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尧霆看着二人的背影，欲言又止。
“他们是不是……”认识？
“有仇？”沈凌音接话。
随后，二人相视。
时光在这一瞬静下脚步。
“怎么这么不小心？”薄尧霆问。
沈凌音一夜没睡，现在又困又疼，又糗的不行，只能小声嘀咕，“你都说是不小心了……”
她仿佛回到了小学刚入学时的课堂，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放才好，趴在医疗床上的样子就像一个被摊了一半的煎饼。
薄尧霆抬腕，帮少女将散落的发丝挽到耳后。
少女的耳朵很可爱的动了动。
男人目光垂了垂，掩没眸中的笑意。
“我无意逼迫你，只是想知道还要等几天才能知道答案？”
“倒也不用那么久……”
少女的声音太小了，幸亏室内安静，不至于让薄尧霆就此错过重要的信息。
“所以，你准备现在给我答案？”他开始等待，即便如此，却仍旧泰然自若。
似乎笃定了她，没有别的选择。
男人看起来很自信，有那么一点点清傲，却完全让人讨厌不起来！
这和沈凌音在婚前幻想中的薄尧霆，完全不是一个形象。
幻想中是负面的，阴暗的。
她甚至担忧他会不会心理不健全，或者偏执疯狂。
可实际上的薄尧霆，很绅士，很有风度，生性虽然有点冷，但内心是偏和善的，就算很多时候让她看不懂也看不穿，但这不妨碍她愿意打心眼里顺从这段婚姻，接受他的提议。
水到渠成，顺水推舟。
沈凌音从没喜欢过什么异性，对异性的了解也并不多，更不懂得如何跟异性相处。
但她明确一点，如果那个人是薄尧霆，她愿意尝试一切不解和不懂。
因为，她希望是他。
这是一个大胆的决定，但又有什么关系，她已经脱离沈家了，值得拥有这世上一切美好的事物了，不用再瞻前顾后了。
没错，我是值得的！沈凌音的心这样告诉自己。
阳光寂静，尘埃落定。
“我和你换。”
如果能微距离观测，沈凌音应该会看到男人的瞳孔出现放大，尽管薄尧霆开始沉默不语。
其实答应考虑的那一刻，她心里就已经有答案了。
后面的时间是为了验证答案的可行性，就像排除错误选择。
ABCD当中，只有一个正确选择，她需要确定选择的正确度是百分之百，有一丁点不合理存在都不行。
薄尧霆一直不说话，这让沈凌音捉摸不透他心中所想。
甚至，看不出他是否满意她的回答。
看起来，好像不怎么满意。
呼吸变成了浅淡的鼻息，沈凌音悄悄握紧医疗床的边缘。
清凌凌的目光直视着沉静的男人，同样，男人也直视着她。
深邃的目光就像一支笔，深入她的胸腔，在她躁动不安的心脏上书写出一个大大的感叹号。
沈凌音都不敢让心脏跳动了，这频率，太怕感叹号刺破脑壳，从头顶钻出来了。
“你怎么…不说话？”
“在想用什么姿势吻你，你的腰才不会痛。”
沈凌音小脸爆红。
这话说的……还不如别说话直接吻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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