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她对他来说是特别的,所以,他才会变得柔情似水,没有再像以往那样害羞腼腆,而是作为一个成熟的男人,把她抱在怀里,替她撑起了整片天。
她以为是这样的,所以毫无防备地心动了,可今早,却被告知,她只是一个普通朋友,这样的柔情可以给她,同样,也可以给别人。
庄茶闭了闭眼,无法想象那样的场景。
他把另一个女人搂进怀里,替她擦去眼角的泪水,温柔地听她哭诉,用自己的臂弯揽去她所有的难过,轻声安慰着她,眼中的柔情能融化一切。
光是想象,她就莫名难过。
正走神间,公交车进站的广播就适时响起,紧接着庞大的车体轰隆轰隆地停靠在站牌跟前,庄茶躲避不及,被车体带起来的风吹散了头发。
她把被风拍在脸上的刘海拨开,无奈地感慨,看来,她真的不太适合感伤,环境总是不配合。
这个时间的公交车一点都不拥挤,庄茶难得地大步迈上了车,并且骄傲地坐到了座。
人都上来后,司机关了车门,公交车摇摇晃晃地启动,庄茶坐在靠窗的位置,扭头看着窗外缓缓倒退的场景。
如果放在偶像剧里,她现在应该轻轻地靠在窗户上,从窗外给她打一个大特写,要拍到她眼角摇摇欲坠的泪珠,和她完美到无可挑剔的侧脸,最后加段内心独白,要哀怨婉转,骂靳钊言那个榆木脑袋,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对人温柔。
可惜,这不是偶像剧。她把头靠在窗户上试了试,除了足够把她磕成脑震荡的一路颠簸外,没有半点儿该有的唯美气息。
公交车摇摇晃晃地到了医院,庄茶从后门下车,顶着大太阳往医院里走。
她压根没有去找那个放钱的抽屉,他们不过是普通朋友,普通朋友怎么可以随便给钱,她有志气,不吃嗟来之食。
不吃饭的下场就是还没等她进手术室,肚子就已经饿了,她哀怨地叹口气,只能死扛着。
进了手术室,杨老师果然不在,手术已经到了缝皮阶段,庄茶也不敢闲着,赶紧开了后门,准备去污物走廊上把污衣车推进来,这个时候伤口基本已经闭合,就算污物走廊里的空气流通进来,其实也污染不到伤口了。
她深知这点,所以每次都要掐着点,不能太早,也不能太迟,早了,伤口还没缝合,迟了,老师们以为你没眼力见儿。
开了门,污衣车不在门口,她四下环顾了一周,看见隔壁的车子后,就想着近水楼台先得月,伸长胳膊准备把车子揪过来。
正要行动,胳膊就被狠狠地拍了一下,她抬头,面前站着一个男人,他戴着口罩和帽子,却穿着薄荷绿的工作服。
不是供应室的就是一线支援队的,总之,应该是后勤的。
他把车子远远推开,一本正经地看着她:“你没看到这么满了,还怎么放,一台手术下来要收多少单子你不知道吗?这哪能放得下!”
刻薄,斤斤计较,小心眼,嘴太碎,一点都不像个男人,这是庄茶对这个男人的第一印象。
她不屑一顾地撇撇嘴,答非所问:“你是供应室的,还是一线的?”
“你竟然不认识我?”
对方似乎被她的无知怔住了,一怒之下扯了口罩,指着自己的脸又问了一遍:“你竟然不认识我?”
他长得还不错,五官端正,轮廓分明,长了一双桃花眼,眼底难掩玩世不恭的神色,搭配上他的动作言语,整体给人一种吊儿郎当、不太正经的感觉,她不喜欢。
对于见惯了靳钊言那样优质男人的庄茶来说,他低了不知几个档次了。
“你是后勤的吧?”她无心回答他的问话,既然他这么问,八成又是什么官二代、富二代,仗着有钱有势,觉得全天下的人都应该记住他那张风华绝代的脸,她没资本攀附权贵,自然没必要对他唯唯诺诺。
“你个不长眼的东西,我是韩晟韬,韩院长的儿子,你连我都不认识,你还在我们医院混什么!”
哦,原来他就是韩晟韬,果然名不虚传,是个一无是处的纨绔子弟,上次她还去参加了他的生日宴,只可惜那次没有机会一睹他的尊容,没想到也不过是这般德行。
庄茶冷笑一声,特别想回他一句,说白了,你介绍自己的时候还不得加上你爹这个前缀,如果真觉得自己有本事,那么,就努力地争当富一代,一个大男人,天天把爹挂在嘴上,还以为自己多出息。
再者,她只是他们医院的实习生,一来没有利益关系,二来她也没想过能有机会留下,他们是毫无瓜葛的两人,她没理由怕他。
话到嘴边,她还是没说,这个韩少爷平素就飞扬跋扈得厉害,仗着他爹的关系谁都看不上眼,一天天拿鼻孔看人,她虽然没有理由怕他,却也没必要招惹他。
“今天我算认识你了,韩少爷,我可以取我的污衣车了吧?我们手术要结束了。”
“呵,小丫头,你跟我玩什么欲擒故纵呢?像你们这种小女生不是最喜欢倒贴了吗?怎么,知道我不喜欢故意贴上来的牛皮糖,所以,改用这种策略了?你放心,像你这种货色,就算你上了我的床我也看不上你。”
我天,是谁给了他这般狂妄自大的资本,他又不是姨妈巾,所有女的都得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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