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奈的笑道,“有些事情关乎国家命脉,却是定要朕亲力亲为,也许过些日子朕要出趟远门。”
两个人脸上都是一怔,异口同声的说道,“皇上又要出宫?”
他坐起身子,斜靠在软塌上的软垫之上说道,“嗯。”脸色凝重。
丽嫔眼底略过一丝疑惑,随后坐在他的另一侧说道,“皇上此时的身子实在不宜出行,令派别人去不行吗?”
这一次她到是与绾妃想到了一处,她也开口说道,“是啊,皇上。”
他却坚定的摇头,“不行,朕让你们说的好似多盈弱一样。”
丽嫔赶紧又说道,“皇上身边无人照料可是不行,臣妾自请随君之侧,侍候君安。”
绾妃心中一急,刚要说话,却听到凌云天朗声笑道,“大漠之上,满眼黄沙,你这身子能行吗?”
丽嫔立即说道,“臣妾当然行。”
绾妃此时急忙插嘴,“臣妾也行。”
他两手各自抓住她们的手说道,“爱妃的心意朕知道了。”
“皇上!”两个人再次异口同声的说道,不死心的期望着他。
“不必在议。”面有不悦,他说道。
见他眸色中带了凌厉,谁也不敢多说。
“绾妃先回去吧,朕累了。”他开口下了逐客令。
可是却犹如一把刀子将刚刚被焐热的心狠狠劈开,一旁的丽嫔却是满脸惊喜。
独独遣了她回去,意思再明显不过,她与丽嫔之间终是选择了丽嫔侍寝。
这是他回宫以来第一次招幸嫔妃,她面色怏怏不乐,却也不敢表现太过明显,起身施礼便告退。
走下龙毡之后,他却突然叫住了她,“近日听闻靖国公外出数日了,不知病身子可能受得了?”
绾妃当即顿住脚步,转身回道,“多谢皇上挂怀,父亲大病初愈,听说是出去散心了。”
他点头,“出去散散心也好,朕等着岳父大人早日回到朝堂为朕分忧呢!”
绾妃当即心中有些惊喜,“父亲得皇上如此信赖,必定不负君恩,尽早回到朝堂为皇上分忧解难的。”
她深深施礼,他才淡淡的说道,“去吧。”
绾妃告退,此时暮色笼罩,残阳落尽、
夜,已降临。
与宫中女子来说,一天之中无不盼着白日快快过去,因为之后到了夜幕降临,她们才有机会被翻了牌子见到她们共有的男人。
而此刻,她却是自他与旁的女人的寝室被赶了出来。
侮辱,刺入心头。
冰凉的泪却流进了心里,她脚步下似有千斤,自中天殿中慢慢走出,透心冰冷。
他转头看向丽嫔,她眼底入有所思的深意被他尽数敛进眸色中。
“爱妃在想什么?”他淡淡开口。
她含羞一笑,倒入他的怀中,娇笑道,“臣妾想,皇上是不是对绾妃姐姐太过无情了。”
他顿时紧搂住她,“是吗?朕若不对她无情,走的那个就是你。爱妃是不想留下?”
她双手紧紧搂住他的身子,撒娇的说道,“臣妾日夜思念皇上。”眼中尽是胜利的喜悦。
一同被撤去禁令,她曾担心过,绾妃会不会旧势如山恩宠再浓。此刻终于释怀,与绾妃之间,到底她是站了上风。
他嘴角携去一丝冷笑,随后说道,“你这般美好的人儿,七哥竟舍得你,真让朕费解。”
她顿时身子一僵,笑容在脸上冻结,艳丽红润的脸上顿时渐渐苍白,随后赶忙说道,“七王爷,亦是臣妾的哥哥。他自小便说臣妾凶悍呢!”
他清淡说道,“是吗?可是朕怎么觉得你温柔似水呢?”
她声音软腻,“臣妾xing子直烈,却只对自己的喜欢的人温柔似水。皇上是臣妾的夫君,臣妾自然.....”
他才朗声笑开,“是吗?”
低头拂上她白皙的脖颈,伸手便去解她的罗衫,只轻轻一吻,她却已经瘫软在他的怀里。
低喘着气紧紧勾住他的脖颈,娇唇便奉上。
不想,却被他躲过,她微怔,随后便感觉胸口一热,丰盈娇嫩被在他的掌中。
一双白藕滑嫩柔软,滑进他的衣衫中,精瘦的肌理坚硬如铁,只是这样轻抚却已经让她经不住红透了肌肤,喘息渐重。
低吟一声,她闭眸期待着一场缠绵云雨的到来。
“皇上,鸿雪有要事求见。”
偏偏在此时,被人生生打断。
感觉到身下男人顿时僵硬的身子,她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已经离开软塌下了地。
随后,走出屏风。
这一去,他一句话未曾留下,却再也没有回来。
只知道,他连夜出宫,所为何事一概不知。
策马扬鞭,凌云天心中忐忑,与飞鸿雪一同奔出皇城。
一路上脑子中只是那句话,“瀚海之边,有人发现一个女子。貌似媗贵人,生死未卜。”
心中止不住的一阵阵刺痛,萱儿,一定要活着,一定要等着朕。
一定要是你,萱儿,一定要是你,你一定要活着。
飞鸿雪一时脸色凝重,侧眸看向自己一向镇定自若的师兄,此刻却慌张的如同失去珍爱之物的孩子,不由得心中多了几分凄苦。
如果早知道,这个女人会如此轻易走进他的心中,剥夺他的喜乐。
那么他应该早一点将她带到她的身边,这样媗儿是不是可以不死?
双腿一紧,马蹄如飞。
瀚海边上早已被重病把守,他当时距离皇宫最近,一得知便立即派人前来,自己立刻进宫。
马还未停,凌云天的身影便已经飞身下马,顿时跪倒一片,他大步几分心急如焚只想早点看到那期盼已久的容颜。、
早点再早点,前方已经有人支起帐篷,他却嘎然而止。
只要片刻,只要几步之遥,他便能看到日夜想念的身影。
可是,这一刻,他竟然满心充满了恐惧,怕他见到的只是一具冰冷的尸体,怕他的萱儿,那个明净秀丽巧笑嫣然的女人已经永远离开了自己。
飞鸿雪,在他身边停下脚步。
“师兄.....”他失声叫到,随后自他一脸痛苦中看透他的心思。
“我先去。”说着他径自走过去。
“朕去。”他薄唇紧抿,终于迈开大步走过去。
一如那天在十里亭中一般,无论她是生是死,他都要亲自面对,那个女人是他的,他是她的天,她的地,不论什么时候他都不能惧怕。
他要她活着,要她重新鲜活的站在自己的眼前,给自己束发绣衣,生儿育女。
从未有一刻,他如此刻般坚定从容。
如是上天要将她收走,他便与天去斗,去争,谁也不能再一次将她带离自己的身边。
生离死别,一次足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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