的玩具都是姥姥做的。”高君问说，“她做完了然后告诉我怎么做。”
“姥姥对你真好！”把你当她的传承人了！高君蓝摸了摸他的头，“继续玩你的木块吧。”说完她向门口走去。
“大姐！”高君问喊。
高君蓝回头。
“我姥姥那个人特别尊师重道。”高君问开口，“她常常跟我说，做人要做正直的人，对坏人要零容忍！”
高君蓝点头，“姥姥说得对！”
“那你会帮我姥姥吗？”高君问说，“要是钱不够还需要搭人情，可以算在我身上，将来……我可以帮大姐做很多事情。”
额……真是懂事又自傲的男孩子！高君蓝笑，“你是我弟弟，你姥姥也是我姥姥，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放心好了。没有人情我也会指使你做很多事情的。”
“啊？”高君问没太听明白，但高君蓝已经笑着出门去。
高君博跑进来，看着发呆的他，问：“怎么了？”
“大姐说，没有人情也会指使我做很多事情。她什么意思？”高君问说。
“按工付酬劳呗！”高君博耸了耸肩说，“她给的钱到位，咱们就给她做事。这么简单的道理！”
高君问：……“那是大姐，我们的大姐！”
“大姐怎么了？”高君博拿起他桌上的木块拼，“大姐也不能剥削我们童工啊。等我们将来长大，她更不能随意剥削人才。”
好像说的也有道理。高君问想。
“亲兄弟要明算账，亲姐弟也要明算账。”高君博说，“你以前就一个人，没经验，所以一定要记住这个道理。”
“哦！”高君问忽然笑了笑，“那我们先来算算昨天我帮你打架，还帮你隐瞒家里人的帐？”
“啊？你不是也看那小子不顺眼吗？”高君博说，“我们这叫兄弟同仇敌忾，还需要分这么清吗？”
“可你说亲兄弟要明算账的。你答应把你那本老版的三国志送我的。”高君问笑。
高君博：这算不算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
高君蓝和楚九思回到秘色学院的时候已经快十点了。
楚瑜迎上来，“有人要见你们。都等了一个晚上了。”
两人对视一眼，“谁？”
“林晚成！”
楚九思的办公室里，林晚成已经等了快三个小时。幸亏他陪着媳妇早早吃了晚饭来的，要不然现在准饿肚子了。
也算有求于人，所以他就低姿态地等了。反正杨珞珞那个人是个急性子，今天这事没结果，明天还得催他，早办完早省心。
书柜上一顺的外文书籍，很多还是珍藏版本。楚瑜让他随便看，他也就不客气地随便看了。想着要是能借回去认真仔细研读就好了。
门响，他抬头，就看见楚九思和高君蓝一起全副武装地回来了。外面起风了，可能又要下雪。今冬的天气是比往年冷了些。
“小姑父，这都十点了，有什么重要事不能明天再说。”高君蓝摘了自己的帽子和围巾，一会儿就要回宿舍睡觉，羽绒服还是别脱了。屋里暖气很足，她将羽绒服的拉链往下拉了拉。
“明天还有明天的事，这是今天的事。”林晚成放下手里拿的大厚本书，坐到一旁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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