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混得久，也就知道什么时候该说真话，什么时候该做硬汉。面对陆飞这种一脸阴笑的狠人，交代比不交代日子要好过得多。
老朱和邓昌红被小青带走了，她还带来了关于凌云微的资料。
“枫叶国华人，在香江的一家服装公司做IT总监，从资料上看，没什么问题……”小青说着拿平板电脑遮着脸往蒋敏那一指，“蝶姐姐很不满意呢，这事怎么能让警方知道？”
“你以为警方永远不会知道？瞒不了的，他们又不傻。”
呃……小青不好说什么，反正这事陆飞要面对的是金蝶。
“我觉得吧，我们可以把蒋敏吸收进来，壮大我们凤组。”
小青摇头：“不行的，她的实力不够。”
“可以培养嘛，谁一生出来就什么都会？”
陆飞不以为然，他不也是特招进来的嘛，连凤组不要男人的规矩都破了。
“要政治审核的，蒋组长肯定过不了。”
原来是这个，蒋敏他家好像有海外关系，那确实是不行。
陆飞打消了这个念头，就想让蒋敏先回去，一问小青，说是凌云微的问题香江那边会有人负责，他就载着蒋敏回市里。
也好几天没到刑警队来了，一进来就看到孙飞虎在那训人，杨水娃满有通红的站在那里，被骂得说不出话。
“知道什么叫保护现场，你穿着鞋进去，把血迹都破坏了，法医那边都打电话过来骂娘了，你能不能给我省点心？”
县里和市里工作还是有区别的，有些细节县里不讲究，市里是不能出批漏的。
“孙队，这种事，他有过一次教训就习惯了，来，我给你带了一锅醋血鸭。”
看到陆飞来了，孙飞虎的表情才好看些，接过醋血鸭又哭笑不得，这下午三点多，弄得整个办公室都是菜味，又在这半饿不饿的时候，让人好难受。
“还有个一鹅三吃，就不给你留了。”
孙飞虎问道：“你来这有事？”
“送咱们的蒋大警花回来，顺便看看大伙。最近情况怎么样？”
说到这个，孙飞虎就一脸愁云。陆飞在的时候没想他的好，他这一走，破案率节节下滑，才想起他来了。
虽然做事不怎么听话，可人家能破案率，现在还挂着副大队长的头衔，可谁还能指使得动他呢。
人家还是凤组的队长，军方的人。
孙飞虎向他吐苦水：“最近向郊那出了连续杀人案件，那嫌疑犯我们围了几次了，都没抓住人，上面都发火了，说我们要再抓不住，大家年底就喝西北风去吧。”
陆飞就是随便问问，有感情也不是跟孙飞虎，帮他破案，让他升官发财？哪有这么好的事。什么连续杀人案，只要人没杀到他头上，就跟他半毛钱关系没有。
跟孙飞虎打个哈哈，就出去了。
正想跟蒋敏道别，就看到一个穿西服的男人在她办公桌前跟她说话，而她一脸的不耐烦。
“认识一下，我是蒋敏的领导，你就是她男朋友吧？”
陆飞一过去自我介绍，那男的就愣住了，他心想这领导也实在太年轻了些吧？但看四周的人都没出声，就马上跟他握手说：“丁醒，还请领导多照顾下小蒋。”
“不过我听小蒋说，你们分手了啊。”
丁醒一怔，看了蒋敏一眼说：“误会，天大的误会，这事我们说开了，已经没事了，和好了……”
“和不和好你说了不算，蒋敏你说呢？”
蒋敏冷声道：“丁醒我说过了，你和我一刀两断，以后再也不要见面。”
丁醒心里骂娘，他和蒋敏交往了一段时间，可一直没能跟蒋敏上床，这才憋不住在外面找了个女的，这倒好，这一分手，那这些日子花的心思花的钱不都白费了？
但这是公安局，刑警队的地盘，他还知道点分寸，苦笑了下说：“那祝你幸福吧。”
丁醒一走，陆飞才看蒋敏眼睛泛红，就帮她拿起外衣：“我陪你散散心，下午不用上班了。”
“那我去跟孙队请假……”
“不用请了走吧。”
杨水娃看得眼都热了，他几次想约蒋敏都没胆子，看陆队这趁虚而入的手段，今晚蒋敏一定完蛋了。
开车载她到郊外的一座动物园，陆飞买了票，带她进去。
这个点也没什么人了，谁会花钱买个四五点快关门的门票，就为逛半小时一小时的？那不是钱多了烧的，就是有病。
好在卖小吃的小贩都还在，陆飞就去卷了两根棉花糖，递给她一根。
“想哭就哭。”
“哭什么，不哭。”
蒋敏性格很倔强，这种事她绝不会当陆飞的面哭，眼睛红就已经是极限了。
“多吃点，等会儿去看国宝。”
“熊猫馆下午三点后就关了，你不知道？”
“你怎么知道的？”
蒋敏一下沉默了，她想起了跟丁醒来的时候，丁醒指着牌子告诉她的。交往这些日子，虽然没走到那一步，可感情还是不错的，她正打算在五一的时候，跟他出去旅行，到时水到渠成，就会和他那啥了。
可这一切都不会出现了，他的变心，让蒋敏心情变得很糟糕。
“我好像问了个不该问的问题，不过啊，我说蒋大警花，你记错了。”
蒋敏一愣，那时候牌子上写得明明白白，又不是太久之前的事，她还没老年痴呆，怎么会记错。
“你着我来吧。”
两人走到熊猫馆，就看门还是关着的，可陆飞敲了几下门，就有人把门打开，笑吟吟的将他俩领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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